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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靳輔你怎麼讓我對你不執著呢?你是院長嬤嬤的先人啊!
我還記得那一天我哭著從學校回來院長嬤嬤和世傑問我出了什麼事,我哽咽著告訴他們今日裡老師教我們念岳飛的《滿江紅》,班上一個姓岳的同學硬是要說自己是岳飛的後人,其他人也都炸開了鍋。姓李的就說時李白的後人,姓文的就說是文天祥的後人,甚至還有一個姓魏的說是魏忠賢的後人。雖說引來了大家的一片笑聲,可是我卻只能默默傷心,因為我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又哪來的祖先呢?嬤嬤看著我卻溫柔地笑了,從書架上拿了一本很舊又很破的書下來,上頭卻有著四個大字“靳氏家譜”。那一天嬤嬤就著家譜告訴我們她的先人是康熙年間的著名的治水功,官至河道總督的靳輔。我們一臉羨慕地看著嬤嬤,可是嬤嬤卻告訴我們靳輔也是我和世傑的祖先。我們聽了卻吃了一驚,難不成我和世傑都姓靳?嬤嬤卻笑著說,我們都是她的孩子,那自然她的祖先也就是我們的祖先。直到那一刻,我和世傑這兩粒無根的種子才找到了屬於我們的土壤落地生根。而也是自那一天起,我倆也就一直視自己為靳家後人,並始終都以此為榮。現如今因緣際會之下我竟然能見到這位一直讓我倍感親切的靳輔,過去同嬤嬤和世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又再一次地浮上了我的心頭,靳輔啊靳輔,你怎能讓我對你不執著呢?
但眼見靳輔根本聽不進我的話,一門心思的要做一個捨己為民的雷鋒。在二十一世紀,遇到這種兩難的局面時人們首先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等有了餘力了才去救別人。我真是不明白,到底是古人太過耿直,還是我們現代人太過狡猾了,靳輔這個傻瓜,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嗎?我越想越心煩,腦袋也有些昏昏沉沉了起來,人也真的開始覺得有些不舒服了。
“找到了,找到了,娘娘果然在這裡。”
遠遠地傳來了心荷的聲音,她如預定的又將康熙帶了回來。
“娘娘!”
她笑著跑了過來,卻在見到我後立時斂去了笑容,一臉慘白地看著我。
“怎麼了?”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只見裙襬上是觸目心驚的鮮紅。糟了,我心中暗叫了一聲,我一直抱著僥倖的心理,以為上次懷芩淑時騎馬連著跑了幾日都沒事以為這次小跑一段路也沒問題,卻忘記了每次懷孕情況都會有變的。
“祁箏!”跟著心荷而來的康熙也是一臉慘白地看著我,立時快步走了過來一邊抱起我一邊對李德全吼道,“快去宣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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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永和宮不久,陳太醫也匆匆趕到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這個老實巴交的太醫院副院判因為我的一時任性而忙得團團轉,幸好情況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糟,只是略微流了些血,孩子到底還是沒事。
“不過皇上,看樣子娘娘好像還是有一些流產的跡象。”
“怎麼會這樣?”他的話讓我有了一些焦慮,原本我以為只是虛驚一場,看來情況遠比我想的要複雜。而康熙則是比我更早一步問了出來。
“回皇上,其實娘娘本不應該懷這一胎的。那時娘娘剛剛才大病一場,身子還比較的虛弱卻又勉強自己去懷孕。母體本身都不太穩定,孩子與母體間的聯絡自然就更差了。”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早說!”康熙聽了他馬後炮般的回答也有些火了,衝著他說話的語氣也不覺重了些。
“皇上,老,老……”
陳太醫一驚之下顫巍巍地跪了下來,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的。
我不忍心看他再替我背黑鍋了,主動開了口向康熙解釋。
“皇上,您別怪陳老,是妾不讓他告訴您的。”
“是你!”康熙一臉震驚,但在盯著我看了許久後卻似乎是想明白了,不禁發出了一聲長嘆,“唉,你這樣又是何苦呢?這種事你根本無需著急啊,朕答應過你就一定會實現你的願望,你應該先把身體養好啊!”
對於他的質問我卻無言以對,這是我的選擇,我不後悔。康熙見我不語也拿我沒轍,只是對陳太醫道:“那現在怎麼辦?”
“皇上也不必太過憂慮,老自當竭力為娘娘調理,若是自今日起就注意起居飲食那還是很有希望的。”陳太醫邊說邊朝我和康熙點點向我們保證。
“那好,心荷!”康熙點了點頭對一旁的心荷說道,“這次朕就不怪罪你的失職了,但自今日起你要替朕好好看著娘娘,不准她跑也不准她跳,御書房也不準去,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