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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欲離開。
晏修明卻敏捷地攔在他身前,笑得意味深長:“現在的晏夷光和晏修明,你應該永遠不會認錯了。”
“你什麼意思?”夏商周敏感地皺起眉頭,盯住她小而白的臉孔。
將被風吹亂的頭髮夾在耳後,晏修明依舊微笑:“難道不是嗎?伍媚和我如今可沒有幾分相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夏商周收回視線,淡然答道。
“夏商周,你想不想見你的兒子?”晏修明忽然笑得如同一尊坐蓮的觀音那樣悲憫。有流浪貓從她身後的的灌木叢裡弓腰急躥過馬路,在車流中東突西衝,因為瘦,整條脊樑一格一格突出來,扎眼極了。
夏商周卻連打兩個寒噤,身體裡的血流彷彿退潮一般急速湧下腳底,渾身失血一般隱隱發涼。他費力地蠕動嘴唇,“你說什麼?”
“六年前,我給你生了一個兒子。”晏修明一字一頓。
“不——”夏商周痛苦地出聲,像一隻負傷的獸。手中的箱子猝然落地,有玻璃盒子碎了,鐵鏽紅的隕石摔在地上,像鮮血淋漓的一顆心。
“伍媚就是晏夷光,對不對?”晏修明按捺住心底的恐懼,努力裝出篤定的口吻一步步逼進夏商周,現在他才是獵物。
夏商周盯住她的小腹,彷彿不敢相信那裡居住過一個有他骨血的孩子,那樣細瘦的腰肢。
“告訴我,伍媚就是晏夷光。” 道旁樹木枯枝的黑影映在晏修明的面孔上,彷彿原始部落裡詭譎的圖騰。
“是——”夏商周痛楚地發聲。
“那孩子被京津一戶叫唐在延的中學老師收養。”
風將她的長髮和圍巾吹絞在一起,夏商周覺得那是一根黑色的繩索,已經套上了他的脖子。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夏商周,其實他真的很無辜,造化弄人啊。
☆、60秘密的陰謀
冬天的天色總是暗的相當早。出了鼎言的大樓;伍媚看著天邊鉛灰色的雲絮,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去停車場拿車。
地下停車場內車基本已經取了個乾淨,她的奧迪Q7顯得有些孤零零的,緩步走到車前,伍媚發現車身前的水泥地上用白粉筆不知道寫了幾個什麼字,她有些好奇地彎腰去看。
是不成單詞的幾個字母;大概是哪裡的小孩溜進來的塗鴉,伍媚正要站起來,卻有熱烘烘的人氣靠近,從她的背後忽然躥出來個男人,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那種帶著甜味的刺激性氣味剛一靠近,她便知道是浸了乙醚一類的麻醉劑;冰冷地勾了勾嘴角,她果斷地選擇屏住呼吸,然後便軟軟地癱倒在男人肩膀上,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車鑰匙被她死死捏在右手掌心,左手的手指也仍然死死扣住手包的提把。
男人不疑其他,拿開手帕之後只是猥瑣地在她臉上摸了一把。然後伍媚覺得男人像丟牲口一樣把她塞進一輛桑塔納後座車廂內,自己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招呼駕駛座位上的同伴開車。
“這妞兒長得可真辣,咱兄弟兩個可以好好開開葷了。”開車的男人剪著圓寸頭,饞癆似地從後視鏡裡看不一眼伍媚。
“天上掉下的大肥肉,又有錢賺,還有美女給上,真他媽划算。”負責動手的那個男人身材胖大,往位置上一坐,褶皺的肚皮如同一層層梯田。
因為閉氣的及時,伍媚感覺頭裡只是微微有一些犯暈,她在心裡冷笑,除了晏修明,她不知道在藺川這個城市還會有誰這麼巴不得她消失,或許,陸若薷也有嫌疑?如果她還是晏夷光,今天的她大概就只剩下一堆被啃過的肉渣了。這樣一想,她幾乎感激起那幾個月晚上睜著一隻眼睛睡橋洞,白天跟著害了白內障的老賊頭後面做三隻手的日子了。
因為乙醚只有大約三十分鐘的效果,桑塔納一路開得極快,伍媚透過在心底數彎道,估摸二人將她帶到了城西。
很快,伍媚被圓寸頭半拖半抱出了後座,緊隨其後的是一件風衣,兜頭蓋臉地罩上了她的身體。胖子開道,圓寸頭則架著她進了棟舊樓,七拐八繞之後兩人挾著伍媚進了一間鬼鬼祟祟的小旅館。伍媚知道這種小旅館一般都藏匿在老樓的深處,像鴿子籠,靠口耳相傳來招徠顧客,而消費它們的多是一些還在唸大學的青春萌動又潦倒的小鴛鴦,或者是深夜時分塗著劣質口紅穿著極少布料的站街女。
胖子從口袋裡摸出鑰匙開了門,即使閉著眼睛,伍媚都能感覺到兩雙綠頭蒼蠅一般圍繞著她打轉的眼睛把他們和她之間的關係一下子降到了最本質、最獸性的位置。她藏在沾惹了男人汗臭味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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