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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憤然甩開他的手,重新滾回被子裡,裹了個嚴嚴實實。他竟欺身而上,將我抖了出來,扯去了一半的被子,接著便挨著我躺下,蓋好自己那部分被子,順帶還硬生生搶去了枕頭。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其無恥令我驚呆。
很快,他閉上眼,呼吸平緩。我抬起腦袋驚問:“你們京師民俗也是睡覺不脫衣裳?”
他翻身滾去外側,帶走大片被子,語聲含糊:“我樂意。”
……
一夜無話,相安無事,我睡得十分自由徜徉,清早睜眼,不知身在何方,直到身邊有動靜。我偏過頭去,一看,自床下爬起一個人來,尚裹著一半的被子,臉上陰沉不知是起床氣還是摔得,一言不發,撈起枕頭擺回床頭,翻上床,竟然繼續睡去。
我迷瞪片刻,忽然記起,我是來暖床的,被這個老色鬼脅迫,不得不以色侍人!
我揉了揉雞窩腦袋,果然我吃虧了呢。
正思慮不定,外間傳來怯怯敲門聲:“巡按大人,該起了。”
臥房內,無人應聲。我睜著眼平躺,旁邊是兀自賴床高臥的巡按。
半晌後,窗外有人嘀咕:“別吵了,看來巡按大人昨晚累著了。”
“看不出來施縣令送來的姑娘侍寢還蠻拼的。”
……
中午時分,巡按大人終於起床。
擔驚受怕了半宿,我的胃裡早已空蕩蕩,不知道以色侍人這項艱鉅任務是否完成,是否可以逃離虎狼之口。當我看清床下被扯爛的衣裙後,徹底的怒了。
“老色鬼你賠我衣裳你賠你賠!”梁灰簌簌。
他竟一面無視我,一面四肢伸展慢條斯理穿自己的華貴緞衣,好似展示身材一般,我便見他領口與袖口上各繡著一支梨花,貼身裁剪的合身長衣不多一寸不少一分,恰到好處地襯出修長身骨,再取腰帶當中一束,勁拔腰身頓現。
我嚥了咽口水,腹中更餓了。
收拾完自己後,他彷彿才意識到我的存在,挑剔的視線將我一掃,人便轉去了角落裡,開啟木櫃子,裡面空蕩蕩只擱著一隻雕刻精緻的木盒子,取袖中鑰匙開啟後,從中捧出一物。
一直捧到我面前抖開後,我吸了口涼氣,覺得這樣的東西給我看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更暴殄天物的是,他竟將這華美之物比到了我身上,是很認真地比對,好像在丈量尺寸。
“這是鳳尾羅裙,穿上我看看。”他一拋,扔了過來。
像我這樣的窮光蛋村姑,怎麼可能見過這樣的世面,當即我就緊抱著不放手了,對他大度道:“雖然你有這種變態異裝收藏癖,但我可以考慮姑且替你保密。”
一個大男人收藏著女人羅裙,還是鎖起來藏櫃子裡輕易不示人的手段,其變態癖好昭然若揭。我摟著羅裙,他站定了看著我,半晌沒動靜,我只好退一步,委婉提示:“是這樣的,年少貌美的女子換衣物,有節操的男人都知道要回避。”
誰知在我的婉轉言辭下,他高挑雅緻的身材頓了頓,嘴角生出一個要笑不笑,極其詭異的表情,言語不明:“哦?”
不知道哦的啥!
我忽然想起施承宣曾對我說,做人要謙虛。這時我方領悟了一二。
我只好改口:“好吧。陌生女子更衣,你總得迴避一下吧?”
一瞬間,他眼裡流露出一抹複雜不明的色彩,斑斕未起便已黯淡,於是只剩斑駁。他慢悠悠轉過身,開了房門走出去。我竟見鬼地覺得那背影透著疲憊,天涯海角不見君的憊懶無趣。
當我換好鳳尾羅裙,走出臥房,一面感嘆這身衣裳竟然無比合身,一面琢磨能借穿幾天。
“嘭”的一聲,昏官老色鬼的茶杯從指間松落,碎在了腳邊。
作者有話要說: 前傳裡的逗比少傅在這部裡會正經一點,三年嘛,好歹也要成熟點~而且面對不再是男孩子裝扮的長大後的元寶兒,這個感覺還是會有些不同,又陌生又熟悉,會感到男女有別呢。不過話說,你們想要男主逗比還是正經?
☆、陛下在民間鬥小三
看來,巡按大人深深被我驚豔到了。
姜巡按從一旁伺候的衙役手裡取了手巾擦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另讓衙役伺候我洗臉。
衙役小甲是熟人,見我髮髻垂散的女鬼模樣便很心塞的樣子,給我打了洗臉水,悄悄問我:“容容,你跟施縣令還能重修舊好麼?我的意思是,如果縣令不介意你跟巡按那個什麼。”
我低著毛腦袋對著洗臉水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