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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
想到這裡,她又仔細的看了看蕭如忠,見後者正跟身邊一位身著墨綠華服的年輕公子在說些什麼,神色間卻仍舊是難掩陰鬱,由此大抵上也可看出蕭家或許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安寧兮勾著嘴角笑了笑,蕭家也曾負她良多,因此就算真出了什麼事,她也只會一笑置之而已。
玉階上的楚業祈又在與眾人客套,郭慧月笑容滿面的陪著他一起邀請眾人舉杯。安寧兮一手端著玉盞送到嘴邊,一手輕抬,寬大的袖子完好的遮住了玉盞,視線則仍舊在殿中逡巡。
來人之中,宣子都並不在,而那個東越六公子在她離開的時候還很小,她早已記不清長相,不過看樣子似乎也沒來。看來楚業祈在請柬中說要與各國交好是當真的,今日這般安排必定是他有意為之。
放下手中的玉盞,安寧兮又仔細的尋找了一遍,直到將殿中所有位置都看了一遍也沒找到北孟君主,看來他也沒有來。
想到北孟君主,她心中有些思念,腦中浮現出那個喜歡黏著自己的男孩兒來,那時候他不過才十一二歲,自己總是小軒小軒的叫他,如今十年不見,說不定他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父親了。
想起這段往事,安寧兮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生命中的每件事,每個相關的人,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對她好的,她會記一輩子,害她的,自然記得更深。
眾人一番飲宴之後,緊接著又是一番無聊的寒暄客套,楚業祈宣了舞姬上來表演。香影雲鬢,婀娜搖曳,奼紫嫣紅,精湛的舞藝使在場眾人都陶醉無比,口中對東越愈加恭維不斷,東越王夫婦二人臉上春風滿面。
安寧兮嘴角帶笑,表面看上去欣賞的十分認真,實際上心裡對眾人這番溜鬚拍馬早已冷笑半天。她身邊的荼彌迦則在一邊彷彿已經入定,根本連眼睛都沒抬一下。
不過這些人中,倒也有人跟安寧兮一樣,沒有對楚業祈做刻意的恭維。
安寧兮仔細打量了那人一番,那人坐在她的斜對面,正是與蕭如忠坐在一起的男子。看上去年紀大概二十三四左右,長相頗為俊秀,面板白皙的好似女子。剛才安寧兮並沒有仔細看,現在再這麼一打量,才發現他衣裳領口處繡著的紋樣看上去像是某個王室獨有的標誌。
安寧兮凝神聽了聽他跟蕭如忠的談話,口音有些熟悉,似乎跟知玉說話的某些語調很相像,難不成也是西華人士?接著蕭如忠在與他的談話中提到了“世子”的稱呼,安寧兮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就是西華世子,難怪看了一圈下來也沒見到西華王。
這一圈心思想完,幾支舞蹈也已經表演完畢。
楚業祈揮手遣退了一干舞姬,看了一眼身邊的郭慧月,又稍稍逗弄了一番她懷中的嬰兒,接著突然眼帶醉意的看向安寧兮身邊的荼彌迦,笑著道:“這次難得請到大師前來為犬子祈福,不如今日就請大師為犬子取個名字如何?”
殿中眾人一聽荼彌迦此次前來居然就是專門來為小世子祈福的,不免對東越又起了些敬畏之心。畢竟荼彌迦這樣的高僧,並不是誰想請都能請得到的。
楚業祈當然也是出於這個原因才向荼彌迦提了這個請求,他自然也是要面子的。
然而這話剛說完,荼彌迦還沒抬頭,一道女子清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東越王如若不棄,本宮倒是有個好名字。”
楚業祈好奇的“哦”了一聲,抬眼看去,發現聲音原來是出自荼彌迦身邊的南昭女侯。雖然他屬意荼彌迦取名,但此時見女侯開了口,他也不好一口回絕,只好禮節性的問道:“女侯也有興趣?那不妨說來聽聽。”
安寧兮微微笑了笑,眼神在他身上輕輕掃過,接著緊緊的鎖住他身邊的郭慧月,勾著嘴角緩慢而清晰的說道:“文者,才學優異,氣質上品也,不如就取名為文如何?”
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眾人循聲看去,玉階之上,楚業祈的身邊,郭慧月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空空如也的舉著,玉盞早已跌在地上,破碎一片。她的眼中滿是驚恐,臉色甚是慘白,嘴唇哆嗦著許久才似喃喃自語般說道:“不……不要取這個字……”
故人今歸來
殿中一片安靜,眾人看著東越王后這般模樣都有些不明所以,忍不住面面相覷。
楚業祈也十分詫異,抬手扶上郭慧月的肩頭,關切的問道:“王后這是怎麼了?”
郭慧月猛然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一瞬間赧然無比,趕緊對楚業祈道:“是臣妾失態了,王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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