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第2/4 頁)
久等了。”
福全掙扎著起身,半靠在我身上微笑著說:“沒關係,回來就好,還……還不遲。”
我不知道福全讓心荷去幹了什麼,但心荷的樣子同過去有了很大的差別。她的面板不像在宮裡那般白得病態,反而泛著健康的蜜色。她穿著便於行走的長衫褲裝整個人看上去也有些風塵僕僕的,像是在外奔波了許久。她用帕子擦了擦眼淚回道:“主子吩咐奴才找的人,奴才找了好{炫&書&網久,終於把人給主子帶回來了。”
她這麼一說,我這才注意到她身後跟著的人。那人這時緩緩抬起了頭,他顯得非常的蒼老,一張臉上滿是滄桑,但依稀看得出曾經俊秀的五官。衣著也極為平寒,身上有著不少的補丁。但此人讓人印象最深的是他的眼睛,空空洞洞的沒有一點光彩。我覺得他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他是誰,還是康熙先認了出來。他驚訝萬分,有些不確定地說:“你是……洪毅明?”
我嚇了一跳,眼前落魄潦倒蒼老至極的人竟然是當年那個衣著光鮮風流倜儻的牡丹公子。他聽到康熙叫他的名字竟然沒有答話,空洞的眼睛之中恢復了一絲神志,他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但卻沒有回話。
康熙有些惱怒他的不敬正要開口,福全卻攔住了他。“皇上,還是奴才來代您問吧,因為有些事情奴才也很想知道。”
康熙點了點頭坐到一旁不再說什麼。福全咳了幾下之後緩了緩氣道:“我問你,你不是陳國棟的弟子對嗎?”
洪毅明的眼神閃了閃卻沒有說話。我非常驚訝地看著福全他卻握了握我的手示意我稍安勿躁。“這是康熙二十七年五月時陳國棟老家寶應縣的官府民籍抄錄。是我特地吩咐人前去調查的,上面有寶應縣縣衙的官印為證。”他讓我從枕下拿出一個小包,開啟之後從裡面取出一張紙來。他示意我將紙交給康熙,康熙接過迅速地瀏覽了一遍之後突然驚撥出聲:“咦,陳國棟在告老還鄉後不久就突發疾病死了!”
“沒錯,皇上的記憶力奴才很清楚,皇上應該還記得洪毅明當初拿來的陳國棟的舉薦信上的日期應該是康熙二十七年五月,而這張官府民籍抄錄上寫的很清楚,陳國棟早在康熙二十七年三月就病死了。試問,一個死人怎麼能夠寫推薦信呢?”
康熙的臉色唰地沉了下來,他鐵著一張臉問道:“你到底是誰,混入大內有何居心?”
洪毅明被拆穿了偽造書信一事非但不害怕,眼中反而有了幾分神采。他對著康熙挑釁地說:“英明睿智的康熙皇帝,我是誰您難道還猜不出來嗎?”
康熙微微一愣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洪毅明說:“你……你是明朝餘孽!”
明朝皇室餘孽!我也是下了一跳,不由得在心底反覆地念著洪毅明的名字。洪毅明……;洪憶明!洪……洪武帝朱元璋!我的天,我不禁倒吸了口氣為自己的後知後覺而害怕。
“朱三太子是你什麼人?”康熙幾步走到他跟前冷靜地盯著他問。
洪毅明聽到朱三太子的名字,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他撇了撇嘴道:“不過是生我的人罷了。”
記憶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挖了出來,因為洪毅明的出現而一點一點地凝結了起來。我越想越覺得清晰倒吸了口氣有些不敢確信地問:“當年……當年在葛爾丹的營帳之中打暈我然後給我包紮的人是不是你?給葛爾丹藥的是不是你?葛爾丹說的漢人朋友是不是你?”
他見我想了起來不但不慌張,反而異常的冷靜。他笑著說:“沒錯,就是我。我辛辛苦苦潛入太醫院等的就是這一天,怎麼樣康熙皇帝,親手殺了自己兒子,您感覺如何?”
“你……你說什麼?”康熙驚訝萬分,他身體晃了一下,一連退後幾步,撐著椅子的扶手問,“你當年騙了朕?你故意說摸不準德妃受孕的時間?”
“七月十四,這個是什麼日子您應該不會忘記吧。”
洪毅明冷笑了一下看著我和康熙。康熙愣了一下隨即飛快地轉過頭看著我,臉上是一臉的悔意。“祁箏,朕以為……,怎麼會這樣……”
我只覺著一陣難堪,當日他的冷漠和無情又浮上我的心頭。我忍不住落下淚來對他說:“我說過的,我解釋過的,我告訴過你的……,你為什麼不信我!”康熙二十九年七月十四,他怎麼會不記得,那正是他遠征討伐葛爾丹的前一天。
手上突然感到福全微微使力握住我的手,他輕輕嘆了口氣,對康熙說:“玄燁,我和祁箏是清白的。祁箏那時被下了藥,我心裡有愧,當日確實對祁箏動過歪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