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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考上京津大學?你能坐頭等艙滿世界飛來飛去?你能動輒上報紙雜誌拍電影接廣告?你能買得起鉑金包?晏修明,你能有今天的一切全是跳舞跳出來的,你別不知好歹!”
晏修明覺得牙齒有點打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憤怒還是悲哀。有些黑沉沉的東西控制不住地從她嘴裡冒出來:“是,如果我不是還遺傳了一些您跳舞上的天賦,我不過是三流野雞大學的畢業生,然後你們找人塞錢把我弄進哪個單位做小文員,再嫁一個平庸虛胖的衙內做老公,生一個和我一樣沒用的孩子。我能有如今的風光全託賴您的點石成金!”
“你知道就好!你從小念書就沒本事,你若是有夷光那樣聰明刻苦,你愛走哪條道走哪條道,我才不要費這份心!”
晏夷光。又是晏夷光。晏修明走嗓子眼裡發出幾聲類似於嘶吼的低笑,“是啊,您這麼費力的栽培我,也不過是因為沒有選擇,因為晏夷光不在了,才不得不提攜我這個廢物。你這般念著她,可知道她卻恨毒了你。哈哈哈。”晏修明狂笑起來:“媽媽,您會見著她的。我真期待你們母女重逢的那一刻。”說完她便啪地一下結束通話電話,又利落地掰開機蓋,將手機卡拔了下來,丟進了床頭的菸灰缸裡。
馮青萍面色慘白地握著電話聽筒。她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夷光恨毒了自己?怎麼會?夷光確實還活得好好的?她還見著夷光了?
“青萍。青萍——”晏經緯擔憂地看著魂遊天外的妻子。
馮青萍卻似乎全未聽見,她只是又急衝衝地撥打晏修明的電話,想要問清楚。
那頭晏經緯的司機也在打電話催他趕緊下樓上車,不然早上的例會就要遲到了。
打不通,再撥。打不通,繼續撥。馮青萍只是白著臉反覆按“重撥”鍵。
冬天裡晏經緯簡直要急出汗來,他從妻子手裡搶過電話聽筒,大喝一聲:“馮青萍,你這是怎麼回事?”
馮青萍這才慢吞吞地轉過臉,沒有焦距的眼神半天才盯準了丈夫的臉。忽然,她“哇”的一聲哭出來,一把拽住晏經緯的領帶下端:“夷光,夷光,修明見過夷光了,她知道夷光在哪裡。但是她說夷光恨毒了我……”
晏經緯臉色也有些難看,他似乎又看見了那雙冷冷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眼睛。
“沒事的,沒事的。你別多想。”他語氣有些虛弱地勸慰著妻子,“早上市裡還有會,我得先過去,你好好在家歇著,有話等我回來再說。”
馮青萍抹了把眼淚,神情有些呆滯地目送丈夫出了門,她實在不能明白,為什麼她挖心挖肺地對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犧牲了自己的事業、青春、精力,最後得到的卻是這些?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今晚《菩薩蠻》木有能更新,實現承諾更新一章《鴆之媚》。
就像前文寫到的“母親是無法重修的科目,讀壞了的話就會毀掉某個人的一生”,晏家姐妹的悲劇來自於她們的父母。在我們生活的社會,或許家庭壞境親子關係沒有小說裡描繪的這般暗黑,但是現在的太多家長,呵呵,自身教養實在不敢恭維,偏偏法律永遠不可能剝奪這些人的生育權,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熊孩子。
當一個人都無法對自己的人生和生活負責時,卻已經開始承擔另一個生命的人生和生活,對於雙方來說,都是悲劇。孩子不是婚姻的贈品,也不是婚姻的維穩工具,更不是點綴“五好家庭”的道具,或許我的不少讀者還很年輕,但還是希望姑娘們日後決定生育之時能夠慎重一些。
☆、第69章 愛的容忍(1)
法國巴黎阮家的別墅內。阮咸坐在絲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放著鑲嵌寶石的銀質煙瓶;雪白的手指握著一截軟管,嘴裡叼著濾嘴,眼睛微微眯起;神情愜意而放鬆。
穆知道他在吸水煙時不喜歡有人打擾,垂手肅立;面無表情,簡直像一尊雕塑。
有小心翼翼的敲門聲響起;眼見阮咸秀雅的眉尖蹙起來。穆趕緊上前開了門,從對方手裡接過檔案袋。隨後又悄無聲息地站到阮咸身側,開啟了檔案袋,恭敬地將檔案袋裡一疊A4紙拿出來放在茶几上,後退一步,依舊垂手肅立。
阮咸徐徐吐出一朵菸圈,他丟下煙管,接過那疊紙,隨意地用右手翻閱起來;左手還在似有若無地撫摸著那個葫蘆狀的煙瓶,動作輕浮曖昧,彷彿他撫摸的不是冰冷的器物,而是柔軟的女體。
“居然說不跳舞就不跳舞了,那個丫頭倒是有幾分魄力。”阮咸饒有興致地用中指在茶几邊沿敲了敲,又繼續看下面人送過來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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