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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晴丫聲音霎時拔高了幾分,“勿憂?小姐那是在寬慰你,你以為真的就勿憂了嗎?”想起大長老的懲罰,晴丫的眼眶又蓄滿了淚,“清月灣的聖泉衝擊力那麼大,族裡的那些男子都不見得能受的住,小姐····”
“聖泉?”寧遠抓住了關鍵字眼問道。
“聖泉是清月灣內一處高近百尺的峭壁上奔湧而下的泉水,小姐受罰多半是在聖泉下接受聖泉盪滌幾日,都是你害得!小姐要是有個好歹,我跟你沒完!”晴丫努著嘴說著,儘可能地用自己最兇狠的眼神瞪著寧遠。
與晴丫說的無差,柳如墨跟隨大長老回到族裡,大長老只對族中上下說是她照顧不當,造成一些珍稀的草藥出了問題,罰她去聖泉盪滌一日,柳如墨深知大長老此言已經是答應放過寧遠了,不由得舒了口氣,一日而已,撐著點兒就過去了,於是乖乖認了錯,在婢女的帶領下到了聖泉。
在泉邊解了衣裳,柳如墨只著一身單薄的錦衣下了水,冰涼的泉水立時激得她打了個寒顫,面板上細密地浮起一層微粒,抱著手臂搓了搓,柳如墨緩慢地將身體浸在了泉水裡,待適應了泉水的寒冷後,才緩緩朝飛流直下的聖泉劃去。
越靠近聖泉,巨大的水花四濺開來,強大的衝擊力使得她睜不開眼眸,柳如墨咬了咬下唇,終是雙拳緊握,提氣置身於水流之下,冰冷刺骨地泉水如同冰刀子似的紮在她的後頸,脊背上,強大的力道壓得她腰板都直不起來,原本紅潤的粉唇也因此變得青白,貝齒緊咬著下唇使得她下唇上留下深深的痕跡,彷彿要咬破了般。
一天,十二個時辰,在此時顯得格外的長。
奉命看守在側的婢女眼瞅著柳如墨一次次被泉水打趴在水中,又緩慢地直起身子,然後再次被打壓下去,也於心不忍地將頭撇開,平日裡小姐待她們極好,從不把她們當下人使喚,所以族中上下的僕從對她都十分喜歡,眼看著她受罰,不少的僕從都跑去找長老們求情,希望長老們能體恤小姐體弱,饒了她。
時辰慢悠悠地過,柳如墨已經記不清自己被壓趴下去多少回了,僅憑著意志堅持著一次次爬起來,好在,只要她領了罰,大長老就留下了寧遠的命,說起來,她還是賺了的。
想到寧遠,柳如墨鬆開了咬著的下唇,不少的泉水順著臉頰流進嘴角,她好像看到寧遠了,渙散的眼眸中是向她游來的男子,披散著發,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焦急,好想說一聲,“不用擔心,阿遠,我沒事”,柳如墨終是沒說出口,就陷入了黑暗,最後的意識是漫天的水將她淹沒殆盡,寧遠的臉也漸漸消失。
第五章 我喜歡他
第五章我喜歡他
眼看著柳如墨跌滑下去,寧遠深吸一口氣,紮了個猛子撲過去,一把摟住柳如墨的腰,將她提到了自己胸前。
少女柔若無骨的身軀縮在寧遠懷裡,一身錦衣溼漉漉地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寧遠稍稍將她推離了些,只用一隻手臂環著她的肩頭,然而已經昏迷的柳如墨在水波地拍擊中無意識地向水下沉,無奈之下,寧遠只好再次攬住她的腰,將人帶進懷裡,這才用另一隻手臂划著水向岸邊游去。
晴丫看見柳如墨沉下去時,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眼看著寧遠跳下去,她這個不會鳧水的只能在岸上乾著急。
寧遠將柳如墨推送到岸上,晴丫趕忙用一旁放著的衣裳將她裹住,顫著手輕拍她的臉頰,“小姐,你醒一醒啊!小姐!”
“別叫了,她只是昏過去了,你想把所有人都叫過來嗎?”寧遠甩了甩髮絲上的水,伸手將柳如墨打橫抱起,足下輕點,飛快地向竹屋方向而去。
晴丫一愣,隨即收拾了岸邊剩下的東西,跟了上去。
等她到了竹屋,寧遠已經在燒熱水了,“正好,你快進去幫柳兒把溼衣裳換下來,等水燒熱了給她沐浴!”
“哦。”晴丫點點頭,鑽進了屋裡。
自櫃中取了一身衣衫放在竹榻上,晴丫將柳如墨扶起來,輕手輕腳地剝下她身上的溼衣裳,當她的後背顯露出來時,晴丫忍不住小聲啜泣起來,柳如墨的後背上已是一片青紫,凍得發白的身體,青紫的瘀痕顯得格外駭人。
扯過被子將她裹上,晴丫抱著柳如墨哭了起來,她可憐的小姐,何時受過這樣的罪?瞧著白皙的肌膚上一片片瘀痕,心就像是給人活剮了一樣難受。
寧遠聽見晴丫痛哭,還以為柳兒出了什麼事,急急忙忙衝進屋去,卻看到晴丫抱著裹了棉被的柳兒哭得起勁兒,上前拍了拍晴丫的肩,“她沒事,你快些給柳兒換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