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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認同感的行為到此為止,她打斷他:“左青,換我來吧。”
左青有些失望地將錐子放下:“公主來啊?公主是姑娘家,怎麼下得了狠手呢?”
靜亭直翻白眼,難道你就下去狠手了麼?!
把左青轟到一邊,她看了看地上林林總總的東西。權衡了一下,拿起了鞭子。
確實,她是下不了手的。但是左青的效率實在是不敢恭維,她也不好叫朝廷命宮符大人紆尊降貴。至於湛如……她悄悄瞥了他一眼,他雪色衣衫的下襬低垂著。他……太乾淨了。
像是沒有什麼汙濁的東西會沾染到他的身上。靜亭收回目光,握住了手中的鞭子。還是由她,親自來吧。
鞭子這種東西是軟質的,沒有那麼冷硬的觸感,所以相對感覺造成的傷害也沒那麼直接。尚且是靜亭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揚了揚手,她一咬牙,狠狠一鞭子落下。
“啪!”
既然打了,就不要手軟。這一鞭快速地落在靈芝肩頭,一道血印很快透過衣衫浮現出來。靈芝痛哼了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當她看到四周的情況時,眼中立刻透射出警戒的光。但是在發現自己手腳都被鎖住之後就放棄了掙扎,冷冷瞥了一眼靜亭,又向湛如投去了一個憤怒的眼神。
嗯?她這樣子倒像是不怎麼害怕的?
靜亭甩了甩鞭子:“誰叫你來的?”
靈芝這會兒倒是沒有再裝瘋,輕嗤一聲:“□,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靜亭毫不猶豫地揚起手又是一鞭子摔下來,“啪!”
“說出來我放你走。”……假的。
“我呸!你殺了我啊!”
“啪!”
“說不說?”
“啪!”
“啪!”
“啪!”
……
隨著靈芝身上的血跡越滲越多,靜亭的手漸漸開始有些顫抖。雖然不暈血,但是這樣親手殘害他人身體的事情,她是做不來的。
咬了咬牙,握緊手上的鞭子。
靈芝虛弱地抬起頭,瞧她一眼。卻依舊是鄙夷的神色,冷冷一笑,低下頭去。
沒有人說話,靜亭望著靈芝,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
就在這時,湛如突然挪了挪位置,白皙的手指掩了嘴角,神色睏倦:“公主,湛如大半夜沒睡。有些累了,先回去歇著。反正這裡有符大人盯著。”說完也不等靜亭發話,徑自轉身向外走去了。
靈芝的眼中卻突然閃過一絲懼意,猛地抬頭,卻看見對面的門已經關上。一片雪白的衣角也看不見。
靜亭倒是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招呼符央過來:“你來替我,我也有點累了。”
符央皺了一下眉,沉默片刻,還是接過了鞭子。
可是還沒等他開始又動手,靈芝卻已經沙啞地開口:“是陳大人讓我來的。”
“為什麼?”
“我不知道。”靈芝吸了一口氣,很不情願地開口說道,“他有一些信。每次他一看信,就要調查你的行蹤。我也不知道信上都寫了什麼。”
13 反擊
靜亭回到寢宮的時候,天色已經見亮。
折騰了大半夜,她很累了。不過符央更慘,回去連覺都不能補,就得上朝去。她感慨了一下當官真不是人乾的活兒,疲憊地推開寢宮的門。
沒想到已經有個人等在裡面了。見了她就馬上迎上來:“公主回來了?聽說公主半夜出去處理公務,叫人很是擔心呢。”
說著就上來替她脫外衣。靜亭一怔,伸手製止。這少年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她想起來了。是前些天救回來的歌弦,他不是有傷在身麼?
歌弦殷勤的動作被她阻了一阻,小臉立刻跨下來。垂下的睫毛微微顫抖,相當動人。
靜亭沒有心□心大發:“你怎麼來了?”
“歌弦聽說……公主願意收了歌弦,心中感激。又恨身子不能趕快好起來侍候公主……今夜聽說公主忙碌,擔心之至,才不顧禮數跑過來,公主……”
好傢伙,眼淚都快下來了。
靜亭揮了揮手:“收你做男寵是為了救你,不是讓你真的以色待人,明白麼?”
歌弦道:“公主討厭我了?”
靜亭嘆了口氣:“沒有。往後你住在府裡,想要什麼就買,想學什麼就去學,以後要做什麼,也不會有人限制你。不要一天到頭想著來找我。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