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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利的刀子一刀劃過,賀飛張著嘴怎麼都不敢相信。
那邊棲情摸索著點上燭火,就看著賀飛背貼在門上慢慢倒下,脖間的鮮血汩汩而出,項青隨手拿過臉盆架上的毛巾擦拭著手中寒光如雪的匕首。
“賀飛!”棲情失聲驚叫,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
這一聲把項青也驚到了,他未見過小奴才失常過,掛在她臉上的永遠是沉默,呆傻木愣,讓人根本忘記她是有血有肉的。
“棲情…看來是…老天不讓我…我享福…才剛娶上的娘子……”賀飛艱難地說著話,無力的手被棲情緊緊抓著。
“賀飛,賀飛。”棲情只是拼命念著他的名字,活像這樣這個擁有最溫柔聲音的男子就不會死。
“我家裡還有,有一家弟妹…你…你記得…幫我…幫我照顧。”賀飛躺在地上斷斷續續地說著,他瞧見棲情眼裡的害怕驚恐,卻已沒力氣去安撫。
還記得皇上問過他臨死前會想什麼,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棲情…我對不住你…說…說好等老了後…帶你去江南的…”
棲情掌中的手垂了下去,賀飛死了,帶著棲情才剛感到的溫暖死了。
棲情猛地抱起賀飛的身體,頭靠在他肩上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賀飛,賀飛……”
第1卷 奴 含冤而死
皇帝身邊的小太監發威了,細聲細氣道:“胡說,昨晚上是賀公公和你的洞房之夜,必定是形影不離的,賀公公被殺你會不知道?”
棲情還是搖頭。
“你想朕對你用刑?”禹衡斜眼瞪了一眼多話的小太監,清爽的聲音也應一夜未睡而變得疲憊:“你還想經歷一遍倒在大街上,孤獨無助地被一群孩童凌辱?”
聽到這話,一直搖頭的棲情有了新的動作,她伏跪在地拼命磕頭,一副愧疚自責的模樣,彷彿求之不得。
禹衡滿心疲累,他知道即使用刑逼棲情說出項青就是兇手,項青也有千百種方法洗脫關係,畢竟沒有抓現形。
“你對他未免太過忠心。”禹衡沒有指名道姓,說得稜模兩可,卻見棲情的表情出現裂縫,變得一臉恐懼,更加證實他的猜想,殺死賀飛的人就是項青。
項青在宮中的眼線耳目不算少,怎麼出了危險會來找這個丫頭,她還是自己帶進宮的,真是作繭自縛。
棲情手不自覺地去摳地上的泥。
皇上和相爺同樣不知道,她對他,從來無關忠心……
“算了,把賀飛好好安頓吧。”禹衡又道。
幾個人上前抬起屍體,跪在地上的棲情立刻撲了過去,緊緊抱著白布下的身體:“不行,他有家,他不能就這樣草草被安頓。”
他不能被隨便安頓,他不可以孤寂地一人長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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