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是喊媽媽的,記不清從什麼時候,他就只會喊母親了。
婦人這才轉臉看住兒子,常年的幽居生活,使得她的臉色呈現出一股病態的青白色,像半透明的青玉,但五官還能看見昔日的秀美。
“是嗎?”婦人古怪地一笑,“我以為你也嫌棄我這老廢物了。”
“母親——”沈陸嘉痛楚地從嗓子裡迸出一聲,像負傷的獸。
婦人又按了按遙控器,隨意地說道,“你晏伯伯因為工作調動,他們一家前幾天從京津搬來了藺川。我們兩家雖然十幾年沒有來往了,但你不可以失了禮數。抽個時間上門拜會一下。”
“兒子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這一章,大家應該發現這個故事和《溫度》差不多是在同一時間軸上發生的。
因為是系列文,所以有很多交叉的人物關係需要交代和鋪墊到位,急著看對手戲的姑娘稍安勿躁,好戲就要開場鳥~
☆、6萌芽
灑金的黑色大理石被七厘米的高跟鞋跟有節奏地叩擊著。鏡面般地反射出一個婀娜的身影。
晟時的前臺小姐看著女人的步姿,有些傻眼。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可以連走路也能如此性感。她的姿勢並不像娛樂圈的有些軟骨蛇那樣,走路恨不得擰成麻花,連胸前的兩個半球也恨不得甩進男人懷裡。她的腰肢擺動幅度並不大,但是恰到好處,這樣含而不露的撩人風姿大概也就是“柳腰款擺,步步生蓮”可以描摹一二了。因為看得太入神,前臺小姐竟然忘記管她要預約。等到驚醒的時候,美人的身影已經隱沒進了電梯。
電梯內伍媚撫了撫鬢角,悄悄活動了一下腳脖子,忍不住在心底又問候了一下阮大主編。昨晚平日裡一瞪眼睛能將助理嚇成結巴的阮大主編涕淚交加地跑到她的公寓,整個人失魂落魄,反覆就是一句“他回美國了,我再也看不見他了。”
她心知鐵定是因為秦亦崢的緣故,心想著祥林嫂附身的阮沅把負能量釋放完了又是一條好漢。於是便淡定地盤腿坐在瑜伽墊上做完了一整套的鷺鷥式、蝴蝶式、束角式、眼鏡蛇式、毗溼奴式的動作,正在進行神猴哈努曼式的劈叉時,阮沅忽然收了淚,石破天驚地冒出一句,“我要去找他問個清楚。沈陸嘉的專訪你替我去。”說罷將手袋開啟,把一疊採訪資料摔在她面前便跑了。可憐她正在劈叉,沒法子起身立刻抓住阮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閨蜜穿著軟底拖鞋就奪門而去,留下那雙昂貴的全手工鱷魚皮的恨天高可憐巴巴地呆在實木地板上。
她伍媚是為了閨蜜兩肋插刀,阮沅那婆娘卻是為了男人插閨蜜兩刀。這就是交友不慎的惡果啊。吐槽完畢,電梯恰好也到了頂樓。
款款出了電梯,伍媚朝總裁辦走去。
原本正在整理檔案的薛心璐趕緊起身攔住她,“對不起小姐,因為沒有接到前臺的內線電話,請問您是?”
“我是《郎色》的主編阮沅,和你們沈總約好了下午專訪。”伍媚朝小秘書微微一笑。
如果不是沈總就在後面的辦公室裡,薛心璐好想尖叫,《郎色》的主編啊!那個神秘的郎色主編啊!她說今年流行象牙色保管名品店裡一水兒的象牙色賣到脫銷,她說某大牌新出的春裝看上去蠢極了,這個牌子就別想賣得動。
現在真人就站在她面前,高挑身量,上身是白色的麻料襯衣,衣領下鬆鬆垮垮繫了一條黑底鵝黃色波點的絲巾,下面穿著高腰的灰藍色闊腿褲,越發顯得兩條腿又直又長。而且她的臉也生得非常美,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像漆黑的深淵,彷彿看一眼,就會溺斃其中。
“阮主編可以給我籤個名嗎?”薛心璐深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道理。
“當然可以。”伍媚笑眯眯地模仿阮沅的筆跡給小秘書籤了名。薛心璐千恩萬謝後小心翼翼地將筆記本收進抽屜最裡頭,這才請伍媚去了總裁辦。
隨著一聲沉穩的“請進”,伍媚嫋嫋踏進了沈陸嘉的辦公室。
四目相對的一剎那,兩人眼裡都有驚異閃過。
呵,原來是他。
呵,居然是她。
“你不是阮沅。”沈陸嘉冷硬地開了口,別人或許見不到神秘低調的《郎色》主編,他卻是見過的。
“她追秦不動去了,我來替她做專訪。”伍媚大大方方地坦白道,又似笑非笑地看住不苟言笑的男人,“怎麼,沈總不肯賜座嗎?”
“你是誰?”上次在暝色偶遇,她是跳弗拉明戈的紅衣舞者,向他求救時又自稱學生,最後還施展妙手空空,戲耍了駱二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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