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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妝檯上晶亮的瓶瓶罐罐、密齒的楠木梳子、絲絨材質的首飾盒,到床上凌亂的被子、顛倒的枕頭、微動的帷幔,總而言之,這臥室裡所有的一切都散發出一種叫做溫馨的氣息。
作者有話要說:抽死了個破*
戴耳釘那段,咳咳
☆、35三個折不斷的女人
藺川市軍區總醫院高幹病房的走廊上有些可笑地鋪著紅地毯;穿著橄欖綠軍服的警衛兵像松樹一樣矗立在一些病房門前,目光警醒地打量著往來的探病者。紅綠相間;伍媚忍不住想起了紅頭綠毛的鸚哥兒,偷偷一樂,她堂而皇之地抱著那一束香根鳶尾跟著沈陸嘉進了沈國鋒的病房。
老人的情況稍微好了些,此刻正半臥在床上,床頭櫃上放著一個小小的收音機;裡面正在播報午間新聞。
沈陸嘉環視病房,未見護士的身影,不由臉色一沉。
“我讓她們出去了,我不習慣這些年輕小姑娘老在眼前打轉。”沈國鋒似乎看穿孫子所想;給他解了惑。隨後又看向伍媚,花白的眉毛微微一跳;“陸嘉,你身旁這位是——”
“爺爺,她叫伍媚,是我的朋友,來看看您。”
“伍小姐,請坐。”沈國鋒吃力地伸手去摸床頭的眼鏡盒。沈陸家趕緊將老花鏡替他取了出來。
“老爺子,您好。”伍媚將那束花輕輕放到另一側的床頭櫃上。
沈國鋒帶著老花鏡,細細端詳著伍媚。長相自然是極好的,似乎還嫌漂亮了些。沈陸嘉可以說是他一手帶大的,對這個長孫的性子再瞭解不過了,他能主動帶來見自己的姑娘,自然是不一般的。不過就這麼一個稱呼,沈國鋒對伍媚就有了幾分看重之意,她沒有稱呼他的軍銜,畢恭畢敬地喚一聲“老司令”;也沒有仗著和陸嘉的關係,腆著臉喊一聲“沈爺爺”,只是笑著管自己叫“老爺子”,彷彿自己在她眼中自己不過就是一位糟老頭子而已。
伍媚則坦然自若地在靠窗的那張白椅子上坐了下來。
“伍小姐,是做什麼的?”
“教書匠。”伍媚隨意扯了個謊,聽在沈陸嘉心裡卻十分受用,倘若她說是自己的下屬,爺爺定然心生不悅。
有護士敲門,沈陸嘉知道是午餐的時間到了。此時的沈國鋒,自然只能吃些清淡的飯食。當然再清淡,菜色還是相當豐富的。
護士揭開蓋缽,盛了一小碗雞湯,便很自覺地縮手站在一邊,她們都知道這位老司令一點都不喜歡廢人一般被人喂著吃飯。
“你們吃過了嗎?”其實沈國鋒這話真的只是客套一下。
不料伍媚居然打蛇上棍,笑眯眯地說道:“還沒。”然後眼如明星地望著病床上的老人,那神情看在一旁的護士小姐眼裡,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沈國鋒卻笑起來,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伍媚是吧,不嫌棄的話一塊兒吃吧。”又讓護士添了碗筷。
於是乎,一老一少就著移動餐車,自顧自地扒著飯。
小米燉菌菇、乾煸苦瓜、麻醬豇豆、蘭花豆乾,雖然大多都是素菜,但勝在味道清鮮,伍媚吃得爽利得體,沈國鋒看在眼裡,不覺朝孫子遞過去一個滿意的眼神。
“這兒的食堂要是能對外開放就好了,廚師的手藝實在太好了。”用溼巾擦了嘴,伍媚露出一個既滿足又遺憾的表情來。
“這兒的大師傅哪裡有這樣的手藝,是家裡的司務長送過來的。”沈國鋒好笑地看著伍媚。
沈陸嘉在心底苦笑,這丫頭裝呆頭鵝裝得還真像,連爺爺都被她唬住了。
伍媚卻出他意料地接話道:“果然有權有勢好辦事啊。”
這話說的不得體,沈陸嘉心底一緊,正想替她遮掩,卻見爺爺並未動氣,反而大笑起來,“你這丫頭有意思。”
這是最近一段日子以來,沈陸嘉頭一次聽見爺爺開懷大笑。雖然中氣不足,但內裡的高興卻是掩飾不住的。
伍媚聽著沈老對自己的稱謂從伍小姐到伍媚再到這丫頭,心裡有幾分得意。這些位高權重的老人其實既難討好又極易取悅。他們一方面厭惡被當成是貢桌上的財神爺,一味綵衣娛親裝乖賣傻會被認為心機深沉,另有圖謀;但你若把他們當做尋常老人,他們又覺得被拂了體面,畢竟從塔尖上的位置上退下來,總歸是有落差的。伍媚剛才那話看似說的露骨,卻是準確地拍到了馬屁股上。而這些說起來簡單,但要做的不著痕跡,沒有臉厚心黑膽大這幾把刷子,卻是難上加難了。
“丫頭,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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