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4/4 頁)
於來了。
“這裡很久沒收到信了,”老嫗一面將信遞給我,一面顫悠悠地自言自語,“也很久沒聽到過這樣的聲音了……你聽……真好聽……”
我疑惑地張望一番,才發現原來樓下人行道上有兩個小孩在打鬧,發出咯咯的笑聲。
這個婦人孤寡一生,年老膝下無子,見了小孩倒是格外喜愛,連衰老的眼中也綻放出神采來。
她的眼睛還眯縫著,卻聽“啪”一聲脆響,手裡的蒼蠅拍已經零秒出手。
“我見過你。”她說,牆上黏著一隻剛被拍死的蒼蠅屍體,被她輕輕揮到地上。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她卻接著說:“你以前來過這裡吧?像你這樣衣冠楚楚的客人可不多。”
我嗯了一聲,敷衍道謝,慌忙地關上了門。
她見過我,也就是說,十三年前我來這裡時,她就在這裡工作了。
一個模糊的影像漸漸從記憶裡浮出。那時似乎也有這麼個拍蒼蠅的婦人。
她可真老了。
她那時還跟我聊起過瘦徐的過去。
她也一定親眼見證了女人從樓上滾下來的那一刻。
我開啟信封,如願以償地拿到了一張屬於我的支票。
附上的一張空白的列印紙上,上有兩個字,簡短有力:查她。
落款:LT。F。T。
她,毫無疑問指的應該是老嫗。
她身上會有什麼線索?
我撥通了小A的電話。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小A欣喜的聲音:“你猜怎麼著?我找到當年目擊證人的筆錄了!”
警隊的筆錄裡找到了當年第一個報警人的證詞,無巧不成書,這個人恰好就是我剛才的送信人。在樓下餐廳工作的瞎眼老嫗。
證詞裡描述,那晚人們都聽見很大的爭吵聲。走廊裡隆隆地響著盡頭那間偏房裡瘦徐的咆哮,翻來覆去也都是一句話。
奇怪的是,找到的這份筆錄有被塗抹過的痕跡。這段話的後半截都被抹掉了,瘦徐他們當年究竟在爭吵些什麼,已經無從知曉。
“會不會是做偽證了?”我大膽猜測,“難道瘦徐是被冤枉的?”
“不不不,”小A信心十足地擺手,“他自己當場認罪,現場各種證據也很充足,被塗抹的地方都不是決定性的東西。”
我繼續看筆錄。
吵到後來,女人似乎從房裡跑了出來,樓道里迴盪著甩門聲。
接下來的一瞬間,他們聽到某種聲音——
咕咚,咕咚,咕咚。
人們紛紛推開門去探尋這獨特,卻又令人惴惴不安的響聲。
然後他們看見,在水泥樓梯的盡頭,城西旅館前臺的不遠處,躺著一個癱軟的身體,腦袋碎得又白又紅的一地。
瘦徐驚慌失措地追了下去,他面色扭曲,背起地上的女人,就往門外衝去。
那日人們所見的可怖的情形,清晰地傳遞到了我的腦海裡,而老嫗所描述的那身體從樓梯上滾下的聲音似乎也在我腦中餘音不絕:
咕咚,咕咚,咕咚……
“但是,”小A頓了一下,“後面這句話也改動過。”
在筆錄中,這句:“人們都說是瘦徐的脾氣發作,把他第二個老婆也剋死了。”中的後半句被改過了。
“大概,她精神緊張吐詞不清吧。”小A滿不在乎,“你可別告訴我,做筆錄的這女人還在城西旅館工作?”
“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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