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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情從車上下來,面對此情此景一點都沒驚訝,項青睨她一眼:“早知道會是這樣了?”
“相爺說什麼?”棲情沒聽明白。
項青更是難以啟齒,難道他要和她說,他以為會看到滿野翠草紅花嗎?
一陣風吹來,棲情冷得得搓了搓手,又回馬車上抱出一個暖爐遞給項青:“這麼冷的天約在郊外談事,帶個暖爐比較好。”
“誰說我要在這談事了?”
“那來這裡做什麼?”棲情實在不明白,不是約人談要事,難道是來郊外吹冷風嗎?
“你…”項青噎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氣得一揮手把暖爐揮到草叢間,一個人躍上馬車坐了回去。
棲情嘆了口氣,撿起暖爐抱在懷裡,問道:“相爺,我想去走走?”
“隨你。”項青躺在車內榻上冷冷地回道,凍死最好,省得煩他的心。
須臾,項青從榻上翻坐起來,伸手想去掀車簾又縮了回來:“劉其,她去哪了?”
充當馬伕的劉其正在打盹,聽到主子發話差點從車上摔下去,往遠處看了看才回話:“相爺,賢淑夫人越走越遠了。”
聞言,項青霍然掀簾而出,順著劉其的視線望去,果然見棲情沿著河岸一步步往遠處走,身影越來越小,彷彿隨時會消失不見……
“那邊好像有幾個…”
項青跳下車追了出去,劉其的話卡了一半,只能自己講給自己聽:“那邊有幾個孩子,夫人可能是想去看小孩子。”
棲情還沒走到孩童旁邊,肩膀就給人轉了過來,項青板著一張臉,怒意滋生:“你跑什麼?”
第1卷 奴 相惜
“相爺?”
棲情猛地靠在項青胸膛上,好似被他摟在懷中,不自在退開一步:“我只是隨便走走,相爺應允的。”
“本相讓你頂嘴了?”項青也發覺自己小題大做了,只是她剛剛的樣子真得好似不會回頭,只會越走越遠。
也許是剛成親的緣故,他竟多愁善感起來。
“好凶…好凶。”不遠處在抓著枯草過家家的幾個孩童望了過來,然後嚷嚷著一路跑走,一邊蹦跳一邊唱著不成調的歌:
“大禹的天,大禹的地,大禹的皇土有個項青,亂收銀,亂收銀,宮裡的銀子最白花,白花花、白花花…”
棲情震驚地聽著,項青面色一凜,一把推開棲情,走過去攔住一個女娃:“是誰教你們唱的?”
“啊!”女娃嚇得狂叫一聲,項青憤然地揚起手,小同伴們立即奔過來護住女童,紛紛衝項青做了個鬼臉,然後飛快地跑走。
諸事不順,項青氣得踢了一腳雜草,轉頭看向棲情,怒火中燒地道:“小孩子就是煩。”
棲情不想他記著剛才的孩童戲言,轉而道:“相爺不是還說想要個兒子?”
“中毒時候說的話也能作數?”項青冷冷地睨著她,然後頭也不回地朝馬車走去,小孩子唱的歌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如此逆反的詞只會是個開始。
禹衡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
半晌,項青回過頭去看,棲情落了他後面一大截,他沒好氣地走回去:“連路都不會走了?”
現在連她都要氣他。
“腳扭到了。”棲情木然地說道,邁著步子一瘸一拐地慢慢走著。
連個石子都看不到的郊外還能拐到,項青不滿地低睨她的腳:“笨手笨腳的。”
棲情雙目清明地看向他,項青愕然,驀地恍然大悟過來,臉色微赦:“我剛剛推的?”
他剛剛聽到小孩子唱歌,突然把她推開,是那時候扭傷的?
棲情默不作聲,算是預設他的話,一點點往前邊走著,再走近一點就可以喊劉其來扶她了。
手猛地被項青一拉,棲情整個人都趴到了他的背上。
項青接過她手中的暖爐再度扔到地上,意識到他想做什麼時候,棲情驚得忙道:“相爺,讓劉其過來扶我就可以。”
“你是劉其的妻子?”項青半彎下腰將她拉上背,冷冷地吐出一句,猛然直起身子,逼得棲情不得不抱住他的脖子。
她不是劉其的妻子,她是他項青的妻子,只是他的。
妻子……
儘管他永遠會在最緊要的關頭斷然推開她,此刻棲情伏在項青的背上,心裡很難不窩心,
草地上陷下他一個一個腳印,棲情想起莫如風最喜歡的兩句。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