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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們這村和我們村出的盡是些土生土長的鄉下人,能出這麼漂亮的公子哥啊。”
“什麼叫公子哥,你怎麼說話呢,項兄弟對他娘子可是沒的話說,不會說話就讓鎮上新來的相士給你治治。”
“你才需要那相士給你治呢,你咒我有病啊!”
好好的一場喜酒,從爭論項青的來歷一路變成誰該看病,等項青來的時候,向來不多話的棲情已經快被一眾女眷的唾沫給淹死了。
第1卷 奴 好看
項青人群中擠到棲情身邊,低聲在她耳邊問道:“還好嗎?”
棲情誠實地搖搖頭,她實在適應不了這麼多人你一言我一句,旁邊一人眼力極好地讓開座位。
項青執起棲情的手坐到旁邊,臉上掛著謙然的笑容:“各位嫂嫂們,有什麼話想問不如直接問我好了。”
一群人見項青登場,又七嘴八舌地吵嚷開來,卻又被他輕巧的一句話給轉移了話題:“鎮上新來的那個相士很厲害嗎?”
“可不是嘛,不僅會替人相面相命,還會治病呢。”
“是啊是啊,我們村的小李,口吃都好幾十年了,吃了那相士的方子立刻就好了,現在說話利落得跟倒豆子似的。”
如此云云,眾人全然不知中了項青轉移話題的陷阱。
他正要向棲情邀功,卻瞥見她側頭全神貫注地靜聽著,頭上彆著他送的珍珠珠釵,粉色的流蘇垂下來添了幾分靈動。
“相…相公。”
棲情差點又要喊成相爺,喜出望外地轉過頭來,撞見項青的眼神不由得問:“你怎麼了?”
項青輕聲一笑,唇瓣貼上她的耳廓,曖昧地將唇風吹在她耳上:“我娘子長得很好看。”
棲情的臉立即紅到脖子根,礙於人多又說不出什麼,項青只好替她找話題:“你剛想說什麼?”
“既然這個相士這麼靈,我們也去看看。”棲情才想起這茬馬上說道,最近總是有意無意親近她的項青,比以前那個陰狠難猜的項青更讓她難以招架。
一說到治病,項青語氣都變得不太好:“你說去,那就去。”
棲情低頭看著兩人相執的手,她明明知道眼前的並不是真正的項青,可她還是怕自己遲早一天抵不住自己的心。
第二天,棲情便和項青起得很早,繞過一座山去了鎮上,還沒進鎮子就聽到一眾吆喝傳出來,各種早點的香味撲面而來。
棲情恍然想起,幾年前自己第一次進京城的時候,厚重高大的城門在她眼前開啟,似乎那一瞬間就註定了她的人生。
“在想什麼?”項青低頭看著她,棲情搖搖頭,拉著他一路往別人口中相士暫住的客棧走去,客棧外早已排起長長的隊伍,比剛剛走過的街口還熱鬧,人人面帶焦慮祈求。
“看來他們都是來治病的。”項青看過一張張臘黃的臉嗤之以鼻,這江湖術士,倒是比大夫還在行。
棲情往前面長長的隊伍看去,擔心地道:“不知道要排到什麼時候。”
正說著,一名小二打扮的人從前面一溜小跑過來,對著項青點頭哈腰地笑:“這位公子,林雲相士有請。”
項青和棲情不解地互視一眼,又聽到前面傳來另一個聲音:“各位鄉親對不住了,林雲、莫如風兩位相士今天閉門謝客。”
幾個小二跑出來開始趕人,而他們二人卻被一路迎進客棧,到了一處僻靜嫻雅的客房,小二才恭敬地離去。
棲情細細打量著房內的擺設,忽見畫著白蓮浮水的屏風後慢慢出現一人,這人年紀約摸二十左右,木簪束髮,一身淡雅素袍坐在椅上,氣質出眾,清秀俊逸的臉上與屏上白蓮異常相襯,兩個車軲轆一樣的木圓替代了椅腿。
而後年輕人的身後又走出來一個長者,深紫長袍顯得格外仙風道骨,長者笑盈盈地看著項青:“一別多年,項公子可還安好?”
棲情心中一驚,隨即詫異地看向身邊的項青,在這裡她和項青一直都是隱姓埋名。
項青困惑地注視著他,手扶著額頭,用力想了好半天仍是一臉茫然。
“項公子的確中毒不輕。”椅上的年輕人淡笑著說道,一派溫文爾雅。
長者又道:“多年前,老夫偶遇項公子,曾為你相命,算出你將來必定顯貴非凡,成龍成鳳。”
“原來您就是當年那位相士?”棲情驚訝道。
項青少時聽信相士之言,獨自出去闖了一番天下,出相入仕,成為一朝權傾天下的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