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2/4 頁)
?睜開眼!”
我哼一聲,對他的離經叛道不予表示,也拒不睜眼。就當天黑了,什麼也看不見,就不去想了。
然而他懲戒似的,身下由緩轉疾,令我無法再裝淡定鴕鳥,也無法再屏息靜氣,如他所願地低吟出聲。為求饒,只能妥協,睜開眼,凝視他,氣喘道:“不是說……小試麼?”
“你好像並不喜歡,所以我打算讓你喜歡為止。”他口氣狂妄,面容不善。每衝擊一下,我的後腰便在御案上撞一回,身體也隨之搖動。奏摺漸漸被撞出案邊,紛紛墜落地上。
又痛苦又有些隱隱的愉悅,這種感覺怎麼說得出口。咬牙閉嘴,不想讓自己不受控制的顫音帶出長吟的味道,然而氣息不暢,下意識張口呼吸,毫無防備地發出似哭似嘆之音,如此往復。
他將手臂墊到我腰後,阻隔撞擊之力,也趁機固住腰身,因我的無法自控而愈發賣力,勸誘地問:“現在喜歡了麼?”
衣衫窸窣,劇烈擺動,奏摺如雪花落地,硃筆骨碌碌滾落,硯臺也一點點震離……
我揚手扶住硯臺,這塊可是四大名硯之一的澄泥硯,價值不菲。
然後便聽見身上的混蛋重重哼了一聲,加大懲戒力度與頻率。
羞恥什麼的,再也顧不上了:“鳳君……羨之……夠了……”
嘭的一聲巨響,硯臺離手,也步了御案上諸物的後塵,米分身碎骨了。
我的心也碎了,眼淚流下來。
“沒出息的孩子!一隻澄泥硯算什麼?”他嘆息,“而且,這算什麼夠?這個時候你就不能專心些?”
“陛下——”殿外一聲高喊,有腳步聲急速傳來。
我已經放棄了,揚起姜冕的寬袖,覆到臉上。果然,姜冕從來就沒有在乎過,都沒有放棄這一說,繼續發力。
不知哪個倒黴太監闖進殿來:“陛——”消音了。
“陛下恕罪!”隨即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我心如死灰,從今往後,他們的陛下便是荒淫無道白日宣淫連勤政殿都不放過的昏君了。
姜冕卻頗有意味地笑:“只要不是太上皇和皇叔兩位老人家過來,旁人撞見怕什麼?”
然而世間有一條定律,你越是擔心最壞的事情發生,最壞的事情它就會發生。
殿門外清晰傳來一道嗓音:“什麼事慌成這樣?稟報陛下了麼?”
倒黴太監哆嗦,驚恐:“還、還未曾,皇、皇叔請止步!您、您現在不能進去……”
“我不能進去?我為什麼不能進去?”詫異且微怒。
倒黴太監要哭:“無論如何,您現在也不能進去……求、求您止步……”
“有要事你不稟報,在這裡攔我?入勤政殿見陛下,我如何進不得?讓開!”
倒黴太監哭喊:“陛下——老奴盡力了——”
皇叔武人出身,何人能攔?在他一步跨入勤政殿時,我與姜冕齊齊以最快的速度滾下御案,手忙腳亂,站定整衣。
一地奏摺,一地硯臺碎片,一案凌亂,一殿亂象,還有兩個衣衫不整做賊心虛面紅耳赤的傢伙。此情此景,皇叔一眼即明。他先是驚愕,再是臉有幾分尷尬,最後慍怒。
“我去側殿,有事相稟。”甩下一句話,他一眼也不想再看,一刻也不想多留,迅速轉身出殿。
我腿腳一軟,要跪,被姜冕拉住。
“朕被你害慘了!”欲哭無淚。
姜冕深吸口氣,一臉沮喪:“你以為我很好麼……”
快速地清理了一下,平復呼吸,我默唸三遍“鎮定”,去了側殿。
勤政殿的側殿雖不如何開闊,卻是用來以備大臣等候覲見的歇息殿宇,是以並不簡陋。兩殿之間有走廊相連,十幾步即到。我從未覺得這十幾步如今日這般艱難。
皇叔在側殿想必已消化了一下事實,情緒應該穩定下來了,應當不會衝我發火?我心內做著一廂情願的揣測。
扶著殿門,我朝裡探出腦袋瞅了瞅,皇叔他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如六月雨天,眼睛望著對面壁上懸掛的一幅帝王行獵圖……的一把弓箭上!
那畫,是宮廷畫師作的太上皇行獵,弓箭,是太上皇手裡的弓箭,玄鐵打造的一把霸王弓,氣勢如能射落九曜。那畫中的弓箭,我並沒有見過,大概是獵場遇襲,太上皇早產,遷怒了這把弓。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皇叔盯著弓箭看是何種表示?
是想射殺了我這個昏君,還是射殺那恬不知恥的鳳君,或者乾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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