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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著聲問。
“左手。”相爺怎麼突然問這個?
項青一手順著她纖瘦的臂膀滑落下去,指尖一路點火燎原,最後遊移到她左手的虎口處,手狠狠地掐了下去。
“啊——”棲情疼得直咬嘴,絞著他浸溼汗水的薄衫扯了下去。
然後項青就看到小奴才那雙迷朦的眼慢慢恢復清明,震驚地看向他的肩,嘴巴習慣性地微微張著。
他的肩上有一道陳年舊傷大片地延到背後,是被焦灼燒傷的,那層燒傷的紅皮在周圍光潔白皙的肌膚上怎麼看怎麼醒目,猙獰得滲人。
莫非那些美人是被這傷嚇得逃走麼?
她同所有人一樣,嫌惡這片傷疤,厭惡到害怕。
沉在情慾中的項青迅速清醒過來,坐在床邊光腳踩在地上:“你也給我滾!”
棲情不懂為何他前後的反差這麼大一時呆住,人被項青扯著滾落到毛茸茸的毯子上,衣裳凌亂,春光乍洩。
棲情覺得自己進了一間小黑屋,明明知道困住自己的是它,卻還貪念著不肯走出去。
棲情默默地收拾好身上的裙衫往外面走去,又停了下來遲疑片刻才問出口:“相爺……為什麼不去找小姐?”
第1卷 奴 再次被打
男女間的事她懂得不多,但親密成這樣不該是夫妻間才有的麼?
“我喝了媚酒,不想這等低賤的事去強迫盈兒。”項青順口回答,只是這麼一鬧,他的情慾早已去了大半,毫無興致。
所以低賤的事要找低賤的奴才,而她,一直卑賤地活著……
得到情理之中的答案,棲情的身子虛空浮步地走出去,一開啟門,涼風襲來吹得她全身冷冽,她不敢再抬頭去尋星月。
不過幾日,棲情被謝盈很鄭重地叫到跟前,連靈兒都遣散出房,謝盈滿心疲憊撐著桌上,纖纖玉指撐著側額撫動著驚跳的筋脈,桌上寧神的薰香悠悠地冒著煙,棲情跪在她的腳邊。
“棲情,我問你,壽席那晚你是不是呆在爺的房裡?”謝盈的語疲倦得厲害,從壽席那天起她就沒有睡過安穩覺。
“靈兒說你是去受死的,回來卻衣衫不整,連頭髮都散掉了,但卻什麼責罰都沒有受到,有沒有這回事?”
棲情不安地握緊拳頭,低著頭沉默不語。
“棲情,小姐我待薄你了嗎?”
聞言,棲情抬起頭一字一字道:“小姐待棲情恩重如山。”
如果沒有小姐,她是死在荒郊野外還是死在華青苑的院落裡都無從知曉,她對小姐的救命大恩從未忘卻過,小姐是第一個伸手幫她的人……
“那些美人也罷了,偏偏是你,我親手救回來的人,我謝盈果真是養虎為患麼?”她慢慢拿起桌上早已備好的藤條站了起來。
“棲情,我不要你記我大恩,今天我就要你償還回來!”
第1卷 奴 被趕出宰相府
藤條猛地一下落在棲情僵直的脊背上,她咬著牙動也不動,謝盈的眼淚倒流了下來。
孩堤時,項青的父親慘死戰場後,她便和多病的項青相依為命,在兇惡沒人性的二孃手下討生活,後來聽取一個江湖相士之言,項青一心要出去闖天下,謝盈死命拖住二孃才讓他逃出去。
小姐的力氣並不大,藤條揮下來的時候,棲情讓自己去想江南,想靈兒,想在清衣軒裡的日子,藤條上密實的刺棘卻扎得她一次次疼得清醒過來,無從抽離自己。
“為什麼你要背叛我……”淚水模糊了謝盈的視線,痛楚的記憶讓她分不清楚眼前的人是棲情還是項青,同樣在毒打下倔強地悶聲不吭,他究竟知不知道當年他十歲離家她受了多少苦,她每日有做不完的活,晚上被二孃用鐵鏈鎖在羊圈裡,十二歲她就被二孃的野男人姦汙了……
在被賣到勾欄院前他回來了,他說過不辜負於她的,可為何還要接受皇上賞賜的美人,連卑賤的奴才棲情都能爬上他的床……他到底將她至於何地!
謝盈想自己定是瘋了,她居然會對個丫環嫉恨,嫉恨她有個清白的身子!
小姐一下比一下狠,棲情實在支撐不住雙手抱住前面的圓凳:“相爺心中最疼惜的只有小姐……是棲情痴心妄想罷了……”
棲情嘶心裂肺的叫喊將謝盈拉回了現實,看著眼下慢慢被鮮血浸溼的背,謝盈驚恐地發現自己成了當年的二孃,自私殘忍,心中一寒扔掉了手中的藤條,癱軟地坐到地上。
隔好久謝盈恍過神,走到梳妝檯前,望著銅鏡裡滿臉淚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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