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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青踢了踢腳邊的圓凳坐了下去,語氣凌然:“你要時時記著才行。”
記著什麼?記著自己是個不害臊的丫頭,還是記著他的好?
棲情愕然不解,見下人們陸續把飯菜端上來,她拋卻心頭的疑慮,叮囑著他一些吃菜的忌諱。
項青嫌她嘮叨:“你跟廚房的奴才說一聲就行了,我腦子不是用來記這些的。”
棲情沒有噤口,反而更加義正辭嚴:“那碰到官場的飯局,府裡廚房的人又不能跟著。”
“那就跟劉其說。”項青不屑一顧。
見棲情低下頭去,嘴上不由自主地妥協:“知道了,我都記著了。”
棲情轉過頭,意外地看著他:“相爺?”
第2卷 妃 別再弄掉了
別再弄掉了
“你那什麼眼神?見鬼了?”
“沒有。”棲情忙搖頭,臉上又多了笑顏。
而後端過一碗湯舀起來就往他嘴邊送,被項青瞪了回去:“你做什麼?”
“我喂相爺喝啊。”
項青發怒得理所當然:“我缺胳膊斷腿了嗎?”
棲情看向他被吊起的左手,難道…沒缺嗎?
項青反應過來,面露窘色,碰上這個呆呆傻傻的丫頭,他居然連腦子都不夠用了。
他現在這傷,上早朝看公文都成問題。
項青生悶氣左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朝床上走過去,手臂卻被棲情抓住。
“相爺,你不吃了?”
“不吃。”項青冷著臉掙開她,手斷了,連吃飯都要別人喂的話,他和廢人有什麼兩樣。
棲情看著他良久,沒有強求,走出房喊了幾個丫環進來把飯菜端走。
項青坐在床上,莫名地看著桌上的飯菜齊刷刷地被撤走,剎時明瞭她的鬼心思,她不吃就不吃,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還以為他真會著她的道嗎。
沒一會兒,桌上的飯菜沒了影蹤,兩人一個床邊坐著,一個原地站著,互相僵持不下。
棲情越發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對,他才剛受傷,她賭什麼氣,公子說他需要好好休養的。
棲情算著說些什麼好話哄項青吃飯,突然見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繃著一張好看的臉:“我餓了!吃飯!”
反覆無常…大概說的就是相爺吧。
棲情微微張著嘴,不甘心先服軟的項青瞪她:“愣著做什麼。”
棲情笑了,他對她是真得關心,他是怕她真得跟他一樣不吃飯,若說以前還有不確定的,現下也懂了,哪怕他對她的情意只有一分一毫,也足夠她遐想滿足。
用過飯後,棲情被項青逼迫著坐在他懷裡看公文,好時刻替他端茶。
老管家走進來輕咳了一聲,棲情立刻從項青懷裡驚跳起來,窘迫極了,只見老管家將一本冊子舉過頭上去遞過來:“稟相爺,這是各個官員送來的壽禮賀單,請相爺過目。”
待棲情上前接過單子,老管家識時務地退了下去,項青這才想起發問:“那道平安符還落在馬車上?”
棲情將單子放到桌案上,走到他身側彎下腰,從他脖間牽出那條紅繩,拈著末端的符道:“我撿回來了,相爺別再弄掉。”
總是要隨身攜帶著才安心,要是他沒有把紅繩扯掉,或許手也不會斷了。
棲情想著,身子被項青攬了回去,坐在他的腿上,周遭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氣息,沁人心脾也亂人心扉,項青故作不知,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右手把弄著她的髮絲:“把那本摺子翻給我看。”
“哦。”棲情乖乖地翻開,是某個地方官呈上來的,說是年關過去大雪綿連消除不盡,對開春的播種有很大影響。
棲情微微側過臉,項青眸光深邃地睨著她手按著的摺子,沉思片刻,薄薄的雙唇一張一翕說著什麼,鼻樑筆挺廓線完美,眼上的睫毛長長地覆著狹長的眼。
她沒見過項青辦公事的樣子,原來比平日更魅惑風雅上幾分。
“怎麼不寫?”
項青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棲情內疚地咬著唇:“相爺剛才說了什麼?”
“你沒聽,你在想什麼?”項青慍怒,但礙在公事上面,還是又說了一遍對大雪連連的處理辦法。
棲情驚呆地聽著,每寫下一個字都為其驚歎,他說得有條不紊且密到每一個細節,似知曉天下事一般……
待寫完項青說的,棲情看著摺子上的辦法深深折服,欽佩地轉過頭,項青的臉倏地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