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2/4 頁)
腳油門,重新將車駛向了國道。
三年前的那樁血案,是周淵易心中無法磨滅的創傷。那是他第一次擊斃罪犯,懲兇的同時,子彈像是有反作用力,也讓周淵易自閉了接近半年的時間。他知道當時那位無辜的受害者就來自於鄰市,所以平時遇到要去鄰市執行任務時,他都千方百計把任務轉交給其他同事。但是,這一次他不能再回避了,因為他已經從技術科傳轉來的照片中認出,住在酒店裡的那個可疑人物,就是那位無辜受害者的丈夫,付大偉——那次事發後,周淵易曾與付大偉一起接受過為期一個月的心理輔導。
三小時後,周淵易驅車來到了付大偉的家門外。付大偉位於臨時郊區臨時的的家,獨門獨院,有著接近四米高的圍牆,透過鐵門門縫,可以看到院子裡停了一輛白色的麵包車。
叫了幾聲付大偉的名字之後,付大偉穿著一件老頭汗衫來到鐵門內,見到著身穿警服的周淵易和孫樺,連忙開了門,詢問有什麼事。?
周淵易開門見山,問道:“大偉,五天前,你去了流星雨快捷酒店?”
付大偉神情陡然黯淡,他點了點頭,答道:“你怎麼知道的?我用了****,沒想到還是這麼快就被你們知道了。”
“為什麼要用****?”
付大偉嘆了一口氣,讓周淵易和孫樺進了院子,然後說:“五天前,是秀清的忌日啊……我得去流星雨酒店給她燒點香燭紙錢。去年、前年的這個時候,我也都去過流星雨酒店,可是在客房裡燒香燭紙錢的時候,被酒店的服務員發現了,他們告誡我,讓我不要再去住了,他們不歡迎我,但我又不能在秀清忌日的時候不去祭拜她呀,所以我只好使用了****……”
周淵易愣了愣,他也沒想到五天前,竟然是付大偉妻子的忌日。時間過得真快,已經三年了,但付大偉的悲傷卻始終沒有減少半分,他依然保持著對妻子的愛。
難怪服務員說,為付大偉打掃房間時,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燭氣味。
走進付大偉的家,周淵易立刻看到在堂屋牆壁前,擺著一張桌子,桌上立著付大偉妻子的黑白照片,一位正在微笑的和藹婦人。照片前,放著一盤水果,水果邊則是一個小香爐,香爐裡插著三根點燃的蠟燭,還有一束點燃了的香。
“三年了,我每天都給她上香燭,每天都在院子裡燒紙錢給她,就是怕她在地底錢不夠花……燒完了紙錢,我還會默哀……”說著說著,付大偉便哭了起來。一箇中年男人,就這麼在兩個警察面前,哭得雙肩顫抖、泣不成聲。
周淵易再次來到了流星雨快捷酒店。
他走進付大偉曾經住過的那間客房,客房在3樓,和這家適合情侶入住的酒店的其他房間一樣,有著極好的隔音效果,即使走廊上有人嚎哭,屋裡也聽不到一點聲音。
此時,客房裡自然也嗅不到一丁點兒香燭燃燒後的氣味,五天了,時間可以沖刷走一切曾經在屋內逗留過的氣味。
法醫劉嵐揹著工具箱,在周淵易身後問道:“要在這裡檢查一下嗎?”
周淵易搖了搖頭,說:“付大偉沒有任何理由要把楊可兒擄進屋裡來。走,我們換個地方去看看。”
“去哪兒看?”劉嵐有些好奇。
“去緊急樓道。”
“為什麼去那兒?”
周淵易神情黯淡地答道:“三年前,付大偉的妻子,就是在樓道里被那個連環殺人魔殺害的……準確的說,是在四樓通往天台的樓道臺階上。”
劉嵐明白了,付大偉在妻子忌日這天,到酒店來燒香燭紙錢,除了在客房內焚燒,也極有可能到妻子罹難的具體地點去焚燒。
而周淵易又補充了幾句,:“付大偉是在鄰市郊區長大的,那兒一直流傳著一些古怪的鄉野傳聞。其中有個傳說便是,遭遇非正常死亡的人,比如說死於車禍、謀殺、火災的人,都被稱為‘凶死’。‘凶死’的人沒法進入正常輪迴,只能成為孤魂野鬼,在遇難的地方附近飄蕩。”
劉嵐苦笑一聲,問:“難道需要在罹難地點附近殺個人,尋找替死鬼,‘凶死’的人才能進入輪迴?”
“呵呵,這種說法嘛,倒是站不住腳的。新被殺的人,豈不也是‘凶死’。那麼成為孤魂野鬼後,它代表的,究竟是以前那個凶死者的身份,?還是新受害者的凶死者身份?即使鄉野傳說,也得有邏輯支援才行呀。”
周淵易一邊說,一邊來到了付大偉之妻曾經被割喉的地點——四樓通往天台的緊急樓道階梯轉角處。
這裡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