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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信中直言,將舉發不臣宗室,可為實情?”
“楊僉憲放心,在下來時,王爺已上表朝廷。”
“甚好。”
楊瓚點頭,喚人帶屬官前往西營。
“奔逃之人已被拿下,長史不妨親自辨認。其私逃寧夏,助不臣之人謀逆,本官定會上奏朝廷,治其重罪。”
“多謝楊僉憲!”
長史不識得閆璟,看過路引腰牌,知楊瓚沒有誆言。
等木盒取來,見兩封密信被燒,餘下一封不痛不癢,雖有抱怨,不致天子降罪,不由得感激萬分。
“此封留存,可堵他人之口,還望長史體諒。”
“在下知曉,楊僉憲無需多言。待回稟王爺,定言僉憲高義。”
一番客套,長史滿意離開。
楊瓚親自送出營房,待背影遠去,對身邊主簿笑道:“梁主簿這項本領,本官著實佩服。”
“僉憲誇獎,下官實不敢當。”
原來,燒燬的書信,俱由梁主簿臨摹,全是贗品。
展開書信,楊瓚笑呵呵點頭。
這樣的把柄,豈能說燒就燒。遞送入京,交給天子,才有大用。
他相信,晉王能做到這個份上,定有十分誠意。但一時服軟,不代表一世如此。
留下後手,總是必要。
如晉王忠心不移,這兩封信便用不上。哪天不甘寂寞,生出妄念,這就是絆倒馬腿的長索,壓死駱駝的稻草!
心思多詭,不夠誠實?
楊瓚收起笑容,斂下雙眸。
身在朝堂,終不由己。既決心扶助熊孩子,開創中興盛世,有些事不能不做。
哪怕不合道義,背上罵名。
第一百五十六章 廟堂鏟歪
正德二年四月,註定被歷史銘記。
短短一月之內,大事連發。朝堂民間,皆是愕然不已,瞠目結舌。
負責記錄的史官,也不禁手指發抖。
放下筆,吹乾墨跡,暗道一聲,從弘治朝至今,少有如此“刺激”。能錄下此等筆墨,也算前無古人,堪慰平生。
月初,薊州賊虜被徹底掃平。
其後,韃靼內部生亂,阿爾禿廝部掀起內訌,各草原部落接連卷入,短期內,再無力擾邊。
月中,中宮誕龍鳳三胎,堪謂天降祥瑞,皇統有續,天子大喜,滿朝歡欣,舉國同慶。
兀良哈,車祿,烏斯藏,雲南貴州等地首領頭目,及湖廣等地宣慰使司土官,接連遣人入貢,獻上牛羊方物,賀皇子公主誕生。
兀良哈和烏斯藏更在御前立誓,必調集人手,逐韃靼漠北,為大明死守門戶!
只是力量有限,兼囊中羞澀,出人沒問題,兵器鎧甲和部分糧餉需朝廷支應。
不白要,都用牲畜皮毛和土物交換。
於二者來說,牲畜和皮毛沒了,的確心疼。但手握犀利兵器,身穿明造鎧甲,大可縱馬草原,搶奪他人。
這種來錢速度,遠比放牧快上數倍。
當然,記錄在史書上,必會春秋一番。
後人觀之,不會以為是明朝使計玩陰謀,誘之以利,促使草原生亂,韃靼被圍毆。只會感嘆,國運強盛,番人仰慕,甘為鷹犬爪牙,面對韃靼來犯,應用抵抗,敢為盾牆。
春秋手段之高,下筆之從容,足令韃靼哭暈在牆角。
被群毆的韃靼首領,一邊揮舞刀子,一邊仰天悲呼,“明朝的官,全他X的不是東西!”
顛倒黑白,胡說八道成這般地步,還有沒有天理?!
犯邊?
犯他XX的邊!
正德二年之前,的確是韃靼主動進犯,屢次侵擾邊鎮。但從正德三年開始,韃靼內戰不休,被兀良哈瓦剌前後夾擊,烏斯藏抽冷子來一刀,左支右絀,壓根沒心思去惹明朝!
相反,伯顏小王子派出使臣,帶著金銀美人,穿過茫茫草原,試圖和明朝“和解”。希望能夠借明朝這個龐然大物,儲存部落血脈。
明朝是怎麼做的?
金銀留下,美人送去兀良哈和瓦剌,使臣在四夷館困了數日,連皇帝的面都沒見著。最後,被笑裡藏刀的鴻臚寺官員,用十貫寶鈔打發出京!
“可延汗心意,朝廷已知。天子心懷仁善,無奈內閣不答應,五軍都督府更是反對。萬戶帶來之人,多為瓦剌及兀良哈舊部血脈,念伯顏部誠意,天子做主,分送還家。”
韃靼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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