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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這是什麼策略?
他從袖中掏出一張紙,按到桌上,給我看。紙上描著一隻元寶項圈,工筆細膩,連細小花紋都纖毫畢現,細看去,卻不是花紋,乃是祥雲龍紋,一個可愛的項圈竟透著龍氣蒸騰。
我迷惑:“我要是有這種金貴東西,早就典當了換新衣裳,承宣也不用過這樣的苦日子。不過,你一個欽差,要這個做什麼?”忽然,我醒悟,“哦,你這是跟我勒索,讓我行賄於你?呸!行賄個鳥!你想得美!”
他默默收了圖紙,抬頭將我看一眼:“整個平陽縣賣了都換不回這隻項圈。”
我覺得他腦子有坑:“那你還來平陽縣魚肉鄉里?”
他好似不想再與我辯駁,揉著眉頭,一指床榻:“去睡!”
我虎軀一震。
雖然我是有過與他同歸於盡的想法,但這樣一來,承宣怎麼辦?朝廷欽差死在平陽縣,施承宣脫不了干係。刺殺失敗後,我反倒冷靜下來。捫心自問,施承宣收養我三年,也縱容了我三年,用心無微不至。既然他是我生命的全部,無論如何,我也要回報他一二。
這樣一想,我徹底死了心:“那我可以提一個條件麼?”
“說。”
“你可以在聖上面前給承宣美言幾句,調他去京師,助他與尚書千金完婚,實現他男兒的抱負麼?”
他失笑,表情晦澀:“當真是情深意重。施縣令為政清明,調回京師並無不可,我是否替他美言,得看心情。”
言語再明白不過了,我吭哧吭哧爬上炕頭,哀傷酸楚地躺進了被子裡,縮成一團。他捻暗了油燈,合上書卷,關好門窗,返回床邊,俯身看得我壓力很大。躺得我戰戰兢兢,忽見他掀了被子一角,給我拽了出去:“你們鄉俗睡覺不脫衣裳?”
老孃就愛這樣睡,你管得著?但我沒敢說出來。
他竟動手三下五除二給我扒了一層,衣裳抖在手裡嫌棄地扔去地上:“灰不溜秋的粗布衣,穿得跟只土拔鼠似的。”
我心痛地望著他將我這身縫縫補補又三年的衣裳棄如敝履,氣血上湧回嘴:“你品位高還要土拔鼠給你暖床?”
他唇邊冷笑:“我樂意。”
我憤然甩開他的手,重新滾回被子裡,裹了個嚴嚴實實。他竟欺身而上,將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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