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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響起申副官的敲門聲。
他皺了皺眉,抬步走了出去,見申副官面上表情凝重,他的心也懸掛起幾分,開口問道:“怎麼了?”
“少帥,借一步說話。” 申銘量壓低聲音,眼神飄過上官少弈,搜尋著程墨蘇的身影。
上官少弈點點頭,關上門與他去了屋外。清晨的奉省夾雜著莫名的寒冷,他看著申銘量,淡然道:“說調查結果吧。”
“少帥……”一向口直心快的申副官倒是似為難了一般,“這件事……恐怕和程小姐家裡有關係。”
上官少弈劍眉微皺,“說!”
“是……”既然少帥都不怕,他怕個什麼?
申銘量站直身板,如實彙報,“屬下今早搜出來那往來信件,已經命人查出了小卒的身份,是上海交通部長的手下,那交通部長便是程小姐父親程義的至交好友。”
“我知道,以前在程家時經常見墨蘇和交通部長的女兒杭薇來往。” 上官少弈面無表情。
申銘量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只得小心翼翼地道:“少帥,這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程小姐的父親程義就是給林鴻堯提供軍火之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把程小姐的父親……”
他只覺得被黑暗包圍,周圍沒有一片光亮,那些責任或陰謀,仇恨或愛戀在他腦海中一一閃過,每一段過往都如烙鐵般滾燙,弄得他的心生疼。
可是即便如此,他仍然獨自承受著這些東西,為的是什麼……
從大局看來,他為了天下霸業,百姓安樂,國家太平。從私心看,他為了和她生活在一個靜好的歲月裡,沒有戰爭,陰謀抑或詭計,只創造出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天地。
“容我再想想,你不準將此事對外洩露半分,特別不能告訴我姐姐,知道嗎?”他揚聲說道。
“但是……”申銘量心有不甘,“大帥對我恩重如山,如今查出了誰謀害了他,卻不能為他報仇雪恨,我實在意不能平!少帥……”
“莫要多言。”冷冽的眸子掃視在他身上,“過幾天我會給你答覆,在這之前這件事不準再提。”他揚了揚手,“你下去吧。”
“可是……少帥……”他仍不甘心地說著,但上官少弈卻不再理他,兀自上了軍車,那車駛向模糊的遠方,揚起一片塵埃。
第六十五章 姐弟
上官府邸寂靜得可怕。 上官懿汀微微推開上官少弈房間的大門,從門縫中悄悄看去,見他正在作畫,西移的日影照在他稜角分明的俊顏上,給他添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他的嘴角緊緊抿成一條線,眉梢間是一片冷毅,讓人無法捉摸他的情緒。
他未抬眼皮,沉了沉聲音,道:“站在門外做什麼?進來吧。”
上官懿汀怔了怔,唇角上揚,推門而入,“不愧是堂堂少帥,一點兒動靜就把你給驚動了。”
上官少弈揚了揚眉,也不接話。
上官懿汀探究似的看著他,自那天探望完程墨蘇,他便少了許多話,笑意也開始慢慢冷淡下來,甚至她有一次提出要去看墨蘇,還被他一口拒絕。他與墨蘇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沒有辦法發問,他更沒有理由提及。
她看著他新作的畫卷,暗暗感嘆畫工的精妙,他們是一母所生,相差卻格外遙遠。
“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上官少弈終於抬眸道。
“無事,只不過想……”她看著他微涼的目光,還是沒有問出來,嘆了口氣,“算了,你好好休息吧。”
“姐。”他突然叫住她,她回過頭,見他冷冽的眸子裡透著複雜的情緒。
“怎麼了?”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是不是覺得我最近比從前更加冷漠了?”他皮笑肉不笑地問道;長而有力的手指玩弄著火紅的打火機,眼神撲朔迷離。
上官懿汀的心往下沉了沉,直覺告訴她,他很不對勁,恐怕與自己猜測的原因相差無幾。默了半晌,她終究還是問了出來,“你到底怎麼了?最近也不見處理軍務,也不見你去看墨蘇,天天就是在自己房間裡作畫,你難得還要把自己當作竹林七賢不成?”
上官少弈輕笑一聲,眸子一片冷冽之氣,“我沒有那麼瀟灑自由。”他抬頭看著沉靜下去的天空,探出身影的皓月,唇角揚起一個不鹹不淡的笑容,“罷了,想這些東西也無濟於事,我出去一趟,晚飯你自己吃吧。”
“喂!”上官懿汀不安地叫住他,“有些事情,突然想和你說說。”
上官少弈看著她,一副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