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4 頁)
靜亭在屋簷下站了沒多久,已經感覺身上的衣服單薄,轉身回屋。卻就在這時,符央撐著一把傘從院子那一頭走了過來。穿過雨幕到她面前。
他面上是有些凝重的神色:“公主,你見過蔣毓了?”
“嗯,發生何事?”她冷得搓了搓手臂,轉身向屋裡走去。符央跟了進來,對她說道:“今天有人在朝上對聖上說,公主你和珷王不和,在街頭髮生爭執。蔣毓出言為你澄清,說是珷王沒有認出你,仗勢欺人。現在朝臣都在議論這事……”
他嘆了口氣:“看來是真的。那麼,則有些麻煩。”
“聖上是如何說的?”
“聖上本意是將此事壓下。”符央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但是珷王入宮,對聖上說你帶人故意衝撞他車駕,出言不遜。要你擺酒設宴請他,給他道歉。”
“什麼?”靜亭差點笑出來,看來不先告狀的,就也不叫惡人了。
她憑什麼給珷王道歉?
想了一想,“那朝臣是怎麼說我的?”那些大臣就是再看不起她,但是與一個封地來的異姓王相比,他們應該更傾向於支援公主一些。
只要輿論將矛頭指向珷王,他就不能掀起幾尺浪來。
符央道:“眾說紛紜,但是珷王大肆在京橫行一事,確實引起一些不滿。”見她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嘆了口氣,“公主,可現在聖上不支援你。”
靜亭轉過頭來,詫異地眨眨眼睛。
原來,珷王聽說大家都覺得靜亭有理,坐不住了。進宮給敬宣下猛藥,吵吵嚷嚷說什麼聖上不分黑白啊、偏袒公主啊……等等之類的。敬宣被鬧得無比心煩,辦公時間被大量佔用,最後只得應了珷王。
比起胡攪蠻纏的珷王而言,靜亭還算是個好拿捏的。
於是今日退朝之後,符央又被單獨留堂了。敬宣用一番深明大義的理論,其實想說的只有一個意思——你們家靜亭公主她惹上這個事,現在讓朕很是撓心。所以你回去務必把她給勸好了,服個軟,給珷王道歉去。
“公主打算怎麼辦?”符央問道。
“……還不知道。”
她在一旁坐下來。給珷王道歉麼?她倒不是一成不變之人,不會因為覺得無錯,就死不低頭——倘若能輕鬆把此事應付過去,那道個歉也沒什麼。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怎麼道?
給珷王辦個宴會,然後跪在他面前磕兩個頭?
這肯定是不行的,既不能太讓皇家沒面子,還要讓珷王有面子。她望著窗外的雨簾,用手揉著額頭:“我想一想……你先和陛下說我應了。”符央點點頭要起身出門,靜亭又叫住他:“順便幫我把湛如叫過來。”
符央出去的時候,是午飯之前。
但湛如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靜亭本都快忘記了,見他來了,才愣一下,抱怨道:“怎麼這麼慢……”湛如笑了笑,將傘立在廊下:“ 拜公主所賜,今天陳柳霜來了,我一下午都出不來。”
“哦?佳人在側,還盡興否?”
“好極。”他抬起頭嗤笑了一下,“她讓我陪她到湖軒聽雨,外面這麼冷,你說盡興否?”
靜亭輕笑出聲來。湛如走到她旁邊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突然又抬眼瞧了瞧她,抿唇一笑道:“如此,才叫佳人在側。”
靜亭面上的笑容一僵。呆了一呆,才甩了甩頭,看向別處:“我要辦個宴會,你去安排一下,府庫裡的錢你隨便支就好。”
湛如點了點頭:“公主想辦成什麼樣?”
“不用特地費心,比家宴稍微隆重一點點就行。”其實她公主府的家宴就已經蠻像樣的了,這個規格,就是請天子都不寒磣。
“公主可是打算請珷王過府?”
“連你也聽說了?正是。”她嘆了口氣,“所以我正要和你商量,我打算送珷王一份禮,聊表歉意。你說,送什麼好?”
64 索弦不如歌
兩天之後,公主府的請帖,發到了珷王府上。
一時間,公主向珷王低頭一事,成了京城中人近來議論的話題。而靜亭這邊,卻沒有閒心管外邊都說什麼。她這些天流連府庫,把這兩年來自己收的禮、接的賞,都搬出來仔仔細細研究了一遍。
“公主,快看這個,怎麼樣?”左青指著的,是一扇屏風。這屏風做工精細,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上面的一翠竹圖,是用深淺不一的翡翠雕刻而成的。匠心獨運,巧奪天工。
靜亭滿意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