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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這些變異蚊蟲數量多的嚇人,但進了陶罐無火自燃,殘留下來的,也不過一些可以忽略的氣息罷了。
等最後幾隻五寸長的細蟲也燒了個乾淨,我把陶罐拿起來看了看,底層有淺淺的火紅色霧氣,似煙似塵,靠近些便能感覺到十足的灼熱感。
我沒有把這些氣息倒出來,而是留在陶罐中存放。既然朋友受了那麼大的罪,等找到養蠱人後,我怎麼也得讓他也嚐嚐中蠱的味道才行!
體內的蠱蟲被清理出來後,朋友的身子依然在不斷的抽搐。這是失血過多,身體過度虛弱的症狀。這種事情,我可沒辦法解決,只好給醫院打電話。
很快,救護車嗚哇嗚哇的來到樓下,在醫護人員上樓前,我離開了房間。朋友的傷有些重,全身都是我劃出的傷口,還有那蟾蠱留下的疙瘩痕跡,這都是有理說不清的事情。如果我還留在這,很難脫身。
為了不耽誤時間,我把已經培育差不多的土行蠱解下來抱在懷裡,直接下樓,與匆匆而來的醫生們擦肩而過。
如今這個社會,只要你打了電話,就算家裡沒人,醫生也會先把病人拉進醫院。所以,我並不擔心醫院會見死不救。
開車離開,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吃飯,補充損耗的體力。待夜幕降臨,我窩在車裡,感覺懷中抱著的盒子,有了動靜。
土行蠱是所有蠱類中,最奇特的。大部分蠱,都是活物,例如蟲蛇蟻蛾等。可土行蠱,卻是以土石為基,混合蠱毒製成。嚴格來說,它也算蠱毒,只不過擁有活物的特性。
在這一點上,如果以科學眼光來看,土行蠱無異於憑空造出一種新生命。
盒子裡的土行蠱,雖然是倉促之中培育而成,但效果還算不錯。它與我心意相通,知曉我要找養蠱人,便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像鞋底在盒子裡拍打一樣。
我嘗試換了幾個方向,如果方向不對,啪嗒聲就會消失。幾次過後,我確定了方向,立刻驅車前行。
根據土行蠱的指示,沒多久,我來到一家已經點亮燈光的酒吧。
當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酒吧裡依然有震耳欲聾的音樂,很明顯,這並不是一家清吧。我將車停好,然後抱著盒子走進去。
土行蠱一路發出急促的啪嗒聲,離對方越近,它似乎就越興奮。
這家酒吧很大,中間是一個大大的舞池,裡面擠滿了年輕而奔放的男女。他們相擁著,也不管認識不認識,隨著勁爆的音樂瘋狂扭動自己的身體。在一些燈光陰暗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一些已經嗨到極點的男女抱在一起親吻,撫摸。
我目不斜視,隨著土行蠱走向一個包廂。當我站在包廂門口時,土行蠱的啪啪聲,激烈的像要衝破盒子。
它本就是對方的痕跡,如今來到正主面前,就如同鐵屑遇到了磁鐵,恨不得立刻融入對方體內。我一手捧著盒子,然後擰開包廂的門把手。
包廂裡很暗,但還是可以看到三男三女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他們的興致很高,有一對甚至已經抱在一起互相摸來摸去。我的進入,讓他們有些吃驚,有一個身高馬大的平頭男人立刻站起來:“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我往前走了幾步,一邊把盒子放在他們面前的茶几上,一邊說:“我是幫人來送個禮物。”
“禮物?”正中間那人似乎有些興趣,而旁邊五人都皺著眉頭,露出一臉厭惡的表情。我立刻看出,那人就是正主。
只有正主,才會對土行蠱感興趣,而其他人,只會聞到讓他們煩躁的氣息。
或許是見我只有一個人,那位正主探身去開盒子,問:“是誰讓你送來的?”
我並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蠱蟲的氣息,陶罐也沒有任何危險的提醒,知道蠱雖然是他放的,但真正的兇手並不是他。不過,既然放蠱,自然和養蠱人有聯絡,我並沒打算放過他,便說:“是強子是我來的。”
“強子?”
那人開啟盒子,而他旁邊摟著胳膊的女人探頭看一眼,立刻驚恐的尖叫出來。
此時,盒子中的血肉,已經化作黑紅色的液體,並順著“人臉”流滿整個腳印。極其腥臭的味道,讓人彷彿看到了一張腐爛的人臉。那人看一眼,臉色一變,立刻抬頭站起來:“誰是強子!”
我冷冷的看著他,說:“就是被你放蟾蠱禍害的那個人。”
“你……”他指著我,忽然暴躁的拿起桌上的啤酒瓶砰一聲砸碎,用那尖銳的部位指著我:“你他嗎也想來找茬!”
他的氣勢很兇悍,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