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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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歌城終於安靜了,唯有旅館樓道間時不時飄來的低聲絮語和窸窣響動,像羽毛般細細撓動著我的心,甚至腦中漸漸浮現出當年那個女子曾輕柔地解開紅腰帶,在隔壁房裡和瘦徐身軀交纏。
然後那纏綿的景象又瞬間化做紅白夾雜的一攤:紅的血,比一抹細腰帶更豔麗:白的**,比豐滿的大腿還雪白……
忽然,我背上倏地一涼——有視線!
有誰在看我!
我猛地轉頭,只看到紗窗外無月的夜,漆黑,陰鶩。
錯覺嗎?
被莫名注視過的感覺揮之不去。我乾脆起身,坐到沙發椅上,靠著靠墊,點燃了一根菸。
電腦裡的錄影並未停止,攝像頭裡傳來201房中昏暗的影像。
不看不知道,一看,我卻驚得連菸頭都差點掉下來。
他在做什麼?
許文川身著一件睡袍,直挺挺地站在房間中央,投下一道黑色詭秘的陰影。
他的嘴一張一合,彷彿在唸叨著什麼。
最可怕的是,他的手裡,竟然握著一把亮閃閃的刀!
彷彿一尊暗夜的塑像,他保持著這個姿勢有十來分鐘,偶爾會揮舞一下刀,令我心驚膽顫。
我從未偷窺到過如此詭異的場景,不禁背脊冒出了冷汗。
兜裡的支票突然變得沉甸甸起來。
我徹夜未眠。
早上我喝了一大杯咖啡,強打起精神。許文川后半夜躺回了床上,還起了個大早,我偷偷尾隨他到隔壁吃了頓早餐,又見他夾著那個公文包進了一家手機店閒逛。怕引起懷疑,我便約小A出來見了個面。
小A湊在我耳邊說:“真不好意思,你要我查的資料不能帶出來。”
昨晚他偷偷跑回警局的資料室翻陳年卷宗,又打電話問了當年帶他的老警察,關於瘦徐過失殺人的認定幾乎無懈可擊。
可惜的是1999年的警局系統落後,記錄也不規範,案件調查後期有部分資料遺失了。
我沉默片刻,試探性地問他資料裡有沒有姓許的人物,他撇嘴搖了搖頭。
“當年的事兒,就沒有一點點可疑的地方?”
“那就是個小案件,去了幾個警察,問過當天在場的旅館員工,也就沒了。”小A笑了,把警帽取下來,扣到桌上,“也怪了,當年協助辦案的幾個老民警要麼退休了,要麼問起來,也一個個都挺迴避的。”
迴避?我咀嚼著這其中的古怪,小A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說兄弟,你到底在查什麼?”
我眼珠一轉:“我在寫一篇報道,跟各種民間傳說有關。”
“傳說?”小A恍然大悟,朝我擠眉弄眼,“你住的那個出事的2樓吧,我有朋友之前在那裡住過,半夜覺得有人一直在偷窺他,但那天晚上整層樓只住了他一個人!再後來他就乾脆退房了。”
我假裝哈哈笑過,心裡卻是一緊,飛快地掃視了周圍一眼。
事情變得複雜了。調查物件在半夜有奇怪舉動,意義不明……不知是否和城西旅館的傳說有關……
我一面打著報告,一面附上了兩張昨天午夜的截圖,不知怎的,打字的手有些顫抖。
已開始調查201房的舊案,案情有疑點,雖然目前沒有發現與調查物件有直接聯絡……另外,許文川來後,我在旅館的員工身上也發現蹊蹺。樓下餐廳的老嫗似乎在調查物件到來時感到緊張,昨晚一直在搬動箱子,她是旅館建立以來工齡最長的員工,會不會是在心虛什麼呢?
我不安地靠回沙發椅,一連串的失蹤案,詭異的傳說,再加上我親眼目睹的奇景,難道城西旅館2樓真的鬧鬼?
不,無能的人才會崇尚鬼神之說。
這旅館一定有人在裝神弄鬼,試圖掩蓋什麼。是老嫗?是駝背?還是許文川?
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想到這裡,我又在報告里加上一個問句:
鑑於事件的特殊性,如果調查物件出現人身危險,或者反之有傷害他人生命的傾向,是否需要我的幫助?如果需要,是否會有額外酬勞?
我的作風,金錢至上,坦坦蕩蕩。
完畢,傳送。
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老嫗抱著蒼蠅拍,半眯著眼站在門外,我才發現她一隻眼睛已經瞎了。
她手上有一封淺藍色的信。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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