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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在施承宣的菜譜裡,我這道菜根本就是可有可無。沒有我這道,他可以嘗其他道,可能還更加美味。遇到我這道,不過是一種命運的偶然。
他投湖,他的隨從難道會坐視不管?即便湖底沒有我,他照樣可以生還。憑著他的堅韌意志,鬱悶幾天就會想通,想通活著才是改變一切的唯一希望。那時他便不憤不啟不悱不發。這才是人生悟道的必然。
經過這番辯證思維,我成功地把自己弄得鬱懷難遣。
“不知童尚書準備何時辦喜事?”索性直面慘淡的人生,一擊到底,置之死地而後生。
禮部尚書實在無從揣測上意,又不能欺君:“老臣預備待承宣返京後再籌劃……”
他已經返京了啊,是不是就要成婚了?
眼裡的淚瞬間翻湧。
再無法繼續在這裡呆下去,扭頭我就跑出了隔間:“朕身體不適,要回宮吃藥了……”
行動之迅速,令他們瞠目,反應過來後,有人貼心囑咐:“陛下按時吃藥啊……”
咚咚跑下樓,健步如飛,眼淚飛落一串,簡直就是一路淚奔,直至樓外竹林間,抱住一根竹子哇哇地哭。
身後晉陽侯追來,我竟將他甩出一大截。待他追到竹林,從竹子中扒拉出淚人兒的我,很是震驚。他蹲在竹下,撫著我一臉的淚痕,眼裡撼然:“元寶兒,你怎會哭了?”
“傷……心……”我哽咽。
“不。我的意思是——”他驚奇地凝視我,彷彿發現珍奇異獸,“你從小都不會哭,流不出眼淚,如今怎麼會哭了?”
竟然還有人不會哭麼,那得傻到什麼地步,我哽咽著吐槽:“那也太奇葩了,是腦子被驢踢了麼。”
“……”
我還是覺著傷心,想要回身撲住一根新竹子繼續痛哭,畢竟方才那根已經被我打溼了。
晉陽侯將挑選竹子的我一把摟去懷裡按住,拍拍我的背,哄嬰兒一般:“終於會哭,會宣洩情緒,真是長大了呢。可為什麼要抱住竹子哭呢,傷心難過,可以到皇叔懷裡來哭一場。”
因為沒有可擁抱的人,自然只能抱無情竹木。
這個皇叔我也不是很熟,但奈不過他自來熟,很堅持地把我圈在懷裡,放任我哭泣。好像這眼淚多值錢似的。
成功染溼他一片衣襟,溼漉漉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見哭得差不多了,便收了淚。他看我情緒崩潰完了後恢復了理智,這才放開懷抱,允我出來。拿袖子給我擦拭臉頰,袖子打溼了,再拿手指揩去眼角掛著的淚滴。
“元寶兒在平陽縣,是喜歡了施承宣?”一語洞悉。
我抽噎著,點了點頭。
他摸摸我的頭,跟摸遭棄的流浪小貓似的,緩緩順毛:“這個施承宣,我倒要見一見。”
“可、可他要跟別人成婚……”我瞬間哽咽。
順毛的手停頓了一下,繼而手掌滑到臉上,捧了被淚水沖刷後的臉蛋,微微抬起:“元寶兒可知做皇帝最痛快的一點,是什麼?”
不假思索:“有錢吃很多好吃的東西。”
對於這樣的回答,他已經不甚在意了,已然寵辱不驚,柔聲糾正我:“是有權任性,有權喜歡天下任何人。”
我驚訝地張了嘴,三觀受到衝擊,質樸三觀搖搖欲墜:“可是喜歡別人的丈夫,這樣不好。”
他拍拍流浪貓的毛頭,嘴角嫣然:“你有權讓任何人做你的丈夫,而不是讓你喜歡的人去做別人的丈夫,明白麼?”
“明白,就是強搶民夫,蓄為後宮?”我震驚。
晉陽侯比我更震驚:“後宮?”
“皇帝不是都有後宮麼,難道不是?”我疑惑。
晉陽侯只好跳進自己挖的坑裡,至死不悔:“倒、倒是也沒錯,可元寶兒是個女孩子,女帝蓄後宮,皇叔未曾聽說過中土有此先例……”
“皇叔的意思是讓我做頭一個蓄後宮的女帝?”我領悟。
晉陽侯見坑越挖越大,好像不小心將我引去了某個不歸路,不知是對是錯,於是頭一回,他俊雅的臉上顯出了迷惘。
忽然間,皇叔有了沉重心事。
他要領我回宮,我對此居然也不再那麼抗拒。私心的種子一旦播種萌芽,禾苗蔓延生長,勢不可遏。
僱了一頂小轎,坐進去後,我拉著晉陽侯衣角,仰頭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