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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忽然有人高叫一聲。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退出靈堂的文祥。
“都收起傢伙,退出十步。”
斧頭幫聞令,齊刷刷撤回斧子,倒退著後撤了十步。馬丁一揚手,也讓兄弟們收起武器。
文祥見狀,重新踏進靈堂。站在遠處,凝望著秦翌年。
“翌年,你我之前也相處過一段日子。我的為人,你也知道。總體來講,斧頭幫對你不薄,你可不要忘恩負義。”
秦翌年一聽,扯下衣袖,露出一道長長的斧痕,冷冷說道:“是啊,這就是你們的恩情!”
文祥見此,微微一愣。抬頭望了望雪琴的遺照,緩緩道了一句:“此一時,彼一時啊……”
“哼,當初怎樣,現在又如何?我也就是反出了斧頭幫。本來麼,人各有志,誰也無法勉強。而我帶走雪琴,那是因為我們彼此相愛!”
文祥聽罷,沒有再說什麼。他回過頭,再次凝望了一眼雪琴的照片,沉默不語。
“大小姐屍骨未寒,很多事,我也不再和你多言,文某就此告辭。”文祥說罷,衝著秦翌年招呼一聲,轉身便走。秦翌年憤怒著臉,轉過身去,任其離開。
“文師爺,請回去轉告你們幫主,雪琴的葬禮,準備明天下午在松鶴公墓舉行。”李堯望了望滿臉憤怒的秦翌年,回身跟出門口,在文祥身後喊了一句。
文祥聞聲,回過身對李堯一拱手,“李先生費心了,文某一定轉告我們老爺。”說完,率眾退去。
而就在斧頭幫蜂擁後退的馬路上,忽然一個人影飛奔而至。大叫著衝進院子,轉眼就跑進靈堂。
大夥定睛一看,原來是唐唐。
唐唐滿頭大汗,衣襟敞開。跑進靈堂抬頭一看,愣了一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呆呆地望著靈堂正中的照片,好一會,才酣然淚下,泣不成聲。哭到哽咽之處,忽然趴在地上,抬起拳頭,狠狠地錘打著冰冷的地面,咚咚有聲。眾人見此,一陣動容,一陣疑惑。
秦翌年眼神漠然,望著唐唐,被他一陣嚎啕感染,再次抿著嘴唇,黯然淚下。
李堯靜穆站立一邊,看著唐唐趴在地上,劇烈地哽咽著,幾乎窒息。一會兒,他站了起來,走到棺材跟前,伸手推開棺蓋。望著棺床裡的雪琴,安詳地簇擁在鮮花錦緞中間,就像是熟睡之中一般。
唐唐哽咽著,一臉的悲傷。李堯看到他抬起胳膊,靠在棺口,嘴巴一張一合,彷彿是在和雪琴輕聲對話。看到這裡,他不禁一愣。
那個唐唐,繼續對著雪琴,說一陣,哭一陣。神情舉止,非常的異常。秦翌年看在眼裡,也是一臉疑團。
這時,張大雷悄悄湊到李堯跟前,小聲說道:“政委,我有事和你說,你過來……”說罷,就和李堯來到靈幛後面。
李堯見張屠夫一臉神秘,不禁疑惑,“什麼事,大雷?”
“隊長,我想起來了。就在發現大嫂上吊之前,我看到唐唐慌里慌張從別墅裡跑出去。會不會……”張大雷瞪著小眼,一臉懷疑。
“哦……”李堯聽罷,一抬頭,看見唐唐依舊趴在棺材口,神色哀怨,嘴巴一張一合地,在胡說些什麼。
事實上,唐唐只是雪琴家裡的一個夥計。但眼前的這幅景象,卻已經遠遠超出常規。而且,就在雪琴上吊的前夕,匆匆離開別墅,不知去向。一直到半夜才剛剛回來。這一點,也絕對夠讓人猜疑的了。想到這裡,李堯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朝張大雷使了個眼色,張大雷領會,馬上繞到了唐唐的一側,遠遠地把他控制起來。而李堯自己則走到秦翌年面前,小聲地對他說了幾句。
秦翌年此時也正警覺地望著唐唐。一股難以言表的神色,久久地停留在他的眉宇。聽罷李堯的話,他登時一臉驚愕。從蒲團上直起身來,緊皺著眉頭,慢慢接近唐唐。
那邊的唐唐,還在嘀嘀咕咕地和雪琴說著什麼。當秦翌年走近他時,他依然忘我地訴說著,渾然不知。
“唐唐,你在和她說些什麼?”秦翌年走近唐唐,卻根本聽不清他說的話。
唐唐轉過頭,眼神茫然。混血兒的臉面,讓人一時捉摸不透他的真實表情。他望了望秦翌年,忽然朝棺材底下一鑽,躲過了秦翌年的追問。
那邊的張大雷一見此景,欺步上前,準備把唐唐圍截在靈堂裡。但是唐唐好像特別靈活,身子在棺木左右來回晃動著,轉眼就一頭鑽進靈幛之內。只看見靈幛一陣晃動,唐唐的身影早已經閃出靈堂。
“截住他!”秦翌年大喊一聲,衝出靈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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