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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借宿在這間寺院之中,因為這裡的主持在出家之前曾是靳輔的好友。朝廷的革職令已下,陳潢已死,他再呆在京城也沒有任何意義,最近他就要啟程返回江南老家,所以我今日裡才來這裡,為的就是見他最後一面。
一想到這裡我立刻裝出一副不舒服的樣子,整個人斜斜地就靠在了心荷身上。
“主子!”
“夫人!”
那兩人見狀緊張地圍著我,生怕我出什麼事。我心中暗自做了一個鬼臉,真的是覺得自己是病得多了現在要裝病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演來絕對是入木三分。
“娘娘,您怎麼樣啊?”
那個侍衛小聲地在我耳邊詢問著,一臉緊張地看著我。康熙臨出門前是千叮嚀萬囑咐,我要是出了什麼差池,他怕是項上人頭不保,也難怪他那麼驚恐了。
“沒事,你們不用太緊張,可能是人太多了,我覺得有點氣喘,找個地方讓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用手扶著額頭,從指縫中偷偷看他,那個侍衛見我不像突發惡疾,臉色也稍稍平復了一些,趕緊和心荷一起扶著我到了後院,直接就要求見主持。那群和尚見我們的衣著以為我們只是一般的富戶人家也不太搭理,那個侍衛無奈之下只得拿出禁宮通行的腰牌給他們看。這個腰牌可不是什麼人都有的,也只有在御前當差的侍衛間才限量發行。那群和尚一見之下知道我們來頭不小立刻就將我們安頓到了後院的客房之中歇息,又同時派人跑去稟告主持,不消片刻那個老和尚就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我暗自冷笑了一聲,終究覺著這些個出家人只要身在紅塵就沒有免俗的一天。不過這樣也好,他們越是(炫)畏(書)懼(網)皇權對我越有利。
“這位女施主是……”
他一臉驚魂不定地看著我揣度著我的身份。
“這位是皇上的德妃娘娘。”
那個侍衛點明瞭我的身份頓時讓這一屋子的和尚齊刷刷地念了一聲“阿彌陀佛”。我強忍住笑意裝出一幅虛弱的樣子對那老和尚說道:“大師不必驚慌,我這次微服前來就是不想驚擾大師們的修行,卻想不到這不爭氣的身子倒底還是給大師添麻煩了。我想向大師借個地方休息一下,這是老毛病了,過會兒就會好的。”
那群和尚聽我這麼一說也只得一個個點頭稱是。那老和尚於是轉過身吩咐下去今天寺中暫不接待客人留宿,也不讓香客靠近這裡。隨即又笑著面對我道:“老納已經安排好了請施主在這裡好好休息吧。”
他雙掌合一正要退下去,卻被我給留住了。
“大師請留步,我今日之所以來訪貴寺正是慕著大師的名兒來的,何不乘此機會大師指點指點我這個紅塵中人呢?”
“這……”他似是有些為難,但見我一臉誠意也就不好再推辭,“那老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對那個侍衛說道:“你和心荷去門外守著,我要和大師二人單獨談談佛法,不準任何人來打擾我們。”
“是。”
他說著順便帶著房內的其他人退了下去,獨獨留下我和麵前的這個老和尚。
“施主想問些什麼呢?”
那個老和尚一臉誠心賜教地看著我,讓我不覺起了幾分愧疚。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我不由得在心中胡亂禱告了幾句然後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大師,我此次前來是想見一個人,還望大師幫我。”
“咦?”那老和尚見我一下子精神好了不免覺得奇怪。
“我想見見您的好朋友,借住在這裡的前河道總督靳輔靳大人。”
那個老和尚一聽我說出這個人的名字頓時變了臉色,閉上眼睛低下頭緩緩撥動手中的佛珠緩緩地說道:“施主說笑了,這裡是寺廟哪裡來得什麼靳大人。”
“大師。”看著他這麼一幅死不認賬的樣子我不免有些急了,“誰都知道您和當朝的二品大員關係非淺,靳大人在京中沒有宅邸他每次上京都是住在你這裡的。若是你擔心我會對大人不利那真是多慮了,現在人人為了自保都巴不得和靳大人這個禍端劃清界限,若我有心害他我幹嘛要做出這種落人口舌的事來呢?又何必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瞞著皇上呢?”
他似乎是被我話中的誠意所打動,談了口氣道:“罷了罷了,一切都是緣,施主請隨我來吧。”
他帶頭站了起來,領著我自後門而出,我也欣喜萬分地跟在他後面走著。繞了幾個彎我們就停在了一間禪房門口,他拍了拍門說道:“紫桓兄,老納帶了一位客人來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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