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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為什麼還要替他隱瞞呢?他的字跡我還會不認識嗎?既然他冒著被皇上發現的危 3ǔωω。cōm險讓你把它交給我就是有心讓我知道。你,你還在瞞什麼呢!”
我那歇斯底里的聲音似乎是嚇倒了心荷,她“嗵”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看著我說道:“既然娘娘這麼說奴婢也就安心了,這件事埋在奴婢心中很久了。這些年來娘娘待奴婢恩同再造,奴婢卻始終有秘密瞞著娘娘,奴婢的心中一直都忐忑不安。現如今奴婢終於可以說出來了。奴婢的雙親都是鑲黃旗下的包衣一直都在裕親王府做事,奴婢生在王府也長在王府,自小就認識王爺了。奴婢是康熙十九年經過內務府選秀後被選進宮的,然後就在王爺的一手安排下來到了娘娘身邊服侍娘娘至今。”
“你撒謊,這根本不可能,分派宮女這種事向來是佟貴妃做主的,難不成你會告訴我是佟貴妃和王爺商量著辦的吧!”
我不信,我不信,她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是真的,奴婢說的句句都是真的,其實這件事看著困難但在當時卻格外的順利,因為當時宮中各處宮女人數都夠了,所以選進宮中的宮女本來就不多。碰巧當時宮中的娘娘之中身邊缺人手的就只有剛剛生了六阿哥而晉了德嬪的娘娘了。王爺只不過安排人在佟貴妃面前誇我手腳勤快自然我就被劃到娘娘身邊照顧生產不久又新近得寵的娘娘了。”
原來他始終都沒有忘記過“祁箏”,始終都在暗中幫助著她,始終都在心中默默地愛著她。可是“祁箏”到頭來還是辜負了他,還變了心愛上了別人。
“娘娘,奴婢知道王爺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娘娘,奴婢記得小時侯替王爺打掃書房時無意中見到王爺為娘娘畫的畫像,每月同阿瑪見面時王爺都會借阿瑪之口向奴婢打探娘娘的近況。還有……”
“還有什麼?”她每說一句就好似在我的心上劃上一道口子,我的心陣陣作痛,而那一聲“還有”更是讓我痛到不能自抑。
心荷在深深嘆了一口氣後說道:“上次娘娘被叫去慈寧宮後在外頭遇見王爺並不是巧合。那時奴婢見娘娘可能有危 3ǔωω。cōm險就趁著蘇麻姑姑走開的檔跑到乾清宮外頭去找王爺的。那段時間王爺為了已故的太皇太后的病一直都有待在宮中,奴婢告訴王爺孃娘您有危 3ǔωω。cōm險后王爺向皇上告了假立刻就趕了過來,那時王爺說什麼要去見太皇太后都是騙您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所以他那一天才會走得那麼急,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
我問著心荷,只覺得兩頰被淚灼得發疼。隔著淚濛濛朧朧地卻見她也是一臉愴然地看著我。
“娘娘,奴婢知道奴婢不應該和您說這些,奴婢也知道奴婢這麼說是死罪,可是奴婢自小長在王府,這麼些年來又一直都在娘娘身邊侍侯,兩位主子的心奴婢還不知道嗎?娘娘這些年來待皇上如何,當初待王爺如何奴婢都看在眼裡,若娘娘心中真的放下了王爺,依今時今日皇上對娘娘的心後宮之中又有什麼人及得上娘娘呢?這些年來見著主子們這麼痛苦奴婢的心裡不好受啊!奴婢今日犯下這等大不敬的罪告訴娘娘這些只是希望娘娘能高興,娘娘這些年來等的不就王爺的這份心嗎?”
為什麼我知道事實真相後會高興呢?為什麼我要高興呢?我愛的人不是今生的這個福全而是來生的那個世傑,他愛的人也不是現在的這個
琉璃而是已經死了的那個曾經的“祁箏”。倒頭來,我始終都是別人的替身,他想的人,他牽掛的人,他愛的人並不是我,他的深情,他的溫柔,他的愛倒頭來都不是給我的。而我的愛又在哪裡,我的世傑又在哪裡呢?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為什麼你要告訴我真相呢?”我哭倒在案頭,任憑那痛一點一點地啃噬著心。琉璃,為什麼你要難過,為什麼你要傷心,雖然他愛的不是你,但是沒有關係他不是世傑啊!
不知道,我不知道,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心中有一個聲音反反覆覆地提醒著我這殘酷的事實,不斷地重複著這直戳要害的問題。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我更不敢知道那原因。因為一旦這最後的迷題揭開了,我將不再是我了。到那時我將會是誰呢?是琉璃,是祁箏,抑或誰都不是?
忘了他,忘了他!只要忘了他我就不會再痛苦了,我就永遠都不用知道那個答案。
眼角似乎見到案頭有幾張紙和筆,我毫不猶豫地拿起筆卻發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