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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露出與他如出一轍的苦笑:“或許,我今生都去不了江南了吧。”
禹宗還未來得及說話,棲情又開口詢問:“王爺,今晚的行刺…”
“若本王是中了迷藥的刺客,還能來你這裡嗎?”項青的奸詐與謀略無人能比,竟早早地設下圈套,讓前來行刺的刺客中迷藥。
“可是王爺為什麼投石於我?”
“因為本王想讓你引開項青。”禹宗看著越來越迷惑的棲情,唇邊的笑越發高深莫測,伸手揉了揉她的發心。
“本王想放那刺客走。”
頭髮隱隱傳遞他手掌的溫度,棲情不禁瑟縮了一下,禹宗收回手:“記著我的話,三天之內倘若你不離開,你的命就真得不屬於江南了。”
第1卷 奴 賀然
棲情沒有離開,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已經有很多放不下的,放不下賀然,更放不下那顆懸於天上的星月。
禹宗隻字不提那晚的事,三天兩頭地在外面買些零嘴小件送給她,時常找她散步聊天,聽著他溫軟如玉石叩擊的聲音,總讓棲情有種回到小時候的錯覺。
這日,大亮的天空忽然同黑夜一樣,狂風大作,沙石狂走,大雨如注,連值守計程車兵們都懈怠了幾分。
棲情想起這個時辰賀然總在校場練武,有些擔心。
這些年來,侍候項青的同時,賀然的衣食起居也由她一手包辦,賀然對她來說已經不止是賀飛的責任,更像親弟弟。
棲情撐起油紙傘出了統領府,朝校場走去,還沒走出多遠,就見賀然孑然一人行走在岩石路上,身上的衣服早被大雨打得溼透,步子歪斜,失魂落魄。
“賀然。”棲情捋了捋被風揚起的頭髮,一步步朝他走去。
賀然猛地抬起頭,溼發打在臉上,一雙眸子充斥著血色,殺意在他胸腔慢慢聚攏,他大喝一聲,掄起大刀就朝棲情砍去。
棲情怔在當場,頂上的油紙傘應聲而開,被砍成兩半落在地上,被狂風捲走,大雨盡數往她頭上淋去,而刀鋒停在她的頭頂上方,鮮血大滴大滴地順著她的額頭滴淌下來。
不是她的血。
棲情受到驚嚇,抹了一把臉朝上方看去,一隻手懸在上空硬生生地擋下這一刀,手的主人,冷漠得看不出任何情緒,唯有半張面具白得嚇人,雨水打上去咚咚作響。
神色匆匆的行人路過,見到這一幕避之不及地跑走。
第1卷 奴 賀然(2)
“王爺?”棲情震驚地看著身邊的禹宗,他救了她,棲情難以接受眼前的狀況,賀然竟想要殺她?
“你滾開!”賀然大聲吼道,收回刀子,繼續衝棲情砍去。
“你不能動她!”禹宗迅速將棲情扯到身後,再擋一刀然後與其廝打起來。
賀然已是發狂,禹宗有心讓他,加上右臂受傷,被打得節節後退,濃墨似的血掉到地上瞬間被雨水沖走,眼見賀然的刀又砍向禹宗。
棲情不管不顧地撲了過去,禹宗被推得一個趄趔,寒芒的刀鋒抵在棲情的胸前,卻沒有砍下去,賀然憤怒地再度提刀揮下去,棲情不偏不閃,刀還是沒砍著她分毫。
他終是下不了手。
看了這麼些年,甚至偷偷愛慕的臉,他終是下不了手。
賀然意識到這一點,踉蹌著倒退好多步,一臉頹廢地將刀子丟到地上,禹宗見狀捂著受傷的手悄然離開。
“賀然,你怎麼了?”棲情心底湧起越來越多的不安,好像什麼東西快要揭破一樣。
棲情剛走到他身邊,就被賀然狠狠地推倒在地。
“為什麼?”賀然大聲地吼出口。
“這到底是為什麼!”
棲情坐在雨中,雙手撐地,不解地望向他。
賀然像想到什麼似地,忽然又從地上撿起刀,朝棲情砍下,刀貼著她的臉滑下,一縷溼漉漉的頭髮掉到地上。
“你沒有資格當我大哥的未亡人。”夫妻本結髮,斷髮斬情根,賀然腳尖踮踩頭髮,往日年輕氣盛的臉只剩下濃濃的憤恨。
“從今以後,你與我賀家再無瓜葛!”
賀飛的死驟然浮現在棲情眼前,棲情感覺自己的手都抖了起來:“你,你知道了什麼?”
第1卷 奴 第110章 夢靨
賀然狂笑起來:“你是希望我一輩子矇在鼓裡吧,我賀然是傻子,才會被你一直玩在手心裡!”
他都知道了?
棲情的身體一寸寸冰冷,看著賀然拖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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