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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
“老頭子,咱犯不著為這種人生氣,這死丫頭和她母親一樣,野性子!”蘇芷蘭撫著他的胸口,看上去倒是很體貼。
寧淺只是笑,這幾年,什麼惡毒的話她沒說過?連措詞都不知道換一下!什麼野種、野女人、賤婦,她聽得都麻木了,真恨當時為什麼沒跟媽媽一走了之,還巴巴地守在這裡,以為夏默澄會娶她,帶她逃離這個家……
可是她受不了爸爸的那句“不成器的東西”!
為什麼,明明是寧梓欣陷害她,他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錯全怪在她頭上!
不成器就不成器吧!她索性兩眼一閉,硬是將打轉的淚水生生嚥了下去。
“淺淺,你快來給爸認個錯!”寧梓欣過來拉她。
她站起來,垂著那個流血的手,默默不言。
終歸是心疼女兒,寧致遠看著那道血紅的傷口,陰沉的臉色漸漸就緩了下來,“去找王嬸,把傷口處理一下!”
“這事都怨我!淺淺,你要生氣就撒我頭上,彆氣你爸了,他大老遠從軍區趕回來,早就累壞了……”
寧梓欣一邊拿來紙巾,按在她的傷口上,一邊又對寧致遠說:“妹妹不喜歡這條紅寶石項鍊,日後我們上街再給她選一條更好的吧!”
瞧瞧這一席話,說得多麼圓滑!又討了爸爸歡心,又顯示出她對妹妹的照顧。可惜她寧淺永遠都學不會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寧淺沒有抬頭去看,卻知道寧致遠一定在點頭。
無論寧梓欣說什麼,寧致遠都會答應。他就是這麼明顯地偏愛她這個姐姐,而置她於不顧。
她在家裡是個無足輕重的存在。很小的時候,寧淺就懂了。
外出逛街,姐姐總是左手牽著媽媽,右手牽著爸爸。而她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跑得急了,摔在地上,也沒有人過來扶。她爬起來,拍拍膝蓋上的灰,跟上去,卻不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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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逃離這個家
寧家的傭人都說,二小姐是抱回來的。只有她和寧致遠心裡清楚,她的生母是寧致遠在外面*的*。十二歲那年,媽媽跟一個外國人跑了。寧致遠將她接回家,坐在沙發上,默默地撫著她的發。
那時她以為,寧致遠是愛她的。但她沒想到,愛過之後,往往是更加強烈的恨。
只怕過了今天,那股恨意又要再濃上幾分。
再沒有人會心疼她,帶她走了。就連她的生母,十年前不也拋下了她嗎?
寧淺從未如此刻般感到絕望,身心都是涼的,唯獨手掌那道血口還泛著一絲溫度。
她突然一把推開惺惺作態的寧梓欣,在寧致遠的詫異和蘇芷蘭的嘲笑中,低頭猛地衝出了房間。
就算沒法逃離這個家,至少這一刻,她可以暫時將他們拋在身後,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療傷。
從前,她在家受了委屈,會一個電話打給夏默澄,聽他絮絮叨叨大半天,有時候是安慰,但更多的時候,是叮囑她學會堅強。
這是唯一一件事,讓她在想起時,會覺得自己在夏默澄心中非常特別的。
因為他從不和姐姐打電話。也因為,姐姐這麼優秀的一個人,從來不必向誰訴苦。
如果這個時候,夏默澄在就好了。
望著寧淺幾乎是倉皇逃走的背影,寧梓欣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隨即甜甜一笑,轉過頭,乖巧地窩進了寧致遠懷裡,聲音很是委屈,“爸,我是不是又說錯什麼?為什麼淺淺總是這麼討厭我?”
寧致遠拍了拍她的背,既沒有安慰她,也沒有讓人去將寧淺追回來。
***
這個點,家家戶戶都在享受晚餐。唯獨她,捱了罵,捱了打,還要餓著肚子,身無分文,獨自一人在夜色中浪蕩。
衝出院子的那一刻,寧淺才真正絕望地發現,原來父親根本不會追出來,不會關心她的死活;再原來,她哪裡也去不了。
寧淺無助地環抱著自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影被夜色一點點吞沒。
她做不到堅強,也從來都不是擅長爭取的人:雷厲風行,不擇手段,只要是想得到的東西,就根本不會讓他人有可乘之機!這些都和她無關。
如果她是那種人,一年前就不會狼狽地逃走,一年後,和夏默澄訂婚的人,也不一定會是姐姐吧……
人生啊,果然一環扣一環,走錯了一步,就再也沒法回頭。
她悶聲啜泣著,被秋夜的風吹得一陣哆嗦,正覺得滿目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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