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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傾刻糾纏上她。
“唔…”
棲情的聲音全湮沒了下去,屋裡的氣氛驟轉直下,溫度在兩人親密的觸碰間升溫,棲情被他一手推坐到桌案上,手碰到墨硯沾到墨汁,棲情迷離的眼清醒過來:“相爺,別…”
“閉嘴。”項青沉迷於此,吻沿著她的唇一路蔓延到脖頸,伸手去扯她前襟的衣裳,有些使不上勁,扯了幾次都扯不下來,氣得他一把甩開她,氣悶地喘著。
棲情坐在桌上小心翼翼看著他,訥訥出聲:“相爺?”
項青坐回椅子上,目光陰沉,棲情從桌上下來,小心地斟酌著字眼:“公子說相爺現在應該是要好好靜養的,雜事能拋一邊就拋一邊。”
雜事……
這在她嘴裡竟成了雜事。
“沒情趣。”
項青更覺氣悶,伸出右手,胡亂的在她沾有墨汁的手上擦了一番,結果弄得兩人手上都黑乎乎的:“繼續看摺子。”
“嗯。”這一回棲情沒敢再遲疑,很自然地坐回他的懷裡。
剛翻開一本摺子就被項青推開,棲情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又怎麼了?”
“不看了。”項青隱忍著滿臉尷尬難言之色,疾步走出房,留下棲情一個人在原地很是不解。
項青的生辰轉眼而過,春暖花開的時際,京城的郡主府建造好了,仁德郡主陳幽與賀然的婚期也定了下來,項青自然在受邀之列。
項青仍是一襲雪緞白衣,棲情挑了件素淡的長裙才隨他出門,馬車停在郡主府外,項青並沒有馬上下去,只掀起側面的紗簾往外看去。
由於這段時間,皇帝在朝上有意無意誇讚陳洪,使陳洪的聲望一時在百官之中無人能出其右,官僚們紛紛拍馬迎合,郡主府外人流川息,絡繹不絕。
棲情順著項青的視線向外望去,郡主府門口,陳洪笑得一臉燦爛和道喜的人寒喧,鬢角間較之前多了好幾縷白髮,面容略顯憔悴。
第2卷 妃 等人
等人
“陳將軍看上去憔悴了很多。”棲情說道。
項青左手的吊綁還沒被解下,右手習慣地摟著棲情依在自己身側,眼中盡是瞭然:“幾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仁德郡主是因為一夜春度後才得了這個封號,怎麼說陳洪都面上無光。”
陳洪從酬志滿滿的上京,到現在別無選擇的地步,自然是心力交瘁。
“我們不下去嗎?”棲情又問,忽然看見一個穿著大紅袍子的年輕男子從府裡走到門口,同陳洪站在一起歡迎賓客,紅得刺眼的喜服也沒讓他的臉色顯得紅潤喜氣一點,昔日一雙明眸大眼微微凹陷進去,整個人瘦了很多。
賀然被拉下將軍的位置後變成了郡馬,陳洪的女婿,也許他註定逃不脫不掉這場你爭我奪的權利之爭。
“我在等一個人。”
項青眼底有著深深的謀略,撇過頭到棲情雙目定住的模樣,手指狠狠揪了她衣裳一把,臉沉下來:“新郎官有這麼好看嗎?”
從項青受傷以來,棲情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的陰陽怪氣,討巧地道:“相爺是王朝第一美男子,誰能及您出彩?”
項青受用地揚起眉,果然不在這話題上繼續打轉,繼續關注著郡馬府門口的一舉一動,只是宰相府的馬車太過招人注目,不一會兒就看陳洪同賀然竊竊私語,賀然驚呆地望過來,眼中的情緒凝結了好一會兒,才同陳洪朝這邊走過來。
“下官給宰相大人請安。”兩人在馬車外跪下。
劉其在外掀開紗簾,棲情半扶著項青走出去,陳洪立刻又一叩首:“下官給賢淑夫人請安,大人和夫人能來喝小女的一杯喜酒,下官真是三生有幸。”
賀然跪在地上的姿勢僵住,如磐石一般。
項青冷笑一聲:“郡馬爺好大的排場。”
陳洪不懂這女婿是怎麼了,連忙推他一把:“還不給大人和夫人請安。”
“草民參見宰相大人、賢淑…夫人。”賀然幾乎是咬著牙才把話說完,垂著腦袋始終不曾抬起。
棲情憂心地看了一眼項青,項青故作無視地偏過頭,冷冷地嘲諷:“本相倒是忘了,郡馬爺如今不是往日的將軍了,而是貴為皇親國戚,本相可受不得這禮。”
“宰相大人言重。”賀然一字一字卡著喉嚨說出口。
前來道喜的官員霎時聞風而來,通透過來諂媚地向項青請安問候,一時間,棲情被一堆笑得虛假的人團團圍著,而身旁的項青久經官場,正從容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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