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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來,喝!”三叔把酒盅遞給我。那是我第一次喝白酒,感覺喉嚨像被火燒了一樣。
時間已經進入臘月很多在外面打工的人都回到了村子裡,不管是誰家的大人回來了我們一大群小孩兒都會去他家裡,然後他們就會給我們每個人抓一把水果糖,我們就滿意的走了。
第十六章
剛開始的幾天我也跟著他們去別人家要水果糖,後來我就沒有去了。因為我看到姐姐又在一個人折千紙鶴,我知道姐姐肯定又是在想爸媽了。其實我在別人家要水果糖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我想象著我爸爸媽媽也會來了,我在家裡給村子裡其他的孩子發水果糖。當時我心裡挺難受的,為什麼其他的在外面打工的人都能回來過年,而我的爸爸媽媽卻不能回來,我覺得心裡特別委屈。姐姐一個人在家裡摸摸的折千紙鶴,摺好以後就會用筆在上面寫上想和爸爸媽媽說的話。有的時候還一邊折一邊哭,我不知道該給姐姐說什麼。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一個人跑到村子後面河邊的公路上等爸爸媽媽,我多想能在馬路上接到爸爸媽媽,然後飛快的跑回家把這個訊息告訴姐姐,讓她別哭了。
姐姐有一個好朋友叫林雙雙,她和姐姐年齡一樣大在學校也和姐姐是同桌而且她是和林靜靜一個村子的。
我一般就叫她雙雙姐,他經常來我家找姐姐玩兒,我和姐姐也經常去她家找她玩兒。她家養了很多兔子,我和姐姐還經常和她一起去河邊給她家的兔子拔草。姐姐在家裡呆膩了,就領著我去雙雙姐家裡玩兒。
雙雙姐是家裡的老大,她家裡沒有小子,姐妹三個,家裡被計劃生育罰的什麼都沒有了窮的連個院子都沒有。而且接力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去了人只能坐在床上,她媽媽又不怎麼愛收拾家裡很亂,家裡的活兒也一般都是她幹我們去到雙雙姐加的時候她正在門口洗衣服,小手凍得通紅正在抓著衣服領子在搓衣板上使勁兒的搓。
“雙雙,這大冷的天兒,用涼水洗衣服冷不冷呀?”姐姐問她。
“笑笑你怎麼來了,剛開始洗的時候挺冷的,洗一會兒就習慣了,不覺得冷了。”雙雙姐抬頭笑著對姐姐說。
“我倆在家也沒什麼事兒,就想著來找你玩兒一會兒。你家的這個搓衣板也太破了吧,牙都沒有還能搓嗎?”姐姐指著大盆裡那個破的已經有點兒腐朽的搓衣板問。
“反正就湊合著用唄,等我爸回來就讓他再做一個新的。對了,你爸爸媽媽回來了嗎?我們村的在外面打工的這幾天好多都回來了。”她一邊洗衣服一邊問姐姐。
“還沒有,還不知道他們今年能不能回來呢?”姐姐嘆了口氣說。我覺得沒什麼意思,還好中午外面不是特別冷。我也不想去她家房子裡面,因為我覺得雙雙姐家的房子裡有一股怪味兒,我就去她家的兔子圈那裡看兔子,可惜天太冷了兔子都躲到洞裡面去了。
“雙雙,洗衣服呢?冷不冷呀?你媽在家沒?”我手裡拿著一根棍子正在往兔子洞裡捅的時候背後就傳來了這麼一句,我回頭一看是雙雙姐的爸爸背上揹著一個大包手裡還提著兩個小包回來了。
“把,你回來了!我媽正在屋裡看電視呢!”雙雙姐說著就站起來跑過去接住了她爸爸手裡的小包,連手也沒來得及擦乾。
雙雙姐引著她爸爸往房子裡走的時候,我拉了拉姐姐的衣角,說:“姐,走吧,咱倆回家。”姐姐沒有說話就牽著我的手往路上走,因為雙雙姐家沒有院子也沒有大門。
“這倆孩子別走呀,抓把糖再走。”她爸爸說。
“我們不吃了,叔。我爸媽馬上也該回來了,我們現在就回去接他們。”姐姐說完就牽著我走了,走得很快,生怕雙雙姐的爸爸追上來塞給我們一把糖。
等出了他們村子我才發現姐姐哭了,只是一直流眼淚並沒與哭出聲音,姐姐哭的時候一般都沒有聲音,只是流淚。
“姐,你說咱爸媽今天能回來嗎?”我使勁兒握了一下姐姐的手問她。
“我不知道。”姐姐說。
“姐,你說太原怎麼就那麼多破爛兒呢,咱爸媽都在那裡撿了好幾年了怎麼還沒撿完?”我問姐姐,當時我也覺得特別疑惑,太原的破爛兒為什麼那麼多呢?我曾經夢到過太原就是什麼都沒有,鋪天蓋地的全都是破爛兒。爸爸媽媽就拉著駕車一直在那裡撿,無論我怎麼叫他們,他們都聽不見。第二天早上我對姐姐說這個夢的時候姐姐還不相信,姐姐說太原不光有破爛兒,肯定還有很多媽媽折的千紙鶴。
“我又沒去過太原我怎麼知道呢?不過反正那裡肯定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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