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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回宮?”
我想起自己並沒有通行證明:“送我去皇叔府上,他會想辦法讓我回宮的。”
蘇琯不再多言,我去書房收拾奏本。將書案上整理好的奏摺山一摞摞捆好裝進袋子裡,單獨疊在一起的票擬紙條壓在桌面。我已謄抄完畢,這些紙條再無用處,扔了也是扔了……
然後便將它們捆做一紮,塞進袖口裡揣走。
扛起袋子,怏怏地出了書房門,走上了迴廊,低著頭一直走,直到撞上一堵軟牆。我繞過軟牆往旁邊走,軟牆挪動,動手搶下我的書袋,丟去地上。我一驚,書袋裡的東西可是關係重大,忙要衝過去撿回來。
這堵神奇的軟牆橫出一步,從中作梗,拉著我胳膊往回廊外扯。
“太傅?”我在暗中認出了軟牆的真身。
姜冕拽著我到一株繁盛梨花樹下,將我拖到樹幹上摁住,手指撫上我的肉臉,摩挲數下:“其實你並沒有心吧?”
“我有啊。”被禁錮著,也不妨礙我嘴上反駁。
“在哪?!”他聲調低沉,冷不防落手到我心口,撫上心尖,舉止令人瞠目。
“……”我驚呆,心口上便止不住地狂跳如雷。
他俯首貼近我鬢邊,對著耳廓吐息,聲音微啞:“你這小混蛋如今長大了,連太傅都忘得一乾二淨了,你小時說過什麼,還能記起麼?素問二十四卷八十一篇,竟尋不到對你的一劑良方……”
“也許藥物並不是解決之道……”我努力平復心跳,卻也實在無能為力。
“所以無解?”他嗓音透著無解之痛,覆身將我摁壓樹上,一手掰過我偏著的腦袋,與他正面相對,猝不及防就被堵了嘴上。
輕易便被啟開唇齒,深入糾纏,味道與感覺均不陌生,只是力道有些不似以往。得出無解的結論,促使他瘋狂掘取,彷彿要霸佔每一處味蕾。窒息感令人暈眩,而心尖上的手也在同樣進取,有意無意地輕拂細碾,這感覺陌生而異樣,非常不習慣。
頭腦暈眩不妨礙我下意識推拒他進取的手,然而他對付被推拒的方式便是愈加放肆,彷彿報復一般。
梨花陣陣飄落,似乎是在應和樹下的糾纏不休。
“嚶嚶嚶……”我必須示弱,假哭作真哭。
他果然收斂一點,手上力道減緩,舌尖攻勢轉柔,不再肆虐後,化作萬丈柔情,要將人融化。
腿腳發軟,站立不住,軟倒時被他一把橫抱起,踏過一地落花,穿過暗影,闖入附近的一間房中。放了我到床邊,他轉身燃了燈燭,站在床邊看我從床上迅速翻滾起來,臉上便有些繃不住,唇角一勾:“要不要洗澡?”
“不要!”我並不想死得太快,警惕地坐在床邊。
他抬起袖口,手上舉著一捆紙條:“我寫的這些廢紙,你還藏著做什麼?”
我下意識摸了摸袖囊,果然無一物:“留著生火。”
對此回答,他也不做糾纏,然而面色已不似樹下那般痛心疾首,抬手一拋,紙紮落到我衣襟上:“那你留著吧。”說完,轉身往門外走。
“你去哪兒?”我脫口便問。
“給你找吃的。”嗓音竟然略有愉悅。
我一頭仰倒床上,再一手按到心口處,還是砰砰直跳。
☆、第61章 陛下還朝日常三五
伴著一陣食物的香氣傳來,姜冕去而復返,左手端了一個白瓷小碗,右手順道關門。
我歪倒在床邊打了一會兒瞌睡,見他覓食回來,便又打起精神,滾了起來,盯著他手裡直勾勾地看。
他走來床邊坐著,白瓷小碗送我面前。我趴到碗上看,一碗冰清玉潔不知道是什麼,拿起調羹攪拌幾下,甜香四溢,頓即送了一勺進嘴裡,滑膩香甜口感好。
“這是梨花羹。”姜冕替我託著碗,傾身過來講解,“我照著西京家中送來的獨家食譜做的,做了十七八回才成,是採的四月新梨,就的西京去年冬月梨花雪,煎的西京特產梨汁冰糖……”
我囫圇幾大勺全嚥下肚,意猶未盡咂咂嘴:“太傅,你在說什麼?”
他盯了盯我嘴角,再看了看碗裡空空如也煥然一新:“沒什麼,你就當是幻覺好了。”
我哦了一聲,把空碗遞到他面前:“這點量太含蓄了,還有嗎?再來一碗。”
他久久目視我:“冬月的梨花雪煎煮後也只有一勺。”
我又哦了一聲,再把碗往他跟前推了推:“那還有嗎?再來一碗。”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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