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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昏暗,即使使勁跺腳,讓天花板上的感應燈亮起來,也無法看清牆上有什麼痕跡。周淵易吩咐了一聲,劉嵐立刻從工具箱裡取出一盞電池式支援使用的強光燈。開啟強光燈後,由周淵易固定光源,劉嵐仔細檢查現場。僅過了幾分鐘,劉嵐便發出一聲驚呼:“呀,周隊,牆上膝蓋高的位置,有曾經被撞擊過的痕跡,還有血跡!”
周淵易忍不住彈了一下響指。
劉嵐詫異地問:“周隊,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就是兇案第一現場?”
周淵易沉吟片刻,說道:“付大偉說過,他每次燒完香燭紙錢,都還會為愛妻默哀幾分鐘。當他在樓道里默哀的時候,如果楊可兒正好從王鑫的房間裡出來,而且嘴裡還大吵大鬧,付大偉會作出什麼樣的反應?”
劉嵐努了努嘴,聳著肩膀說:“我想,我會罵她一頓,但不會殺她的。”
周淵易微微一笑,說:“也許,當時還發生了一些其他事,逼付大偉不得不殺人……咳咳,劉法醫,現在不是分析案情的時候,你快提取牆壁上的血液樣本,和楊可兒的DNA進行比對!”
12小時候後,付大偉被留守小院外的孫樺以及當地警力逮捕歸案。
經DNA比對,緊急樓道處牆壁上的血跡,確實為楊可兒所留,並在牆壁上找到了付大偉留下的指紋。
面對證據,付大偉沒有負隅頑抗,很快就如實交代了自己的犯罪過程。
五天前的那個夜晚,付大偉在房間裡焚燒了小部分的香燭紙錢後,又來到四樓通往天台的緊急樓道階梯轉角處,也就是三年前他妻子罹難的地點,放了一個金屬洗臉盆,在盆裡點燃了香燭與紙錢。燒完之後,他正默哀時,聽到四樓走廊傳來一個女人大吼大叫的聲音。
不用說,那個女人就是楊可兒。楊可兒醉醺醺的,一邊罵著佔了她便宜的王鑫,一邊使勁抽動鼻翼,她嗅到了瀰漫在空氣中的焚燒香燭紙錢的氣味。
付大偉本不想理會別人的,但沒想到楊可兒循著氣味自己鑽進了樓道,看到有人焚燒香燭紙錢,立刻毫不客氣地指責,這樣做一點也不環保,會引起空氣汙染,危害整層樓的空氣質量。
付大偉心情也不好,與楊可兒對罵了起來。楊可兒便說自己要投訴,自顧自出了緊急樓道,向電梯走去,在電梯裡也不忘與付大偉繼續對罵。付大偉其實那時候並沒想到要殺楊可兒的,兩人之間的矛盾也不足以令他殺人。就算楊可兒乘電梯到一樓,向前臺投訴,大不了就是賠點錢罷了,反正祭拜儀式已經結束了,香燭紙錢也都焚燒完畢了。
可是,不知什麼原因,楊可兒又從電梯轎廂裡走了出來,來到緊急樓道,想從緊急樓道下行到一樓去。那個用來焚燒香燭紙錢的金屬洗臉盆,正好擋住了楊可兒的去路,她抬起腳,便朝著盆子踢了過去。“咣噹”一聲,洗臉盆傾翻,已經變成灰燼的香燭紙錢頓時撒在地上。
付大偉當時就怒了,他氣急敗壞揪住楊可兒的頭髮,厲聲逼迫楊可兒對著妻子的黑白遺照道歉。楊可兒是個倔強的女孩,拼死也不願朝著照片磕頭,在她心裡,根本就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付大偉更加憤怒,他揪著楊可兒的頭髮,使勁按著腦袋,讓楊可兒的腦袋朝地上撞。誰知但楊可兒離牆太近,腦袋正好撞在牆上,只撞了幾下,便見了血,暈死過去。
見到血,盛怒的付大偉也清醒過來。他探了一下鼻息,卻發現楊可兒沒了呼吸。付大偉怕了,為了自保,他四下梭巡,看怎麼才能把屍體藏起來。恰在此時,臺階上方傳來“吱呀”一聲,天台的門被風吹開了——在這之前,為了取悅楊可兒上天台觀星的願望,王鑫砸爛了天台鐵門上掛著的那把鎖。
於是付大偉把楊可兒抱到天台,開啟了水箱蓋子。正準備把楊可兒扔進水箱的時候,楊可兒突然醒來了,見了抱著自己的付大偉,還有身體後方深不見底的水箱,她已經知道付大偉要對自己做什麼了。
不過,楊可兒還沒來得及求饒,付大偉只猶豫了幾秒,便鬆開手,把倒提著的楊可兒扔進了水箱中。
付大偉被帶走的時候,悲哀地說道:“如果那天電梯門及時關上了,楊可兒就可以順利乘坐電梯下樓去投訴。這樣一來,就不會有後面的事了,我最多隻是被酒店罰點款而已,絕對不會成為殺人兇手……”
聽了這句話,周淵易和孫樺再次來到了流星雨酒店。
走進電梯,周淵易也學著楊可兒曾經在轎廂裡做過的那樣,按下了廂壁上的每個按鍵。令他吃驚的是,果然,電梯門始終保持著開啟的狀態,遲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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