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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麼說我不覺吃了一驚,今兒個是怎麼回事,向來是個好好人的皇太后竟然也會數落起人來了。再說了,這事怎麼又牽扯到西魯克氏的頭上了?我不敢做聲,只是聽她繼續說道:“現下里除了中宮空缺之外,貴妃位上也是有缺啊!”
她別有深意地說著,末了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這才隱隱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了,原來她兜了那麼大一圈只是在試探我。我不認為她說康熙立鈕鈷祿氏是為了幫到佟貴妃的忙。這位貴妃娘娘的性子大而化之,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誰看了都明白她根本不是執掌後宮的料。康熙之所以會立她為貴妃完全是看在她是原輔政大臣遏必隆的女兒,孝昭皇后的妹妹罷了。我感到心上頓時浮起一陣寒意,想不到康熙對我的關注竟會給我帶來這種意料外的事件。
皇太后這麼做無非是想試探我是否是一個滿心算計,終日謀劃著要往上爬的人嘛,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給她們這麼一個假象。做個貪心的傻瓜讓她們一眼識破,總能稱了她們的心了吧!這兩位貴人素來厭惡趨炎附勢,攀龍附風之輩,若是能借此給她們留下不好的印象她們應該再不會對我有興趣了吧!
一想到這裡,我立刻裝作一副(炫)恍(書)然(網)大悟的樣子,臉上隨即浮現出一抹受寵若驚的表情,嘴角也露出拼命抑制卻又抑制不住的得意笑容,身體也非常配合地微微發顫。抬頭偷偷打量著皇太后,卻見她竟然古怪地露出了一抹喜色,而一旁的的神情則比較正常,較之剛才又凝重了幾分想來是深深厭惡我這種類似小人得志的心態吧。算了,皇太后的想法不重要,只要這麼想就行了。我在心中這麼安慰著自己,不覺為自己的演技感到竊喜,看來我還挺有演戲天分的,連這後宮之中第一精明的主都能瞞過。
那日後來還說了什麼我已經不記得了,但有兩件事的發生卻在我的意料之中,一是那天暗示要立我為貴妃的話畢竟只是拿來做餌的,因為我始終都沒有接到冊封的詔書。二是自那一日起我終於不用再去慈寧宮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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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才剛過,靳輔就奉命至京回稟治河的情況。但他的據理力爭終究敵不過以新任工部尚書湯斌為首的眾人的一致圍攻,在兩輪朝會之後,康熙決定本年暫塞高郵州、高家堰諸閘,來年堵塞黃河以南諸堤壩。靳輔根本就無力迴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逐漸地失去了在康熙心中的信任,立場也越來越被動。
“娘娘,恭喜您,老臣以已經替您診過脈了,您原本氣短力乏,氣血不足的症狀已經完全消失了。老臣可以向您保證您已經完全康復了,那個藥您可以不用再喝了。”陳太醫在定期的診脈後收起了手,帶著一臉笑意地告訴我這個他以為的好訊息。
自從有了怡康的前車之鑑後,在康熙的授意下在我的身體完全康復之前我一直都有避孕。他自己也比較剋制,同他在一起的大多數夜晚我們只是聊聊天,下下棋什麼的,偶爾也有那麼一兩次的意外,但事後我都會服藥。現在聽到陳太醫那麼說,我的心情卻十分的複雜。雖然我對清史不熟,但電視劇中康熙末年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兩個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為了儲位鬥得反目的事都被演繹了那麼多回了,雖然其中有很多是後世人的猜測,但至少他們兄弟兩個對於皇位的爭奪卻是不爭的事實。過去我看著只覺得精彩,現在真的身處其中我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了。
“陳老,我……”
“娘娘,還有什麼不妥嗎?”
陳太醫看我似乎有話要說,停下了手中收拾的活,抬起頭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沒事,沒什麼……”
我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我知道以我現世的身份很多事是由不得我做主的。我只能將心中那隱隱的不安深埋在心底,對於命運抱著一絲僥倖。
果然,在停藥了之後不久,我就再度傳出了喜訊。康熙得知後比我還要緊張,又給心荷下了特別的旨意,只要是她認為不適合我的可以不用聽我的直接就加以阻止。而就在我待產的期間,靳輔的處境卻如我所預料的一般越發的難堪。三月時,孫在豐上書說隨同他一起治河的旗人司官因為他是漢人而不聽他的約束,康熙得知之後立刻下令將諸司官撤回,命江南江西總督、漕運總督全力支援孫在豐,使工程無所阻撓。
孫在豐又稱河工經費不足,康熙即命令戶部自鹽水之中撥款給他,還稱若是不夠還可以再請頒發。就這兩件事足以凸現康熙對塞壩工程的重視,以及對孫在豐的信任,加上四月初九九卿推舉雲貴總督範承勳、山西巡撫馬齊等人。看戲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