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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哲學上來說,現象與物自身有著相當的距離,距離塑造自人的認知過程,套到醫學上的論調,就是我的大腦接收到了不真實的訊息。
更簡單地說,就是幻覺。
屍體不存在,但我的大腦卻相信他存在,而觸覺、視覺與嗅覺同被迷惑著。攝影機和鏡子便是證明,屍體只是我的幻想。
為了證明無誤,我又拿數碼相機拍攝,相片上的沙發椅仍是一樣的孤單。然後我用水果刀射向屍體,雖然一開始它筆直地插在不存在的屍身上,但我閉上眼睛數秒,它便回到了正確的位置沙發椅後方的靠背。
一切都是幻覺。不過,問題仍存在。
為什麼我會有幻覺?為什麼我的腦子會建立這麼噁心的幻象?事出必有因,我想找出因果。
我寄信到公司請假,然後約了我的一個朋友看診。他是我小學同學,十多年的死黨,現在是個權威的心理醫生。
我放任屍體在椅子上坐著,雖然無法完全接受,但也只能將就。次日,椅子上換了一個人,我尚未處理的屍體自動消失,來了個新面孔。
我笑著嘆了口氣,駕車到了朋友的診所。
“很少見的個案,挺特別的。”聽完我的敘述,他歪著頭沉思,說道。
“你覺得有什麼原因,會導致這樣的病情?”我問他。
“很難說,可能要深度的治療才能瞭解。”他說,然後寫了一些東西,“我這邊有安定神經的藥,你飯後吃,然後好好休息,看看會不會好點。”
我笑著揮別,在離開之前便吞下一顆,然後心情愉快地回到家中。
寢室裡有更大的驚喜在迎接著我,我的椅子上哪有什麼屍體,只存在著空氣。雖然有點擔心副作用,但藥丸的神效讓我願意承擔。
我終於可以安心地睡覺,不用擔心明早的幻象了。
我闔上雙眼,許久,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我從床上爬起,衝到大廳開門,原來是公司的同事老葉。
“怎麼了?老葉?”我開門問道。
他提著一大袋的食物,看到我時,納悶地說:“咦,你是誰?”
我拉著他進門,笑著說:“怎麼?幾天不見連我都不認識了?”
老葉一臉疑惑地走了進來,望著四周,然後坐了下來。
“你是阿杰的朋友嗎?”他問。
“你在說什麼?我就是阿杰啊!”我訝異地回道,難道,我變了很多嗎?可是才一會兒不見,能變到哪裡去?
“亂講,阿杰長這樣好不好?你少唬我。”老葉從皮夾拿出一張照片。我看了,臉色不禁一沉。
照片上的兩個人,一個是老葉,另一個是今天早上新來的屍體。
他是阿杰,那我是誰?
我感覺到客廳的一切開始扭曲,而我也陷入嚴重的暈眩。當我恢復神智,我已經躺在我的床上,黎明的陽光帶領著我醒來。
那是夢嗎?還是幻覺?慣例,我現在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觀察我寢室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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