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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風側著臉看向她:“看到鎮上突然多出的兵了嗎?”
“嗯。”
“我想應該是莫戰察覺到不對勁,又去而復返。”莫如風端起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口,畢竟項青能逃跑出莫戰的搜尋,只勝在有勇有謀,不顧性命只顧逃跑,他和師兄能在莫戰搜尋期間,大致猜到項青的去向而一路尋來,莫戰事後自然也能想到。
棲情驚愕地抬起頭,猶疑地看著莫如風:“他們不是早撤走了嗎?如何會在相爺康復之際…”
“想說巧?”莫如風輕笑出聲。
“若我與邊塞國有勾結,又怎麼會替項公子解毒。”
棲情面色發熱,尷尬地低頭:“是棲情愚鈍。”
“項公子才智無雙,天下沒有幾人能出其右,他身體既已康復,必定對以後的路有所安排,你不用替他擔心。”
莫如風替棲情杯中添茶,幾縷青絲錯落在桌沿,氣質儒雅脫塵:“倒是棲情姑娘,你命中劫難重重,怎麼化解全看自己,切勿執著。”
棲情聽到自己的事情,反而神色並未有所變化,只道:“這也是如風相士替我相出來的嗎?”
莫如風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
棲情告別離開,林雲捋著鬍鬚至一旁走了過來,徑自翻起一個杯子倒茶,笑道:“我也很想知道,師弟是不是真替這個姑娘算出命中劫難了,師弟似乎並非好管閒事之人。”
莫如風的視線一直追隨著棲情轉彎走出大門,看了一眼好奇的林雲才道:“項青之悲,在於太過追名逐利,棲情之傷,在於太過專情,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就不在同一個位置,又怎會有好結果,不用相命也能知曉。”
第1卷 奴 必須死
林雲將茶一飲而盡,指著莫如風哈哈大笑:“師父常說你比我更能超脫世俗,依我看吶,是你太過在意風花雪月,要不你這腿也不會殘了,自己通曉醫理卻不願自救。”
“師兄又在笑話如風。”莫如風不在意得陪笑。
林雲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知你憐惜天下多情人,只是看盡天下多情事,你還是遙遙一人,莫再多費神了。”
“如風謝師兄指教。”林雲是真為他好,只是他一味沉浸在過去從未掙脫過,又怎麼超凡脫俗,他能振振有詞地告誡棲情不要太過執念,自己又何嘗不是。
棲情隱隱察覺到有什麼已經改變,卻從未想過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李統領和兩千精兵已經在鎮外駐守,明日會依相爺的安排,入鎮百人護送相爺出去,只要回到大禹國土,皇上也得親迎相爺回朝。”劉其如實稟報,有著難捺的躍躍欲試,終於可以大幹一場了。
“近日客棧周圍的人明顯多了起來,我想是那些佇進來的邊塞國兵,已經察覺到我們正在試探,也許不過幾日,莫戰就會親自前來,我們兩千兵馬也逃不脫莫戰的上萬兵力。”
項青沉著地接著道:“在鎮上的日子,我幾乎與小奴才形影不離,莫戰的人一旦打聽就能知道,明日留小奴才下來引住他們的視線,方便我們離開。”
劉其大驚:“相爺是要用棲情來拖延時間?這些邊塞國人怎麼可能放過她。”
“即使不利用她,我也不會讓她活下來。”項青早已打定主意,他現在活著,她就必須死。
聽著門內項青熟悉低沉的聲音,棲情手中捧著的銀蓮羹差點掉落到地上,想抽身離去,腳卻像生了根一般。
“奴才不明白,棲情一路追隨相爺捨生忘死,奴才懇求相爺饒過棲情一命。”門內響起劉其的哀求,伴著雙膝跪地的聲音。
“你不必明白。”項青話落的一瞬,叩門聲輕輕響起。
兩人雙雙向門口看去,劉其喊道:“誰在外面?”
“是我。”棲情淡聲回答。
劉其從地上驚跳起來,看到項青也露出的驚愕,識相地上前開門讓棲情進來,自己伏身一跪:“奴才告退。”
項青負手站在一旁,看著她端著蓮子羹進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好像回到最初時宰相府裡的那個木訥之人。
見她放下蓮子羹,施了施禮就要走出去,項青忍不住開口:“都聽到了?”
棲情頓住腳步,臉上仍是沒有鬆動:“是。”
“現在知道莫如風口中所託非人是什麼意思了?我項青不過是個無情無義的人。”項青說道,雙目注視著她挺得僵直的背影,羸弱瘦小得不堪一擊。
原來那晚莫如風替她相命的時候他也聽到了,棲情聽到項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