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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上他的唇,炙熱如火燒,啟開牙關用力一咬。
項青動了動睜開眼看向她,然後又轉過頭,俊宇的眉緊緊皺著:“我好熱。”
眼見他又要把眼睛閉上,棲情急道:“相爺您別睡了。”
“什麼時候輪到你命令起相爺了。”項青咳了兩聲,睏倦地閉上眼睛。
“相爺您會夢魘的,別睡,一會兒軍醫就來了。”
這一回項青倒是聽話地睜大了眼睛,幽深的眸子看了一眼周遭,眼中黯然失色:“我真做夢了,還以為是在宰相府。”
“您別這樣,我陪您說說話。”棲情將他換了個姿勢,讓他更舒服地靠在她懷裡。
“怎麼,要陪臨終之人談話?”項青連冷笑的力氣都沒了。
棲情搖頭,將貼在他額際的髮絲撥開:“相爺,夫人還在家等您。”
等又如何,他們都知道難逃一死,項青竟覺得自己連說話都累了:“我要睡了。”
“好。”
項青已無求生意志,棲情清楚地不再問了,反正她會陪著他,怎麼都會陪著。
軍醫們手忙腳亂地診治半夜,卻仍因藥材不足,壓不住項青體內亂竄的蛇毒,加上由蛇毒引發的高燒,項青等於半條命已經沒了。
莫戰父子卻仍舊不讓他就此死去,派了一隊兵馬將他們連夜送去最近的城鎮求醫,而這一趟,卻帶來了棲情怎麼都想不到的生機。
隊伍經過一處山峽時發生了山崩,棲情眼見著無數山石從山上滾落下來,所有人爭相跑躲,一塊大石正壓在困住兩人的鐵籠之上,震得棲情和項青不停晃動,小碎石從鐵籠縫隙中掉落下來,棲情只好覆在項青身上。
山崩不過一時,傾刻間隊伍全部埋於峽中亂石中,安靜得沒有一絲人氣。
棲情和項青困在堅固的鐵籠之中反而存活了下來,鐵籠四周皆被大石堵住,光線從石縫中透進,棲情挺起腰一背的石屑掉落下來。
只是山崩沒壓死他們,但大石全部堵住鐵籠外他們也出不去。
困了一天一夜,兩人滴水未盡,項青的氣息越來越弱。
就在棲情以為他們會餓死在籠中之時,幾個上山砍柴的人把他們救了。
壓在籠上的大石被盡數搬走,棲情喜出望外地推擠著項青:“相爺,您快看啊。”
項青早已醒來,太陽灼烈的光線映在他格外白皙的臉上,棲情訝異地發現懷中的人忽然笑了,笑得如妖冶蓮花。
“看來,天不亡我。”
那一刻,棲情覺得他又活過來了。
士兵們的屍體被砍柴人們全部翻了出來,一具具夾著灰石血肉模糊的屍體躺在地上,幾個砍柴人忙活了近一天,見那對手上帶著鐐銬的古怪兩人徑自坐在一旁,其中一個像侍從打扮的人正悉心地喂另一人喝水,掰著他們給的燒餅一點點喂進他嘴裡。
大家竊竊私語一陣,其中一人被推向前詢問:“你們是打哪來的?怎麼會有兵呢,這條峽道很是危險,一般不會有人敢來的。”
棲情的心一緊,這裡是邊塞國境內,若是讓他們知道項青是邊塞國的俘虜,那豈不是又要落入虎口。
項青虛弱地開口:“這位老伯,我乃衛城守城統領之子,因為重病不得不出門求醫,沒想到經此險歷差點喪命,在下多謝大家的救命之恩。”
老伯臉色立刻嚴謹防備起來:“公子,你這是誆我們鄉下人了,哪有官家的公子穿成這樣的。”
老伯厚道地沒有說下去,只是用粗糙的手指了指項青和棲情手上的鐵鐐銬,項青鎮定自若地回道:“只因在下的病生得實在怪異,常常傷人,家父實沒法子才將我鎖起來,至於我侍從身上的大概是我發病起來胡鬧銬上的。”
老伯分外震驚而同情地看著他,沒想到他一表人才,竟生那種怪病……
“出了這條峽道,過去不遠便有個鎮子。”老伯好心地說著。
項青道:“我現在這樣子也走不了,能否借你們村落歇息一晚?”
砍柴人們都是熱心腸的人,又聽聞他身懷怪病也不再多說,將他迎進了山下的村子。
棲情跟著項青住進了今天問話的那個老伯家裡,老伯兒子去當兵了,家裡只剩下老兩口都是樸實人,見有客人把家裡能端上桌的菜全端上了。
棲情覺得太過煩勞人家一直在幫老婦打下手,老婦炒完一盤菜朝屋裡瞅了瞅,跟她拉家常:“你家的公子長得真俊,他真有那種病啊?”
棲情臉色尷尬,她怎麼說得出項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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