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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來呢?怎麼恢復的?太傅他有沒有自尋短見?”
“太子不見了,他哪裡有資格尋短見,我每日給他扎針使他清醒,讓他交代事情始末。他堅稱你還活著,我才沒有將他一針了結。如今想來,恐怕那也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在懸崖間被摔得神志模糊,他未必有心力判斷甩你去的河流是深是淺,以及你還不會游泳的事。”柳牧雲神情凝重下來,“那時我便想,元寶兒若是溺死在水中,我……”
我急忙將他打斷,好像真怕那時他對太傅下了狠手:“不會的,太傅一定知道我會在水底屏息很長時間!”
“時間一天天過去,派出去尋你的人卻一次次空手而歸,未帶回你的絲毫訊息。姜冕能行動後,開始蒐羅各種治臉上劃傷的藥方,不再談論你的事。恢復容顏耗時最久,我以為他是想要以此打發時光,淡忘自己的罪過,我豈能讓他如意?便在最短的時間,給了他最好的藥膏,治好了他臉上的劃傷。”
“太傅是治好了臉傷,好出來尋我。”我解釋道。
“他請陛下,也就是如今的太上皇,封他為巡按,這便是他巡查落鳳崖附近十八府縣的開端。以最好的容貌出來尋你,也堅持認為你還活著,這就是姜冕。”
聽完這段我不知情的過往,撫著太傅日記的封皮,我沉吟良久:“太醫哥哥為什麼給我講這個?你不是跟太傅合不來麼?”
“為了安撫你腦海深處那段黑暗恐懼的記憶。”柳牧雲舉手摩挲過我腦袋,袖口裡都是藥香,卻並不苦澀,反而是陣陣甘甜清香,他嗓音柔柔,安定人心,“你想不起從前,半是因為腦子受過沖擊,半是因為記憶恐懼而潛意識將之封存。我也只好不惜褒揚姜冕,來消解你對那段過往的恐懼。”
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經過太醫哥哥這一番解說,方才夢境裡墜崖的恐懼感,好像真的被另一種情緒所替代。那是有太傅為之謀算的情境,有太傅溫情脈脈摻雜其間的過往,不再純粹是冷冰冰的懸崖和勁烈的山風。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太醫哥哥跟太傅總合不來?”這個問題我疑惑好久了,從回宮後,就發覺其中有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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