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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爭關係,總會拿出一分半分的真心來。晏修明也覺得心中莫名快慰,酒量並不算好的她難得來者不拒,一杯又一杯地喝著。
一干人一直鬧到晚上九點多才散了。她在波士頓沒有房子,都是住酒店。回到酒店便直接滾到床上,舒平了四肢。
在酒精的作用下,晏修明只覺得兩頰發燙,忍不住用手背搵了搵臉。明天應該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再跳舞的訊息了。她甚至隱隱期盼母親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唇畔忍不住浮現出一個深刻的笑意。
還有晏夷光。她一定想不到,她竟然捨得放下到手的這一切,晏修明不禁為自己的決斷得意起來。她人生的座右銘是查理布朗的那句——“贏了不是一切,但輸了什麼都不是”,所以她絕不會輸。至於晏夷光,雖然殼子和裡子都變得厲害,但是她還是輸在了凡事講求姿態漂亮的臭習氣上,總要擺出一副被迫還手的無辜樣,就像古代人打仗,但凡自詡正義之師的一方總要在戰前釋出檄文以表示自己是替天行道。真是搞笑。這樣一想,晏修明伸手摸過手機,照著伍媚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喂——”藺川此刻是早上,還在被窩裡的伍媚懶洋洋地接通了電話。
那頭傳來輕微的一聲笑,“姐姐,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對於晏修明這個人物,從讀者感情上來說,她是可恨可厭的女配,我理解。但是從作者的角度,我不願意把她塑造成一個紙片般的惡毒女配,彷彿她的存在就是為了用她可憐的智商襯托女主的聰慧,用她的可鄙襯托女主的高貴,用她的矯揉造作襯托女主的真性情。所以我努力將她塑造成一個複雜的立體的人物。對於“愛恨過於分明”的讀者,我只能說一句抱歉。
☆、第68章 愛的輓歌(3)
晏修明。伍媚神情立刻變得警醒,她伸手截住沈陸嘉來摟她腰肢的手;一改先前散漫的模樣;“姐姐?修明小姐莫不是喊錯人了罷?”
“晏夷光;你還是這樣假模假式的惹人討厭。”晏修明似乎嗤笑了一聲,“何必這麼見外,我剛喝了一點酒。有些話想和你說。晏夷光,你知不知道;我真的非常非常討厭你。”
“彼此彼此。”伍媚笑著在床上翻了個身。
“每當我像寵物一樣在那些長輩跟前討好他們時;你永遠都是冷冰冰地坐在一邊,捧著一本書看得起勁;擺出一副不屑為伍的樣子。只是因為的腳趾長得比我齊一點;當時教我們跳舞的那個老師,傅安萸,傅老師,你還記得嗎?每次比賽前都會單獨給你開小灶。你多麼聰明,多麼厲害,跳級、拿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獎、作文刊登在報紙上,13歲就開始拿稿費,不需要管爸爸要零花錢。爸爸的那些同事朋友,偶爾遇到我們一家,總是拉著我的手管我叫晏夷光,說什麼晏書記生了晏夷光這樣的女兒真是好福氣。到了你16歲考上京津大學,嘖嘖,傳奇少女開始等同於晏夷光。不憑加分考上名校,進了大學偏偏還念心理學,多麼高貴的專業,跳舞跳那麼好,卻去唸完全不相干的專業,不就是為了顯示你聰明厲害嗎?證明你不是我們這些理科念不下去讀文科,文科念不下去才修藝術的差生。”
“你還記得你大一我高一的那個暑假,你到京津一中做講座,嘖嘖,衣錦還校,多了不起。你故意穿著和我一樣的衣服,你有沒有想過,那個時候我坐在主席臺下面,身邊所有的人,無論認識不認識的,都在我的臉上看來看去,一個唸書不怎麼樣的傢伙居然有一個16歲就上大學的雙胞胎姐姐,看著你的眼神好像在看天上的月亮,看著我的眼神卻彷彿在看一灘爛泥,那種滋味,晏夷光,你嘗過嗎?你在主席臺上滔滔不絕,我卻恨不得自己變成一隻沒人看見的小蟲子。不過或許就是你壞心眼的報應,講座結束,你被黃皓那個笨蛋錯認成了我,被鐵棍敲骨折了。我捱了媽的一個巴掌,可是難道你不覺得這完全是你自找的嗎?我們從初二開始就不穿相同的衣服,誰叫那天你巴巴地穿和我一樣的衣服,生怕我的同學不知道我有一個出色的姐姐嗎?”晏修明語氣已經有些激動起來。
“高中三年,我既跳舞又讀書,為藝考做準備。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存在,我的藝考生身份不會那麼尷尬和難堪。學校裡的老師說起來都是晏修明的姐姐晏夷光真是了不得,不僅芭蕾跳出這樣的成績,連成績都那麼好,憑著真才實學考上名校。即使我後來也考上了京津大學,跟你一比,依然什麼都不是。進了大學,同齡的姐妹,你大三我大一,我還是要活在你的陰影之下。你還有夏商周,校學生會主席的女朋友,主席夫人,神仙眷侶,兩個人一起考託佛,準備出國留洋,前途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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