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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之時她正懷著身孕,但卻看不出一點喜氣。
來年的六月,祁箏生下了她期望了許久的女兒,沒想到孩子才活了兩個月就夭折了。太醫說孩子先天就不良,夭折在所難免。沒過多久就聽說她病了,而我忙於準備攻打臺灣的事宜沒有去看她。不,其實我知道,這一切不過都是我逃避的藉口,因為我根本就不敢去見她。
再見她,是一年之後的五臺山。只是從那時起,那就個叫著“祁箏”的人,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眼看收復臺灣指日可待,姚啟聖給我上了一道密摺,說是鄭經知道大勢已去於是派出了一批死士準備做最後的一搏。二哥知道後攔著我不讓我去五臺山。我笑著拒絕了他。我是天子,怎麼能因此退縮呢?二哥知道攔不住我於是說要和我交換身份,藉此引出臺灣來的死士。我雖然不願意他冒險,可他再三堅持我也只能答應。換上侍衛的衣服後,我的感覺很奇妙,就像我真的能卸下平日的重擔一般。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了一絲自由,索性擺脫了跟著我的人隨處在山上逛逛。只是,我卻沒有想到,這一走,卻讓我遇到了她。
我是被溪邊的陣陣笑聲吸引而去的,我沒料到竟然有人和我一樣迷上了這一片純淨。我尋聲而去,在水邊看到一個玩著水的仙子。是的,我真的覺得那時的她很像傳說中的仙女,因為迷戀人間的美麗而下凡來。在這世外桃源般的深山中一個人嬉戲著,待到玩夠了,就會離開。陽光就著水面閃閃發光,撒在她的身上模糊了她的輪廓卻讓她多了一份神聖。我忍不住出聲,她立刻驚訝又慌張地站了起來。卻因為手忙腳亂地而往小溪裡栽去我及時拉住了她。當她偎在我懷裡的時候,我知道,她不是仙子,而是真真實實的凡人。只是,擁著她的感覺好熟悉。她慢慢抬起了頭,我這時才發現,她竟然是祁箏!她漂亮的眼眸看著我,帶著一絲疑惑,又帶著一絲羞澀。我突然想起了和二哥的計劃,只能匆匆離開。回去之後我左思右想,擔心她會無意間洩露我和二哥的計劃,所以讓人把她找了來,務必要吩咐她守口如瓶。匆忙間我來不及換回衣服,就直接讓她進來了。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對著二哥請安,喊他皇上,看著我的時候那眼神卻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她認不出我?
一時間,我竟然有了這種想法。
怎麼可能。
我覺得自己的想法未免太過荒謬,立時就否決了。難道她猜到我和二哥的計劃了?我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眼前的情況似乎就是如此。我索性將計就計,繼續裝我的侍衛。
也許是站在旁人的角度,我能夠看得更加清楚。我發現祁箏真的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她曾經帶著愛意追尋我的眼中再也沒有我的影子,她只看著二哥,她只對著二哥笑,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因為他。甚至於,我發現她有一些怕我。雖然我知道那是做戲,但我覺得祁箏演得太好了,好得讓我覺得那就是真實的她,讓我第一次對二哥有了嫉妒之情。
二哥的計劃很成功,我們一舉殲滅了鄭經派來的刺客。回宮之後,我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翻了祁箏的牌子,因為我有太多的話要問她。她跪在我的面前說這一切都是演戲,說她不清楚我和二哥的計劃,只是覺得只要是我想裝,她就一定會配合我。她的眼中有著些許害怕,但更多的卻是不服和委屈。所以我相信了,我拉著她起來,她告訴我她願意為我冒險,因為我的生命比她更重要。那時,我發現,我的祁箏真的長大了,她不再是一個會痴纏著我的少女,而是真的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女人。
那一夜她終於又回到了我的身邊,她的嬌喘,她的隱忍,她的呻吟,她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只是和第一次侍寢時一樣,她哭了。我曾經自負的以為她第一次的眼淚是欣喜於我的恩寵,而第二次的眼淚是委屈我過去對她的冷漠。但是我錯了,我全都錯了。日後我才知道,那兩次所落的淚,雖然都是為了同一個男人,但那個人卻不是我。只是當時我愚蠢地為此而欣喜,為此而高興。
我發現祁箏真的變了很多,她的眼神總是帶著淡淡的憂傷,雖然看著我,卻彷彿又透過我在看著另外一個人。她常常一個人獨自坐著,一陣風似乎就能把她帶走,回到那遙遠的天上。所以太醫告訴我她有孕時,我很高興,她有了孩子就不會離開我了。我一直都是那麼想的。但我發現我錯了,即使懷著孩子,她給我的感覺仍然是那麼飄忽。我記得,當初她懷著胤祚的時候常常會撒嬌地黏在我的懷裡,不舒服的時候總是拉著我求我不要離開。可是如今她卻更願意獨自一個面對這一切,她難受的時候我說要陪著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