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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繁華而熱鬧的景象。
大殿玉階上方,當中位置放置了精美的條案,後面端坐著一身玄色朝服的安寧兮,她的左手邊是姬太后,右手邊則是一身白衣,打扮隨性的知玉。
不得不說知玉將這次宴會安排的十分妥當,因為玉階之下的位置在嚴格按照官位高低安排的同時,又恰到好處的照顧到了許多皇親國戚的顏面。例如安寧兮的長姐安靜兮與駙馬郎清夜便被他安排到了右列首座,而本該坐於此處的霍霄則被安排與郎太傅同坐於左列的首座。這樣兩邊都有兼顧,絕無厚此薄彼之說。
安寧兮粗粗瀏覽了一遍之後,便十分讚賞的拍了拍知玉放於膝上的手背,以表達自己對他能力的肯定。
下面的群臣看到這副情景,原先就對知玉抱有巴結之心的笑得就越發諂媚了,而原先就看不起知玉的也不敢明著表現出來了,畢竟君上都已經那麼明顯的表露了自己對知玉的態度。
安寧兮見眾臣都已到座,轉頭看向姬太后,笑著問道:“母后覺得可以開席了麼?”
姬太后此時正在皺著眉盯著知玉,乍一聽到安寧兮的話吃了一驚,這才回過神來,朝安寧兮點了點頭。
安寧兮見她似乎有些不滿自己將知玉帶到宴會上來,暗怪自己粗心,事先應該先跟她說一聲才是,如今她堂堂一國太后,與一個面首同坐一處,自然心中不快。
安寧兮在心中嘆息了一聲,轉頭朗聲對群臣道:“眾位愛卿不必拘禮,開席吧。”
群臣立即齊聲高呼:“謝君上。”而後殿中響起一片杯盤碰撞的清脆聲音,伴著眾人談笑之聲,將整個殿裡的氣氛襯托的其樂融融。
安寧兮首先舉了酒盞朝右手邊第二個位置的慄英倩舉了舉,慄英倩被安排與武之銳並排坐於那裡。“慄太傅遠自西華而來,今日這宴會一來是本宮自作主張為自己接風洗塵,另外最重要的便是歡迎慄太傅您,本宮在此敬慄太傅一杯,還望慄太傅不要拒絕才好。”
慄英倩先是眼神淡淡的掃了一眼知玉,然後才端起了酒盞,恭敬的回道:“多謝君上聖恩。”如今她已經在南昭任職太傅,便也隨著南昭群臣稱安寧兮一聲“君上”。說完這話後,她當即將酒一飲而盡,十分豪爽。
安寧兮見狀,讚賞的看了她一眼,跟著也將杯中美酒飲盡。
敬完慄英倩酒後,安寧兮這才開始細細的在殿中群臣當中掃視,一邊看一邊分析著他們身後所代表的勢力。然而一圈看完,安寧兮失望的發現,如今南昭勢力的分佈實在太過清晰透徹,說到底無非就是兩派,文派以郎太傅為首,武派以霍霄為首,而這兩人彼此敬重,並無什麼明爭暗鬥。
事實上,如果這兩派明爭暗鬥的話,就以當初的女侯,南昭恐怕也難以撐到今天。
想到這點,安寧兮不免有些失望,如今自己就端坐在南昭王宮,而背後不知何處還仍舊留著隱患,這點讓她十分不快,假如自己還沒報仇雪恨,就先在南昭送了性命,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正想著,知玉突然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安寧兮回過神來,轉頭看去,就見知玉眼神往右偏了偏,示意她往那邊看去。
安寧兮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這才知道原來是有人起身要對她稟報什麼,趕緊嚴肅了神色,靜靜的看向那人。
那是個年輕男子,看上去二十三四歲的模樣,長相斯文秀氣,正對著安寧兮行禮。安寧兮看了看他身邊端坐著的安靜兮,頓時明白了過來,他便是上次知玉向自己推薦叫她帶去東越的郎尚書令郎清夜,也是郎太傅的獨子。
“郎尚書令有何事要奏?”安寧兮說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邊眉目如畫的安靜兮,心中忍不住讚歎這對璧人實在般配。
郎清夜對安寧兮道:“君上容稟,本來宴會之時不該提起此事,但事關重大,臣不得不及時稟明君上,還望君上恕罪。”
安寧兮聞言神色越發肅然,“郎尚書令有何事儘管稟明便是。”
郎清夜躬身稱是,接著道:“君上如今耗費了諸多財力于軍政之上,如今民生已有負擔,臣是想請君上多以民生為念。”
郎清夜這話剛剛說完,四下便響起一陣唏噓之聲,他身邊的安靜兮有些畏懼的看了安寧兮一眼,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似乎想要阻止他的話。
郎清夜目前的官職是戶曹尚書令,關心民生問題是沒錯,然而比他高的官員都沒有提出來,偏偏他提出來了,那便成錯了。
安寧兮揚了揚眉,緩緩勾起了嘴角,但是她卻沒有接郎清夜的話,而是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