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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
康熙二十四年十月,朝廷中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原因就在於康熙所信任並重用的河道總督靳輔身上。十月二十二日,靳輔一日之內自山東連奏三本至北京,一向康熙提議挑浚高、寶等七州縣下河令入海;二是希望築高家堰堤岸;三是懇請修理黃河兩堤。這三道奏摺立刻在朝堂上炸開了鍋。以內閣大學士明珠為首的人極力贊同靳輔的提議,而以通政使參議成其範、給事中王又旦、御史錢珏多為首的眾人則認為工程耗費巨大實屬浪費,不如疏浚海口更好。兩派人馬互相不相讓,互相爭執不休。但有一點對靳輔極為不利,因為康熙本就傾向於疏浚海口,但是秉著公正的態度,二十三日他命靳輔及安徽按察使于成龍立即馳驛來京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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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數聲炮響讓我的心猛地震了一下。
“娘娘您快看,鳴炮了呀!”
康熙今日在盧溝橋外大閱八旗將士,並下旨在盧溝橋外的王家嶺山麓放排槍,發巨炮。女眷們雖有幸能參加這一盛典,但也只能遠遠地觀望。我笑著推拒了梅香遞過來的望遠鏡。在現代的時候電視上的大閱兵我都看過兩回了,上次去木蘭秋闈時也見識過康熙朝的閱兵了,對此我已經沒了興致,況且這裡總讓我感覺不舒服,只要一想到幾百年後日本人就是從這開始侵略全中國的我就沒有了她們的激情。
“靳輔大人什麼時候到京?”我輕聲地問了下身邊的心荷。
“奴婢打聽過了,預計兩日後就到了。”
我滿意地點點頭,看來我也要有所行動了。看著我沉默不語,心荷的臉上卻隱隱透著些許不安。
“娘娘,您是否對靳輔大人太過關心了,奴婢不懂這是為什麼呀?”
“你不需要明白,只是乾清宮那邊你可要不時留心啊!”
“是,娘娘。”
心荷見我不肯說也就不再問了,其實並非我不願意告訴她,只是許多事情即使我說了怕也是沒有人會相信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費唇舌呢?
“砰!砰!”
又是幾聲炮響,那陣陣悶炮聲,讓我的心中感到一陣憋得慌,呼吸也覺有點不暢。
“娘娘,您沒事吧?”
心荷有些擔心地看著我,從她慌張的神情中我想自己現在的臉色一定很不好看。我想回答她,可胸中的那一股氣竟讓我說不出話來。她們倆見此都急壞了,等到康熙一回來立刻向他稟報。他也是擔心不已,回宮後立刻請了太醫來給我把脈。其實有了上次的經驗,對於結果我心中早已經有了底,我怕是……
“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娘娘是有喜了,已經快要一個月了。”
陳太醫摸著有些個花白的鬍子笑著對我們說道。他的話肯定了我的答覆,我確實是如願以償地懷孕了。
“祁箏,這真是太好了,看來朕的‘努力’終於是有了結果。”康熙似乎特別的高興,與平日的冷靜穩重不同,今日他的話語中竟然帶了幾分調侃。
我卻笑著低下了頭,手輕輕撫上小腹,心中不禁感慨著:“孩子啊,你來得可真是時候,正好能幫到我。”
十月二十日,靳輔與按察使于成龍在馬不停蹄的趕路後終於到達了京城,康熙則在他們到達後的第一時間立刻召開會議討論治河工程。會議自十一月二十日至二十二日,整整持續了三天。會上倆派人馬爭執的焦點在於到底是住壩,還是挑唆海口。康熙是一位體恤民憂的皇帝,因而更傾向於成龍,說他“所請錢糧不多,又不害百姓,且著他做,做得成固好,即不成再議未遲”。
我每日都讓心荷去乾清宮打探會議的訊息,我雖然明白這樣做若是被康熙知道我一定會被冠以後宮干政的罪名,輕則被廢幽禁,重則被處極刑,但是我卻自有我的堅持。可是每日傳回來的訊息卻讓我愈發地擔心起來,康熙向來深憂普通百姓的苦難,靳輔的建議卻與眾不同,而且就工部的估算來看真的是耗費頗多而且波及了數萬戶的平民,這一點真的是犯了康熙的大忌。
“娘娘,奴婢回來了。”
心荷依然同前兩日一般,在打探完訊息後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今日裡情形怎麼樣了?”現在的形式越來越不容樂觀,我的心也有些焦急了起來,心荷才剛進屋我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今日皇上只是問了幾個在黃河兩岸既無房屋也屋田地的京官意見,可他們也是各執一詞,皇上說讓工部尚書薩穆哈、學士穆成格會同總漕徐旭齡、江寧巡撫湯斌速到淮安、高郵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