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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多年後,親身經歷過這天的東越百姓才恍然大悟,其實女侯的行為不是不識禮數,也不是怕被人笑話,而是一種決絕的宣戰姿態。
百姓們的討論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而此時被眾人談論的安寧兮則已靠著車廂沉沉睡去。她的病還未痊癒,這番折騰下來,早已覺得疲累不堪。
知玉在一邊盯著她的臉細細的觀察了一陣,腦中想起她發燒時那幾句莫名其妙的囈語,再細細的聯想了一番她自醒來後的種種表現,心裡突然劃過一個念頭。
也許如今的女侯已經根本不是原來的女侯,而是徹徹底底的另外一個人。雖然極不相信,但他還是想到了這個念頭。
他微微垂眼,漆黑的眸子裡暗潮洶湧。原先他想要等女侯露出蛛絲馬跡,好讓他尋到她變化的真正原因,然而如今蛛絲馬跡真的顯露了,他又不能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
許久之後,他終於抬起頭來,微微嘆了口氣,心中暗道:還是要再等等才能知曉啊。想完有些遺憾的笑了笑,接著背靠上車廂開始閉目養神。
車外的武之銳此時怕安寧兮的病情會耽誤,馬車趕得很快,假如不是考慮到還有徒步而行的三百禁衛軍,他肯定會趕得更快。
轉眼幾個時辰過去,傍晚已至,夕陽西下,天色漸漸昏暗。武之銳正趕著車,眼看就快接近淮水邊,卻突然望見遠處立著一道人影,正擋在道路當中,等他看清那人模樣,頓時一驚,趕緊減了速度,停下了馬車。
一邊的秦皓和慄英倩也跟著停了下來,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武之銳,卻見武之銳轉身朝後面馬車裡的人說道:“君上,荼彌迦大師來了。”
秦皓和慄英倩頓時愣住,看向路中央的人時,眼神露出了驚異。原來這就是名揚天下的高僧荼彌迦。
兩人思緒未定,就見馬車的簾子被輕輕掀開了來,緊接著安寧兮探出了身子,整個人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朦朧之態,但是在看到荼彌迦的一刻,她彷彿立即就清醒了許多,隨即在武之銳的攙扶下緩緩的下了車。
荼彌迦見安寧兮向他走來,臉上露出了一如既往的慈悲笑容,接著雙手合十,朝她欠了欠身,“阿彌陀佛,女侯有禮了。”
荼彌迦剛剛朝她行過禮,安寧兮便忍不住嘲諷的笑了起來,低聲道:“大師總算不叫我故人了。”
荼彌迦微微笑道:“施主已然新生,貧僧是希望施主可以不用掛念過往,倒不如真正接受了如今的新身份,好好生活下去……”
安寧兮輕咳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面色變得冷淡,“大師有事直接說便是,不必說這些,您知道我是不會聽的。”
荼彌迦搖頭嘆息一陣,只好不再說這個話題,“既然如此,那貧僧便直接道明來意了。”
安寧兮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荼彌迦抬眼向她身後不斷往這邊觀望著的幾人看了看,彷彿在搜尋著什麼,而後才收回了視線,淡笑著道:“女侯可還記得貧僧曾向你提過的紫微星?”
安寧兮稍稍一愣,很快便回想了起來,那日東越晚宴之時的確聽他提過,但當時恰好被打斷了,以致她如今幾乎已經忘了此事。想到這裡,她點了點頭,“記得,大師還未曾向我解釋何謂紫微星呢。”
荼彌迦神情瞬間變的有些肅然,淡淡的陳述道:“紫微星,便是帝皇星。”
安寧兮猛然睜大了雙眼,似乎對他的話不敢置信,而後眼中瞬間傾瀉出了無比的憤怒,緊盯著他問道:“那你說紫微星在東越出現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中包含了太多的恨意,荼彌迦聽了不禁怔了怔。
“阿彌陀佛,貧僧此次前來便是要說此事,女侯不必如此緊張。”
安寧兮聞言,勉強壓下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緒,衝他點了點頭,“大師請說。”
荼彌迦嘆道:“貧僧這些日子一直在東越境內觀察,奈何那顆紫微星卻突然隱而不見,直到最近才又顯露了蹤跡。”
安寧兮死捏著拳頭,眼睛緊盯著地面,強迫自己耐心聽著。
“於是貧僧這才一路追蹤至此。”
話音剛落,安寧兮驀地抬頭,訝異的看著他,眼中怒意頓消,語氣變的有些茫然,“大師是說……紫微星在我們這群人當中?”
荼彌迦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恢復了原先了柔和,然後將視線緩緩的投向了安寧兮的身後。
安寧兮順著他的視線回身看去,微風揚起的車簾後,端坐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