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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與個瘋婆子無異,聲音顫抖地說道:“你走吧,相府我容不下你了。”
棲情無聲地撐著凳站起來,張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一步一蹣跚地走了出去。
閨房裡,只有薰香菸氣嫋嫋,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在無聲地散發。
第1卷 奴 讓孩童欺負
棲情離開了,相府少一下人是稀鬆平常的事,無人關注問人問津。
“怎麼那麼貴?”棲情攙扶在京城百草堂的櫃檯上,面色蒼白,身後的衣裳被血浸透,幾個進來想買藥的見狀慌忙退了出去。
“姑娘,我百草堂的藥可是全京城最公道的了,你受的傷不用上等的止血藥是不行的,你還想等死不成?”老闆早已不耐煩,看她嚇走了客人伸手哄人:“我說你買不買,不買趕緊走趕緊走,窮酸相的還想買藥。”
她在宰相府才掙了十多兩銀子,這一下買藥竟要全數花費?那她還如何去江南……
想著,棲情已經轉身,扶著牆壁沿著街道艱難地一步步走著,突然身後被人撞了一下,棲情當下疼痛地倒在牆角邊,後面傳來個小女孩的尖叫:“媽媽…有鬼啊!”
小女孩看著手上蹭到的血,嚇得直往後面的孩子群躲閃,一個領頭的孩子王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怕什麼!我娘說了,鬼怕童子尿,我一尿鬼就會嚇跑了!”
說完,他拉開褲襠,黃色的尿柱往棲情的背上全數淋去。
“鬼怕童子尿!鬼怕童子尿!”一群小孩子開心地街上拍手大跳,偶有行人路過對這一幕也只是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然後繼續走自己的路。
一個小孩子接著一個小孩子上前撒尿,滿背的傷口疼得無以復加,棲情掙扎著撐著牆壁想站起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低沉地傳來,讓棲情瑟縮地又倒回地上,臉恨不得貼到牆壁上。
“怎麼了?”坐在馬車裡的項青從小憩中醒來,馬車穩穩不動停了下來。
第1卷 奴 擦肩而過
“相爺,是幾個孩童攔著路了。”充當馬伕的劉其立刻回答,然後揮了揮馬鞭子,衝著那群孩子喊道:“都在大街上做什麼,當心馬蹄子不長眼。”
孩子們看到兩匹高頭大馬又看看壯實的劉其,大概覺得自己佔不到什麼便宜,於是紛紛乖乖站到牆邊,不吵不鬧。
劉其往牆邊掃了一眼,只見一個滿身鮮血淋漓的人側著倒在地上,小男孩樂此不疲地往她背上撒著尿,因為是背對著他,劉其看不到那人的臉,只是服飾有些類似相府的丫環,不過被血染成這樣,也看不真切了。
“怎麼還不走?”項青不耐煩道,這邊的環鏡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噁心。
“那幾個孩童在欺負人,也不知道那人死了沒有。”劉其小心翼翼地回答著,想詢問能不能上去幫忙。
“什麼時候那麼多管閒事了,回府!”
項青沉聲斥責,劉其碰了一鼻子灰只好作罷,駕御著馬車離去。
車軲轆行在路面上發出厚重的聲響,耳邊還充斥著孩童的嘲笑聲,棲情的眼睛第一次濡溼,眼淚懸在眼眶卻落不下來。
街角的這一幕落在對面酒樓臨窗的一雙眼裡,從她出來百草堂後的好戲他絲毫沒有錯過,指骨分明的手指叩著桌面一下又一下,視線裡她掙扎著扶牆站起來,又被那群孩子推倒在地……
很快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就在他以為她死了的時候,她的嘴巴卻微微嚅動著似在說著什麼話。
他來了興趣,朝身邊一個恭謹站好的男子道:“賀飛,你下去看看她究竟說了什麼。”
第1卷 奴 把她賜給太監
“是,皇上。”賀飛領命恭順地跑下樓,他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自師傅太監總管死後他便一直陪在皇上左右。
一身便服的禹衡饒有興致地看著賀飛跑到那女人身邊,然後又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回皇上,那姑娘嘴中來來回回就說了兩字。”
“哦?哪兩字?”
“江南。”
禹衡愣了下,隨即俊逸的臉上浮出深深的笑意:“賀飛,若你快死了會想著什麼?”
“會想家裡的弟弟妹妹吧。”他一五一十地說道,父母死得早,家裡的一家子都等著他養活,他才會小小年紀進宮淨身當了太監。
“是啊,一般人臨死都會想著生前最親的人。”禹衡示意他斟酒,低眼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女人:“怎麼有人臨死想著江南?”
“皇上,那個姑娘好像是相府的奴才。”賀飛又說道,相國壽誕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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