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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討。
被許多人打過揍過,被許多人吐過口水,到最後,實在沒辦法上學了,其實,他也覺得自己就是個乞丐。
可他是孟秋的兒子,他實際上是孟秋的兒子。
孟歌話音落地,他邊上的保鏢一腳將他踹飛,拳打腳踢,他拖著滿身傷,回到家,不敢告訴已經病入膏肓的女人,繼續去外面乞討。
他看上去實在太慘,那一天掙得很多,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
他買了熱騰騰的包子,回到家,卻看到了眼下想起來就痛不欲生的那一幕。
西裝筆挺三個壯碩的男人,面無表情,扣著他媽媽的嘴,將一塊金錠,硬生生地塞進了她嘴裡去。
他嚇傻了,想衝進去,卻看到那傻女人突然劇烈地掙扎起來。
她看到了他,他看到她拼命地搖頭,他知道,她在讓他走,讓他跑,讓他別管她,有多遠跑多遠。
她著急地拼命撲騰,大顆的眼淚從眼角崩落出來,最後,垂落了一隻手臂。
他就藏在髒亂的樓道口,也聽見,男人口中道:“夫人。”
更聽見男人道:“小雜種。”
他沒有再停留,九歲的他,成了真真正正的一個乞丐。
在街頭天橋爭搶飛奔,拉幫結派,甚至,偷竊,他成了這世界上最讓人看不起的那一類人。
過街老鼠一樣,人人避而遠之。
他唯一的念頭,只有掙錢,掙錢,掙錢。
他花了五年時間,在孟家的會所裡見到孟秋第一面,就是他媽媽當年被強佔的那個包廂。
他長相清秀,和他媽媽如出一轍,偏生,孟秋根本不認識他。
孟秋去按摩,他請求幫他按摩的女服務生拿了他一根頭髮,在他下一次來會所的時候,將親子鑑定報告單給了他。
自此,他入了孟秋眼,卻並沒有得到孟秋的承認。
直到那次槍傷,實際上,那是他和道上的兄弟達成協議,刻意安排。
孟秋平安無事,他九死一生,入住孟家。
讓她母親吞金自殺的那個夫人,自然是秦晴,在秦晴之外,無論是孟秋、孟歌、還是孟家這任何一人,他都恨之入骨。
他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在考慮著,怎樣讓孟家毀於一旦。
孟秋退下主位,孟歌冒進妄圖擊垮宋望,獨攬北方黑道大權。
這,無疑是絕好的機會。
一旦失敗,孟歌、孟歡、甚至其他人,都會受到重創,一蹶不振,他當然不能讓小靜從中作梗。
他會救程思琪嗎?當然不會。
他勾引迷惑小靜,不過是為了暫時穩住她,為了羞辱孟歌,也許,還有讓小靜愛上他的快感。
鄧南疆的女兒愛上他,想起來,就是無比美妙的一件事。
只是--
竟然會突然嫉妒,已經知道孟歌好日子沒有多少,此刻靠著門,他竟然還是瘋狂地嫉妒他。
他從九歲起開始嫉妒他,這情緒,到現在,竟然還折磨著他。
孟青深深地呼吸一口,從黑暗裡走到燈光下,腳步緩慢地,上樓。
二樓很大。
孟家兄弟們很少回家住,孟家對他們來說,不過如同酒店一般,想起來了,回來睡一覺,僅此而已。
他來孟家四年,對孟家的格局佈置卻無比熟悉。
孟青進了基本上等同於裝飾的一間書房,扭了桌上的筆筒底座,進了裡間,隔著一扇牆,那一邊,就是孟歌的臥室。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而來,也許是為了讓心裡嫉恨的火焰燒得更旺些。
因為,他已經清楚地聽見了聲音。
男歡女愛的聲音,床的聲音,男人女人的聲音,爭先恐後地,湧入他耳中。
孟青順著牆壁坐下去,胳膊環抱著膝蓋,面無表情,就那樣,背靠牆壁,席地而坐,靜靜地聽著。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聲音漸漸消散,後半夜,他還能聽見小靜夢中的呢喃聲。
翌日,清晨。
孟歌醒得很早,小靜依舊在睡。
昨夜他酒意上頭,抱她上來,順理成章地發生了關係。
孟歌伸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按了按,起身下床,穿了衣服,獨自洗漱完,直接出門去。
“二爺。”外面守著的保鏢畢恭畢敬地喚了一聲。
“不要打擾她,讓她睡。”孟歌聲音低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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