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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她甦醒的欣喜一點點冷卻下去。
“嫂子。”
站在後面的賀然看不下去地走上前,蹲下身強硬地扶住她還要繼續磕頭的身子,雙手困住她的雙臂:“你這是怎麼了?”
棲情愣愣地看著他:“賀然。”
“嫂子,他這種人根本受不起你的跪拜,是不是項青虐打你了?你怎麼會突然染上惡疾呢?身上哪裡傷?”
賀然越想越有可能,抓起棲情的手衝動地想要往外走:“你跟我走,我們現在就去面見皇上。”
項青被棲情這麼一鬧心情本來就不好,賀然還硬要插進來攪混,他的臉色分外冷冽:“賀然,得寸進尺的是你,放開她!”
“我不會讓我嫂子繼續留在這裡受你折磨,嫂子,我們走。”賀然年輕氣盛,完全不管不顧。
三位御醫一踏進來就看到賀將軍拉著宰相大人的夫人往外扯,而他們眼中喜怒不形於色的宰相大人,竟上前就揍了賀將軍一拳,力道之大,賀然的右臉頓時腫了起來。
賀然放開棲情的手,眼見他握拳想要反擊,三個御醫連忙跪下來請安:“下官等參見宰相大人,參見賀將軍。”
見有人進來,賀然只好作罷,手捂著疼痛難忍的臉,臉色難看地哼了一聲。
“起身。”項青冷冷地坐到一旁,還不算太過失態。
跟在後面的小蘭、小平上前扶著棲情,坐到了項青旁邊的位置,吳御醫給棲情號過脈後:“夫人,你脈象平穩並無異狀,玉體有何不適?”
棲情瞥了一眼項青,見他板著臉,頓時害怕地抓住了小平的手,才對吳御醫搖搖頭:“我身體很好。”
棲情這一個小動作看在吳御醫眼裡,吳御醫試探著問道:“夫人,你知道自己嫁進宰相府有多長時間了嗎?”
“二月有餘。”棲情很快回答。
吳御醫點點頭,從旁邊端過一杯茶:“那請夫人給宰相大人敬杯茶,夫人此次受風寒,大人操碎了不少心。”
項青面露尷尬:“你在那胡扯什麼。”
他這是在找病因,吳御醫有苦說不出,只能沉默。
棲情接過吳御醫手中的茶杯,抖抖擻擻地站起來遞給項青。
項青不懂吳御醫葫蘆裡賣什麼關子,但也依言伸手去接茶杯。
棲情卻嚇了一跳,茶杯從顫抖的手間落了下去,砰地一聲摔成碎片,茶漬如墨,點點濺飛到兩人的衣服下襬上。
“棲情!你再給本相裝瘋賣傻試試看!”項青氣得拍案而起。
不止棲情,兩個丫環都嚇得跪了下去。
“宰相大人稍安勿燥。”
吳御醫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夫人之前受風寒燒了一夜未曾查覺,可能人還未正常清醒。”
“你是說她腦子燒糊塗了?”項青冷得寒霜地問道。
頭皮越來越麻了,吳御醫冷汗直流:“不完全糊塗,夫人還記得事,只是夫人好像很懼怕…宰相大人您。”
也許夫人壓根就是好好的,只是之前就懼怕宰相大人了,這話憋在吳御醫心裡,死都不敢說出來。
什麼叫好好的?唯獨怕他?
之前是她自己不願醒來,醒來後又變得怕他?
“吳御醫,你給本相編的理由一個比一個荒唐!”
吳御醫砰地跪下去:“下官絕不敢欺瞞宰相大人。”
“起來。”項青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跪著的棲情,見她一動不動,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棲情低垂著頭,嚇得整個身子變成一塊僵硬的石。
再大的火氣,頓時也宣洩不出來,她真是懂得讓他無能為力。
不用御醫多說,項青也知道自己再呆在這裡也於事無補,攥著她手臂的手慢慢鬆了開來,拂袖向外走,雙腳停在賀然身邊:“賀將軍還要在本相夫人的房裡呆到何時?”
賀然豈會聽不出他話裡的字字帶刺,擔憂地望了棲情一眼,他繼續呆在這裡也是給她添麻煩,想了片刻,賀然跟著項青走了出去。
項青和賀然出去後,棲情坐回椅上,提起腳整個人都縮排椅子裡,雙手牢牢地抱著自己的膝蓋,眾人驚愕。
第2卷 妃 他來了
他來了
“夫人,剛剛宰相大人伸手接茶杯的時候,你在想些什麼?”這話是吳御醫問的,事實上他們三個在宮中從事御醫一職多年,也未曾見過這麼罕見的病例。
聞言,棲情的身子猛地抖了下,然後睜大了眼睛看著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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