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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青遠躺在竹屋的榻上,手裡握著白玉瓷瓶把玩著,腦中一遍遍想著白日裡刺傷的那位姑娘。
那個叫晴丫的丫頭將藥扔在他腳邊就跑遠了,使他沒有辦法探一探情況,不過眼下,他還是應該以養傷為重。
撿了藥瓶別在腰間,他撐著來到這間竹屋,簡單給自己料理了傷口就查探起竹屋來。
竹屋裡的擺設淡雅至極,青絲帳掩著竹榻,一角立著一排藥櫃,中央擺著竹製的方桌,上面除了一套白瓷茶具,還有一束養在瓶中的素雅的紫色花朵。
竹屋中的傢俱擺設無一不在向他說明著,這間竹屋的主人就是那個姑娘,想著她看到自己躺在她的閨房chuang榻中氣急敗壞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笑。
可是左等右等,月上中天,卻仍不見那主僕二人回來,青遠有些疑惑了,難道她們不住在這兒?
不應該啊,甕中存著米糧,櫃子裡也有現成的女子衣物,茶壺裡還有已涼的茶水,怎麼看都是常住於此的樣子。
難道,她們知道他會來這裡住,所以不願與他相見,就另尋他處住下了?
青遠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想到這種可能性時,心頭劃過一絲失望,本想著當面給她道歉的,誤把她當成了追殺自己的人,才藉著最後的力氣想要刺傷來人,是他過於緊張警惕了。
終究是重傷在身,沒過多久,青遠就想著入了睡,臨睡前最後一個念頭飄過,卻是想著,等他傷好一些了,定要當面向她表達自己的歉意。
第七章 謎一樣的男子
第七章謎一樣的男子
柳如墨回到自己房中時,晴丫已經將晚膳擺在桌上了,見她推門進來,忙迎上前,“小姐,你總算回來了!我···”
“藥送到了嗎?”柳如墨截住晴丫的話問道。
“當然送到啦!”晴丫拉著柳如墨坐到桌前,“那個人又不領情,照我說就不該給他藥!”
柳如墨自顧自地端著碗吃飯,將抱怨無限的晴丫晾在一旁,晴丫說了老半天不見她搭話,一眼看去,好嘛!她家主子抱著飯碗正吃得香,氣呼呼地坐下來,晴丫鼓著腮幫子盯著正一口口吃著的柳如墨,“小姐,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有啊!”柳如墨取了個空碗在手,盛了半碗飯塞進晴丫手中,“吃飯!那個人的事就此打住,救他只是不想有人死在我的竹屋旁邊,至於他活不活的下來,還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話是如此說,但當晴丫被她簡單糊弄過去後,柳如墨就暗暗想著辦法。
“明日一早,長老訓完話後你帶些食物去給那個人。”
晴丫嘴裡含著一口飯,當場愣在那裡了,“為---為什麼啊?”
對於柳如墨的吩咐,她著實想不通,那個人刺傷了小姐,小姐反倒贈給他上好的傷藥,佔了她的竹屋,現在還要給他送飯吃?
“按我說的去做!”柳如墨放下碗筷,去梳妝檯上取了醫藥箱,“晴丫頭,從今天起,你要相信我所做的決定,知道麼?”
柳如墨此時此刻的心境格外的平靜,沒有當初陷入對寧遠的愛慕時的熱忱,面前還在大口扒飯的晴丫,為了她慘死在柳如雪手裡,這一世,說什麼也要保護好她。
晴丫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隱約覺得,小姐好像自從午睡醒來,就有些不一樣了,迅速吃掉碗裡的飯菜,晴丫召了丫鬟將餐盤收走,自己則洗乾淨手,給柳如墨打了清水來擦拭傷口。
潔白的藕臂上一道鮮紅的傷痕映入晴丫的眼眸,傷口不算深,但略微外翻的血肉還沒有完全癒合,顯得有些猙獰,不由得帶了一絲哭腔,“小姐,你看看他都把你傷成這樣了,不如我去告訴長老,有生人闖入清月灣,把他抓去治罪好了?”
柳如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腦袋,沒好氣地嗔她一聲,“不許胡鬧!”將藥粉撒上,遞了卷紗布給晴丫,柳如墨邊纏邊小聲湊近晴丫耳邊說道,“那個人是貴人,動不得,這件事我明日自會向長老說明,你聽我的,不要擅做主張。”
本不想解釋什麼,又怕晴丫真的會做出什麼事來,現在的晴丫還是不諳世事的晴丫,她卻已經不是當初的柳如墨,明知那個人是青國未來的帝王,她又怎能放任族人在此處就捲入這場風波?
“知道啦!”將醫藥箱收拾好,晴丫端著水盆出了去,柳如墨獨自靠坐在chuang邊,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