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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身上還是流著同樣的血!她寧淺,是和他心心相印的親生骨肉!
可是那句“爸爸”還未出口,寧致遠狠重的巴掌比她更快地甩了過來,連聽她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啪”的一下,重重蓋在她左臉,帶來火辣辣的炙痛感,將她所有卑微的企圖盡皆拍碎——
010 你有什麼資格爭
寧淺被打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手掌紮在那碎了一地的紅寶石項鍊上,都不覺得疼了,心裡涼涼的,一片入骨的麻木。
父親打了她!他竟然打了她!!
然而,還沒等她從震驚中醒轉過來,寧致遠的罵聲比他的巴掌更重,鋪天蓋地傾倒在她頭上,聲聲刮骨剜心。
“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爸媽!有沒想考慮過別人會怎麼想?”
他果然還是嫌她了。寧淺悶悶地想,她不過是想像一個平凡的人那般生活,為什麼到了他們眼中,都成了錯?
寧致遠不看她眼中的失落,繼續朝她吼,“你爸我堂堂廣川市首富環寧集團總裁,你媽媽,市歌舞團團長!你再看看你姐,三年時間憑自己的努力,當上廣川市首席仲裁員!你呢?!重本畢業出來,去給一個小集團當專員!你還覺得不夠丟臉是不是?!還來搶你姐姐的未婚夫!寧淺,你好好看看,在這個家裡你有什麼資格和你姐姐爭!”
首席仲裁員?寧淺嘲諷地笑了,那還不是找夏默澄走的後門?
寧梓欣有什麼資格和她爭? 她大學愛了夏默澄四年,每天花費心思做便當送到他手裡,就為了看一眼他臉上滿足而幸福的微笑,沒有一天斷過。她幫夏默澄洗全是汗漬的髒球服,踩個腳踏車路遠迢迢從廣川市東買回品香苑的早餐,就因為他一句“許久沒吃了”。
她愛得那麼傻,那麼義無反顧,原以為夏默澄對她也是有心的,沒想到他許下承諾後,一轉身,卻娶了她姐姐。
“爸!”她還試圖解釋,“我沒有要和姐姐搶……”
“沒有搶?”蘇芷蘭尖怒的嗓音立馬插了進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次趕著回國是為了什麼?還不是想在你姐姐訂婚宴前弄點事出來,好把夏默澄搶回去!老爺子,你也聽欣兒說了他們上大學那會兒的事,寧淺就那時候從中作梗想要拆散她們了!”
寧致遠正在氣頭上,被蘇芷蘭這麼一撩撥,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我不在家,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可是寧淺,這一點我還是看得明白!你就算再喜歡夏默澄,人家不要你,也不能不要臉地貼上去!”
呵,爸爸說她不要臉?說她回國是為了搶夏默澄?真是可笑!全部都是姐姐一面之詞!看來她不在的這一年,姐姐和蘇芷蘭真是一天都沒閒,盡心盡力地“伺候”著爸爸呢!
寧淺死死咬著唇,臉色一片灰白。她恨!恨今天才看清姐姐的為人,從前還一直以為,她是真的優秀,心甘情願地離開中國,把夏默澄讓給她!
她也恨爸爸,恨他太傷人!她一直以為,他是懂她的。畢竟這份對愛的偏執,和她生母是那麼地像。
寧淺僵硬地維持著摔倒的姿勢,連抬頭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含著滿腔的苦澀,冷冷擠出一句話,“當年你就是這麼趕她走的嗎?說她不要臉?怪她出身太過卑微,配不上你這樣的家庭?”
011 離開,幸好他還在
寧致遠的呼吸瞬間一滯!他萬萬沒想到,他耐下心來,一番語重心長的教導,竟然換來女兒如此冷酷的反擊,瞬間臉就黑得像壓城的烏雲,迎上去要再給她一巴掌。
“你再說一遍!”
“你打啊!”寧淺抬起一張臉,目光恨恨地,就等他打下來,“你狠狠地打!沒準哪天把我也趕走了,我就去投奔媽媽和那個你所謂的野男人!”
那一巴掌滿載著寧致遠的盛怒和恨意,連攜帶的風都是無情的,重重地掃了過來。眼看就要砸在她臉上,寧梓欣及時走過來一把拉住了寧致遠的手。
“爸!不要再打了,淺淺還小,方才也是無心的,罵幾句就夠了!”又勸寧淺道:“淺淺一向很懂事,這次是爸爸氣過頭了,你不要怪他,快跟爸爸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
她竟然還來裝成好姐姐的模樣!如果不是她在爸爸面前添油加醋地敘說往事,爸爸也不會指責她不要臉!
寧淺強忍著眼淚,忍得肺都疼了,猶自捂著早就紅腫的左臉,笑得愈加諷刺,就是不肯開口道歉。她根本就沒有錯,為什麼要讓她道歉?
寧致遠氣得一臉青白,“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像你姐那樣!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