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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然正如青遠所說,他對於如墨的心思,將來也許會成為如墨的保命符也是說不定的事,柳霖的心思他不瞭解,但十六年前他能捨下如墨,難保日後不會再因為柳如雪或是旁的原因再次捨下她,畢竟如墨沒有在他身邊長大,自然不比柳如雪與他的感情深厚。
柳如墨正拈著白玉茶盅,用新泡好的茶水燙杯,車身一動,緊接著青遠就拋簾鑽了進來,手上動作一頓,熱燙的茶水灑了出來,矮几上立刻暈開一片水漬:“公子的車應是前面那一架。”
青遠不理會她的提醒,自行落座,屈膝靠在了車廂的壁上,坐在他對面的晴丫忍不住再次提醒:“公子,您的車在前面。”
這一次,青遠將目光移了過來,先是看向出聲的晴丫,又婉轉落在泡茶沏茶的柳如墨身上,“你是知道我身份的,這一路上難保不會再有什麼人意圖置我於死地,我已經尋了一名護衛坐在前面那輛車裡,這兩日就在你們車中叨擾了!”
柳如墨睫毛翕動,卻因她垂著頭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聽她柔柔喚了句晴丫,接著說道,“還是公子考慮周全,那麼這兩日你若是不嫌車廂窄小,就在這裡休憩養神吧!”
“小姐!!”晴丫在矮几下扯了扯柳如墨的衣袖,示意著她的不贊同。
抬手將晴丫攥著的衣袖掙開,柳如墨輕挽衣袖,露出小半截玉藕似的手臂,素手抬起,攜了白玉茶壺微傾,兩個燙過的茶盅就被盛上了瑩瑩淺綠的茶水,車廂中頓時茶香四溢。
聞著沁人心脾的茶香,青遠端起一杯置於唇邊,淡淡香氣如同勾魂鎖魄的香藥,迅速蔓延了四肢百骸,他舒心地抿了一口,享受地眯了眼眸:“如墨的茶果然不同。”
低頭看了看飄著的一片茶葉,頗為驚奇地說:“雀舌?竟與我往日所飲滋味大為不同!”
“雀舌香氣濃郁,甘甜潤喉,然頭一遍水中香高,略帶火味兒,宜聞香而不宜啜飲。”
柳如墨說著,信手將第一杯茶水倒進了矮几旁的盆盂中,再次將茶壺倒入熱水,等了片刻,又沏上第二杯。
“自第二杯起,色澤如翠璧,味香而甘醇,公子請用!”
這話一出,無疑是在不經意間點破了青遠的恭維之言。
“是嗎?想來是往日沏茶的婢女不懂這茶藝,竟讓我渾噩地喝了這麼多年的頭次茶!”
青遠對她的話順言而下,權當不知她是駁回他的意思。
“公子這樣說如墨如何敢當,只是公子身份尊貴,享用的茶自然也是名貴至極,即便是頭次,那也是這尋常茶葉所不能比的,這就無怪乎公子的奉茶婢女會保留頭次茶水了。”
一番話下來,既撇清了自己的駁言的用意,又暗暗提醒了二人的身份不同,柳如墨自是認為,她話已至此,他也該明白她的意思了,本想著他這幾日都沒有再來找她,許是已經拋了對她的心思,卻沒想到,今日出發他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坐進了她的馬車。
青遠一口飲盡茶水,將她的茶盅端了,覆杯將其悉數倒進自己的茶盅,啜了一口,目露驚奇地看著她:“果然不出我所料,如墨的茶盅所盛之茶確實要比我手中這杯美味得多!”
柳如墨聽著他的話,頓時不知該接什麼話,難不成她要說一句,既然公子覺得如墨這茶盅所盛之茶味美,不若換將過來,這個茶盅給公子享用?
第十七章 換車而乘
第十七章換車而乘
青遠雖說的是茶,可目光卻是定在柳如墨身上,話一出口,他就覺得有些唐突了,柳如墨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緒,這讓他突然有點兒看不懂了。
明明還是她,明明還是這個人,為什麼不過短短几日,就能夠變得如此淡然,對人如此,對事亦如此。
“晴丫,把茶點的食盒呈上來,給公子品嚐!”
在柳如墨的命令下,晴丫心不甘情不願地將食盒放在矮几上,一一開啟擺好。
將自己面前的茶盅沏上茶水,柳如墨將它向青遠的方向推了推:“路程尚遠,公子先將就著這些墊墊飢。”
之後就不再理會他,依著車廂的一角,取了本書看了起來。
晴丫拿了一個羽枕在手裡團了團,挪過去給她墊在腰後:“小姐,車壁冷硬,你靠著這個,軟乎舒適一些!”
柳如墨向前微傾了身子,由著晴丫將羽枕放在她背後,用錦被蓋住了腿,她的眸光一閃,掠向青遠:“公子這般看著,是也想要一床錦被?或是羽枕?”
不等他回答,柳如墨對著晴丫說道:“吩咐車外的隨從,取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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